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知那柳姓莊主是司馬莊主的何人?」依荷姨說起外祖父的脾氣,自己絕不相信他會輕易異主。
薛九霄思量了一下,說:「這個到是無從查證,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似的。」
突然冒出來的人?若無原因怎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那司馬莊主與夫人可否健在?」
薛九霄這回擰眉道:「自從柳莊主接任莊主以來,司馬莊主也就很少露面了,而且近至幾年幾乎是杳無音信,有江湖朋友去莊上做客問起司馬莊主時,柳莊主說是司馬莊主去莊雲遊四海去了。」
內心一陣糾結,莫名的恍恐不安,想到荷姨的婢女碧凝,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如今自己無能為力,只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無事才好。
見她徒然含淚神遊,薛九霄道:「還有些日子便是那柳莊主的壽辰,他已令人送來了請貼,反正我是不想去的,若你對麒麟山莊有興趣,屆時將請貼給你罷。」
風雪兒自認問了些讓人探糾的問題,不解的看向薛九霄,「你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不想知道我與麒麟山莊有何緣源麼?不想知道我說麒麟山莊的目的麼?」
薛九霄搖了搖頭笑道:「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女兒。」
微愣,隨即笑靨如花,風雪兒盈了盈身子,「風雪兒拜見義父。」
「風——。」
「風——。」
薛九霄與藍千尋異口同聲驚道,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起風雪兒來,藍千尋驚道:「你是從風花國來的?」風花國距離琴瑟莊不遠,按照替軒轅冷昊把脈治疾的時辰來看,只能說是從風花國來的。
風雪兒微頜首,藍千尋又問了,「風姓是風花國的國姓,可我只聽說風花國國主只有一位太子,難道你是那家王爺的嫡女?」
「不——。」薛九霄道:「他不是那家王爺的嫡女,雪兒,你應該是公主罷。」
「可是不對呀,師傅,她——。」藍千尋一臉的不解。
風雪兒冷冷的一笑,側身徑直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欞,刺骨的寒意立即撲面襲來,冷卻的思緒,亦冷卻的心。「怎知雪兒是位公主?」
薛九霄道:「如今的風花國國主沒有女兒,而你問及的卻是與麒麟山莊有關之事,若說風花國與麒麟山莊有何緣源,那便只有前朝國主的青蓮皇后了。」
風雪兒微側身子,回眸哀笑,那悲傷的眼神讓人莫名的難過。「不錯,我便是前朝遺孤,青蓮皇后乃我母后。」
聽到風雪兒親口承認,藍千尋震憾得微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而薛九霄雖早有心裡準備,可親耳聽到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隨即笑道:「看來我老頭子活了一把年紀,今天算是最有眼光的,竟讓風花國的公主成了我的女兒。」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麼?」這個鬼醫真的很古怪,好像行事作風皆不按常理進行,難怪藍千尋每次遇到他都很不自在的。
薛九霄又笑道:「個中緣由你願意說,那我就聽,如果你不願說,那就算了,反正我讓你當我女兒,又沒讓你一定得告訴你的藏在心裡的秘密。」
「多謝義父體諒。」風雪兒輕輕的躬了躬身子說,他既然不問,自己亦不願去想,何苦讓自己再從那慘痛的經歷中再走一遍?
薛九霄卻是搖了搖頭,說:「不行,你不可以叫我義父。」
風雪兒不解的看向他,問:「那是為何?難道王翁想反悔不成?」
「方纔我說我連姓氏都準備好了,所以從現在起你得隨我姓,姓薛名雪兒,不再是風花國的前朝公主,而是我瓊花谷的少小姐,不得稱為我義父,得稱我為爹爹。」薛九霄自顧的說著,對於這個自己一時興趣收的女兒他有了另一個打算。
垂眸歎息,想到了父皇與母后,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了薛九霄的特別用意,又盈禮道:「爹爹不怕雪兒給您惹麻煩嗎?」
「哈哈哈,屆是就若你將麒麟山莊掀得人揚馬翻,亦有我瓊花谷給你善後,以後你只要說是我薛九霄的寶貝女兒就行了,江湖上沒人敢對你怎麼樣,再說有你這麼個漂亮女兒,說出去不但丟不了人,還可以在人前好好的耀上一番,誰家女兒比我女兒好看?」他喜歡聰明人,而這個風雪兒的睿智絕對會超出他的想像。
看著薛九霄一臉和善的笑,發自內心的驕傲,風雪兒感到內心有種久違的溫暖在湧入心田,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拉過藍千尋,薛九霄說:「從此時開始雪兒就是為師的女兒了,也就是你的妹妹,如果你敢對他耍花樣,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藍千尋苦笑著,「師傅,徒兒那敢呀。」心下卻想著,師妹就師妹吧,只要不是親妹妹就好。
風雪兒突然覺得鬼醫並不像傳言那般可怕,相反卻有些童真,不知自己年長成他這模樣的時候,是不是還可以這般開懷?
「對了,雪兒,我明日便要起程前往楚府為楚老夫人治疾,因我並未打算去麒麟山莊作客,所以不曾將請貼帶上身邊,你明日隨我同行去楚府,我讓人將請貼送到楚府便可。」薛九霄背著手說。
藍千尋不解的說道:「師傅,你可以讓人將請貼帶至琴瑟莊的呀,何必讓雪兒奔波呢?」
「你懂什麼?那楚府離麒麟山莊相隔三天的路程。」嘴裡這麼問著,眼裡卻質問他有何用意?
顯然藍千尋也看出來了,說:「雪兒的身子不好,內力會消失一個月,我怕她會支撐不住。」
風雪兒明白薛九霄話中的意思,這個『爹爹』明明是才認的,為何他那般瞭解自己,難道那雙紅色的瞳眸真能將自己看穿不成?「公子,雪兒有些事情有待理清,所以離麒麟山莊自是越近越好。」
藍千尋又說:「師傅,如此就讓我和雪兒前去罷,之前你都是來信讓徒兒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