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楓喬聲音輕顫了起來,無論心中多麼的憤怒,無論此時受到了多大的侮辱,還是無法從見到夏侯宣的欣慰中擺脫出來,她期待著他的擁抱,渴望著他的愛撫,身體情不自禁的依偎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夏侯宣。
蘇楓喬用一種無限期待的眼神看著夏侯宣,恨她也好,愛她也好,都不要忽略了這半年的相思,難道夏侯宣真的能那麼徹底的與過去決裂嗎?他能嗎?那竹林,那感覺,還有那些快樂的時光。
夏侯宣陷入了那雙眼眸之中,他盡力的在克制著自己,卻還是被深深的吸引了,他帶著滿心的痛恨和強烈的愛捉住了蘇楓喬的唇,瘋狂的吻了起來,手肆虐的伸入了她的衣襟,用力的揉擦著她的身體,將那份柔軟捏在了手中,他毫無憐惜之情,在無任何遮掩的牆角里,撕破了蘇楓喬的衣服。
「既然不想讓我走,我就留下來,展示一下你的性感魅力吧,蘇楓喬,你為什麼這麼賤!捧你在手裡,你不珍惜,偏偏要這麼作踐自己,不用拿那種眼神勾引我,我也會成全了你,對於你這樣渾身都是誘惑力的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抗拒!」
蘇楓喬感覺那話那麼的刺耳,剛才因熱吻而激動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他在報復,他在洩憤,蘇楓喬感到一陣戰慄,有些害怕他的熱情了。
但是,蘇楓喬還是接受了,那張支票的罪惡感侵襲了她,這是她該承受的,有什麼借口期待溫情,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覺得平衡,彌補那些過錯,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人和心都已經是他的了,又在乎他如何的對待這副軀殼嗎?
就在那個的牆角里,沒有一絲的溫暖和柔情,狂烈的野獸不斷的侵犯著曾經深愛的女人,蘇楓喬痛苦的同時也絕望了,當夏侯宣滿足的放開她的那一刻,她頹然的倒了下去,心如止水。
現在算是扯平了嗎?蘇楓喬看著自己裸露的膝蓋,痛苦的垂下了頭,剛才他對自己做的,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再愛蘇楓喬了,他不再需要這個女人了,他在現代社會中有了自己的世界,蘇楓喬留下來只會自取其辱。
蘇楓喬慢慢的抓過了自己的衣服,那些衣服已經不像樣子了,她盲目的往身上穿著,然後木然的站了起來,悲傷的看著夏侯宣。
「如果這樣對我,可以讓你好受,我可以留下來夜夜這樣陪著你!」
蘇楓喬看著夏侯宣,如果他開口讓自己這樣的留下來,她就留下來,沒有了那份柔情的愛,她還能期待什麼?
夏侯宣衣服散亂,他的手臂支在牆上,看著面前傷心的女人,有點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蘇楓喬在和自己耍詭計,她看起來就是個傷心絕望的女人,但是當她拿著出賣自己的支票時,是否也很現在一般的心情。
蘇楓喬的衣服幾乎遮不住身體了,樣子十分狼狽,她推開了夏侯宣的手臂,茫然的向後門走去。
「去哪裡?」夏侯宣冷冷的說。
「你已經報復完了,我也見到了你,一切都有了結局,你不再需要我了!」
「去找莊子涵嗎?他現在可是風光,名車豪宅,要去做闊太太了吧!」夏侯宣譏諷的說。
「那跟你沒有關係!」蘇楓喬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夏侯宣惱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是遼南王的王妃,結婚必須徵得我的同意。」
蘇楓喬揚起了下巴「好,我現在想問你,我要嫁給別人,你同意嗎?」
「我不同意!」
夏侯宣直接回絕了她,他氣惱了,又恢復了以前遼南王的那種冷血的表情,他將蘇楓喬擁入了懷中「不管你多麼的可恨,你還是我的!」
「我誰的也不是,其實你同意與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在這裡我們的婚姻是無效的,你已經習慣了現代的生活,不會不知道那個婚姻在這裡是什麼?」
蘇楓喬說的話確實是事實,夏侯宣知道這裡的婚姻不是拜堂、入了洞房就可以的,不相愛的人也可以同居,相愛的人也可以不結婚,這裡沒有什麼從一而終,女人可以隨時躺在自己認為喜歡的男人的身邊,性解放,他已經體會到了。
「你似乎對自己的背棄,很不以為然啊!」夏侯宣冷冷的說。
「你不是也沒有什麼損失嗎?」蘇楓喬沮喪的看著地上的錢「你有的是錢,還有地位,也不缺女人,似乎應該感謝那次陰謀的陷害,成就了你的今天!」
「你這個女人!如果我真的因為你死了?你也會是這副表情嗎?」
夏侯宣狠狠的抓住蘇楓喬的手臂,眼睛裡都是火焰,剛剛還為自己的冷血佔有感到內疚,現在看到楓喬的樣子,似乎那種折磨有點太輕了。
「你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我是問你,假若我真的死了呢?」
「我用命來彌補你!」蘇楓喬瞪視著他。
夏侯宣驚訝的鬆開了蘇楓喬,他想起了手下的那個電話,在江邊的大橋上,蘇楓喬差點就跳了下去,是為了自己嗎?她可以用命來安慰夏侯宣受傷的心嗎?可是,當她手持支票的時候,知不知道那是夏侯宣的命換來的,難道她真的已經把生命看輕了嗎?
這幾個月來,夏侯宣即使再痛恨她,還是難以捨棄了她,他在暗中的保護著她,那似乎就像一種使命一樣,注定夏侯宣是這個女人的守護神。
「既然厭惡我,就讓我走吧……」蘇楓喬抽出了手臂,步履蹣跚的向門口走去。
「你剛才不是問我嗎?如果我覺得好受,你就夜夜這樣的陪著我,現在我覺得很好受,你卻要走了,兌現你剛才說的話吧!」
夏侯宣突然狂笑了起來,手拉住了蘇楓喬的已經破碎了的衣服「衣服要再破點才性感,你在賭場和酒吧裡穿的可真是迷人,所以在這裡,要更加的性感,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