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4卷 第197章  天堂地獄
    軒轅冷昊靠近,好似清楚它的主人會讓將騎在它背上的女子如何處置,馬兒便停止了反抗,連方才動作太大揚起的塵埃都漸漸的淡定了下來。

    女子意外不懼迎上他的唳眸,與他對視,韁繩仍舊捏在她的手裡,彷彿並未有落馬的意思,軒轅冷昊毫不客氣的將她從馬上拉下了來,女子狠狠的摔到地上,「唉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呀?不就騎了你一會兒馬麼?也用不著如此無禮,將一個女子擲於地上罷。」

    懶得與她廢話,只要一想到風雪兒還在等著他回去,他便歸心似箭了。

    女子直起身來,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塵土,心裡有些不痛快了,想她堂堂馮家大小姐,天生麗質,聰明可愛,那個男人見她不是捨不得眨眼的,可眼前的男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好像一個眸角的餘光都懶得給她,若讓他正視自己豈不成奢望了麼?看他就要翻身上馬,女子一著急緊緊的先他一步拉住了韁繩,果然聽到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隨即便出現了十來個執事模樣的男人,還有一位著翡翠色衣衫的公子,焦急的看著眼前這個威險的男人,似豈求又似命令,「求求你,帶我走好不好,他們都是壞人,來抓我的。」

    抓她與否與他何干?冰珠似的寒語衝出口:「放開。」說完便翻身上了馬,可韁繩卻捏在那女子手裡,軒轅冷昊正想發怒,卻聽到一聲:「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吧,夫人已然很是擔心了。」

    女子眸裡閃過一絲不安,可一想到要回去與那個自己從未謀面的男子相親,便將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打死我也不跟你們回去。」說完抬眸看向騎在馬上的男子道:「只要你把他們搞定了,我就將韁繩還你,但你不能傷他們性命。」

    真是個麻煩,軒轅冷昊寒眸凌厲一轉,眾人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懾人氣勢,紛紛對著騎坐在馬背上的男子提起了十分警惕,應該說望他的第一眼,便覺著他週身都是危險,如此威懾之人,還真是不曾見過,見他緩緩抬手,便不由自主的將手裡的刀都抽了出來,翡翠色衣衫公子更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壓迫。

    軒轅冷昊凝力揮袖,一股強勁的內力便將眾人輕易的推倒在地,連自認武功不弱的翡翠色衣衫公子都不驚蹌踉退步,終是倒了下去。

    女子驚愕得發愣,不經意見鬆了些手中握住韁繩的力道,軒轅冷昊趁機輕拍馬肚,馬蹄響了起來,韁繩也成功的從那愣神的女子手中輕然脫落。

    絲絲阻攔的涼風沒能妨礙他歸去的意志,那神駿上微俯的身影彷彿能看透這茂密的枝林,望到那一片藍色的花海裡有著一女子正靜靜的等著他的到來,風拂起的似墨青絲飛揚,微斂眉,卻勾唇一笑,邪魅的容顏誘惑異常。

    沉靜的邊沿響起了一陣馬蹄的聲響,伴隨著騰飛的鳥雀的叫歡聲,停在了一旁。

    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的男子,迫不及待的衝進洞中,尋找著那一抹烙在心上的倩影,展露在臉上的笑顏卻在出洞後消失怠盡——沒有她的身影。

    周邊的雪早已讓溫暖的光線溶解,逐漸匯成一條彎延曲折的小溪緩緩遠去,懸著心左顧右盼的眺望,入得眼來依舊一片茫茫然,望著那遠走的溪水,苦笑自言:「難道我又遲了一步麼?為何總是守不住她?」

    風雪兒手持一株藍色的花,從一側輕盈的走了出來,在瞧到軒轅冷昊的側影時,不禁內心一顫,身形如此的落漠,眉宇如此的蹙擰,還有那臉上的神色真可以用頹廢來形容了,忽然想到他為何會如此,便又不由自主的掀起一抹淺笑,若非關心則亂,豈會難以發現自己就在他身側不遠,輕啟薄唇,一聲輕喚:「你回來了,昊。」

    緩緩側過身子,那抹水藍色的倩影終於入得眼來,這個可以讓他輕易身置天堂與地獄的女人,恨與愛同時糾纏著,讓他欲罷不能,衝過去狠狠的抱住她,想恨——不忍,想愛——又覺得太過便宜她了,這種在患得患失之間徘徊的感觸讓軒轅冷昊幾近瘋狂,好想狠狠懲罰她一下,可是自己卻又狠不下心來,這些讓人提心吊膽的感覺還是讓自己承受吧。

