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的線從哪裡才能接起來呢?不管怎麼樣,先在張國森身上找找看吧。
「我們再問你幾個問斷題,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更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的目的是要找出『11。27』縱火案的兇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皓道。
「我曉得。」
「除了成有禮,你和章國森之間是什麼關係?」
談話終於過渡到「11。27」縱火案上來了。
李桂蘭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那是我和陶子結婚以後——是第二年的事情。」
「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呢?」
「一九六零年秋天。」
「你們現在還有這種關係嗎?」
李桂蘭看了看門外,猶豫了一會,道:「有。」了的線從哪裡才能接起來呢?不管怎麼樣,先在張國森身上找找看吧。
「我們再問你幾個問斷題,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更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的目的是要找出『11。27』縱火案的兇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皓道。
「我曉得。」
「除了成有禮,你和章國森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的年齡比你大二十幾歲,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而且在一起這麼長時間?」
李桂蘭選擇了沉默。
「他是不是經常送一些東西給你?」
「沒——沒有。」
「你是不是有一對金手鐲?」
李桂蘭的右手終於從袖筒裡面伸出來了,這隻手在額前捋了一下,因為有幾縷頭髮擋住她的眼睛。她那雙眼睛一下子變得很大。
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李桂蘭的臉上。
「我是有一對手鐲,但和章國森沒有一點關係。」
「請你說出手鐲的出處。」
「手鐲——是——是我娘給我的陪嫁。」
「你確定章國森沒有給你東西嗎?你千萬不要刻意隱瞞什麼。」
「他有時候會給我做一兩件衣服。」李桂蘭揉捏著自己的衣角,李雲帆和陳皓這時候才注意到:李桂蘭身上穿著一件新棉襖,外面罩了一件平絨外套——深紅色的。這在當時的農村,是很少見的。
李雲帆把嘴湊到陳皓的耳朵跟前,低聲道:「問她手鐲在不在。」
「手鐲還在嗎?」
「在——在。」
「你能不能拿給我們用一下,用完就還給你。」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要?」
「這樣吧!你下午上工的時候不是要路過梨花塢後山口嗎?」
「對。」
「我們派人在山口等你。」
「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李桂蘭以為談話該結束了。
「你和章國森之間的事情,你丈夫知道嗎?」
「他沒跟我提過這件事,我摸不著他的號頭。」
「那麼,他對你在外面的時間從不過問嗎?」
「經常查高問低,要麼就像黏黏蟲一樣粘著我。」
「你男人看得這麼緊,你和章國森是怎麼見面的呢?」
「我男人好酒,酒就是他的命,一喝就醉,一醉就睡,一睡就是半天。」
「酒從何來?」
李桂蘭無語。
「章國森是不是經常買酒給你男人喝?」
「是。」
生活中有這樣一種男人,他們怕老婆紅杏出牆,但往往經不住蠅頭小利的誘惑,幾瓶酒就把他們打倒了。
「你們有小孩嗎?」
「有一個男孩。」
陳皓沒有再往下追問,從成有禮提供的信息來看,這個孩子可能不是陶家的種,在農村,人們把傳宗接代作為生活的主題和精神的支柱,為了尋求這種支柱,他們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面子上過得去。這層窗戶紙,陳皓是不能捅破的。
「章國森除了和你有這種關係之外,還和那些女人有瓜葛?」
「不知道。」
「他沒有在你面前透露一點什麼嗎?」
「他這個人口風很緊。」
「你沒有聽別人說過嗎?」
「咱家住在後山,後山就咱們一家。」
在農村,信息的傳播,也有一個傳播環境的問題,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桂蘭和章國森有那層關係,人們自然不大可能在她的面前談論男女之事,尤其是不大可能在她面前談論章國森招蜂引蝶的事情了。
「章國森的老婆阿香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下地幹活的時候,你們講不講話?」
「過去講話,現在不講話了。」
「是她不跟你講話,還是你有意迴避她?」
「說不好。」
應該是
兩個方面的原因都有才對。
李雲帆和陳皓合計後決定,和章國森夫妻倆談一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