    徒然想起前幾次也是如此,他讓她等,可總會有事情讓她不得不離開,手持的花兒輕飄飄的墜落在地上,抬手環上他的腰間,此刻她清楚他在擔憂什麼,定然是愛恨交加吧,輕了聲調:「你讓我等你,我便會等了,此前種種應是不會再發生的。」

    「你可知我回來見不到你的身影有多麼的擔心,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你,怎能又讓你消失不見?」

    麗顏撩開兩片紅霞,風雪兒有些羞澀的垂眸,連拂過面頰的青絲都含著縷縷情意,「王爺,你不是在洞壁中留言不想餓死王妃麼?此番如此摟著,真想餓死我不成?」

    勾勒一抹無奈的弧度,鬆開了她,挑起一方劍眉,輕佻道:「王妃可真是長本事了,如今都已學會打趣了,可還有其他學來的本事麼?都一併說出來,省得本王驚訝。」

    粉拳輕落於肩,隨即斜身與他擦肩而過,逕直走向神駿,藍色的花海中,女子微向後掀的衣袂,如瀑的髮絲,似柳的身姿,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如此一幅如詩如畫的婉韻,只需看上一眼,便似要醉上個千年。

    軒轅冷昊亦含笑側身跟了上去,他的風雪兒——生生世世。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樹林裡,顯然面前的道路不容一輛馬車經過,更何況此處根本就不是道路,只不過平坦些而已,馬車能勉強走到此時已屬不易了。

    帷簾讓人掀開,從車上跳下一女子,只見她噘著嘴,滿臉的不高興,單手夾腰的垂眸看著淺草裡的馬蹄印,回眸衝著一翡翠色衣衫公子說:「英哥哥,我不管,我一定要追上那個男的,他欺負了我,不能就如此放過他。」

    翡翠色衣衫男子心下苦忖:自己連他一招都接不住,談何去找他挑釁,就算加在眼前的野蠻表妹,還不是一樣前去送死麼?「算了吧,你騎上人家的馬,若不是那馬有靈性,還不早就被你偷跑了,如今你到是找人家的不是,是何道理麼?」

    「我不管。」女子朗聲吼道,「我剛才說過如果不報仇我就不回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翡翠色衣衫男子無奈的看了表妹一樣,只得走上前去,看看腳畔的馬蹄印,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對著身後的僕從說:「把車卸下來,我和小姐要用馬。」

    「是,表公子。」僕從應完,便開始動起來手。

    女子展開了笑顏,一下子撲到翡翠色衣衫男子懷裡,道:「英哥哥真聰明,我怎麼就不曾想到騎馬去追呢。」

    寵溺的刮刮她的小鼻樑,女子當然不知這簡單的動作裡蘊含著多少情意,卻還開始抱怨,「英哥哥,我已經不小了,以後別刮我的鼻樑,刮塌了,可是真的嫁不出去,沒人會要我了。」

    翡翠色衣衫男子正想說什麼,後側的僕從說:「請表公子與小姐上馬。」

    想說的話終是又被堵回了心裡,斂下眉來道:「知道了,你們就在此處等著,我和小姐一會兒就出來。」

    「是——。」

    兩人翻身上馬,留下一干僕從便隨著地上若隱若現的馬蹄印走了丐來。

    山間清冷的空氣,讓女子不禁打了個寒顫,翡翠色衣衫男子關心的問:「怎樣?可是冷麼?你瞧這馬蹄影早沒了,或許是我們找錯了方向,且這山中越來越冷了,我們還是早些出去罷。」

    「不要。」女子抗意起來,說:「馬蹄印才消失,我們怎麼找錯方向呢,英哥哥,你不覺得奇怪麼?一個大男人,且根本不像山野村夫,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個人?」

    真是敗給這個從小好奇心極重的表妹了,翡翠色衣衫公子緊了緊手裡的韁繩還不曾言語,女子又說了起來:「我們都問過了,他是來找吃的的,難道他是那國的重犯麼?特地逃到這荒山野林來躲避追捕的?」

    再次忍不住歎息,覺得眼前的小腦袋裡怎裝著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你別亂猜了,如此的胡思亂想又有何用,除非能找到他本人確定,不然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早已習慣被人潑冷水,女子白了表哥一眼,剛有些消極的心理產生,便聞得一陣似有似無的蕭聲飄入耳際,仔細聽來,那蕭聲極盡溫柔婉約,似有數不盡的情意都隨著音韻瀰漫在山林之間。

    兩人不約而同的翻身下馬,徒步尋來,都害怕驚擾到這清韻的蕭聲,越向林子深處,腳邊的殘雪便越多,空氣自是越冷了,突然翡翠色衣衫男子被腳下的樹籐給絆了一下,一個不小心蹌踉前行,險些撲到地上,不由得擰眉之際,卻發現表妹已停下了步子,正錯愕了顏容驚訝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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