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楓喬停止了拍打,耳朵貼近了房門,奇怪,怎麼沒有人說話呢,剛才的聲音沒有了,夏侯宣呢?難道又跑了,不要走,不要走!
蘇楓喬焦急的看著窗外,他是野獸,應該衝自己咆哮的,這不是他的作風,他應該走進來,然後惱火的捏住自己的下巴,厲聲的說,誰讓你這麼放肆,敢稱呼他是野獸!
「夏侯宣,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蘇楓喬抓住了門把手,使勁的扭著,卻怎麼也打不開。
「既然打算一直躲著,為什麼還要將我帶到這裡來,該死的,出來!」
蘇楓喬急躁的踢著門,甚至都感覺不到了腳上的疼痛。
這時走過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從窗口看了一眼蘇楓喬,然後默然的轉身離開了。
「喂,等一下!」
蘇楓喬大聲的召喚著那個人,希望他告訴自己,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夏侯宣,但是那個男人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離開了。
蘇楓喬使勁的踹了一腳門「都是啞巴和聾子嗎?聽見我說話了嗎?」
還是沒有人理會她,蘇楓喬瘋了,她要見夏侯宣,不管是不是他,至少有人可以解釋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她惶然的看著房間,一把抓起了椅子,狠狠的衝著窗口扔了過去。
椅子砸在了窗戶上,玻璃瞬間都碎掉了,發出巨大的響聲,蘇楓喬興奮的看著窗外,這樣他們可以聽見自己了吧!
「夏侯宣,夏侯宣,我聽見了你了,要是你再不來見我……」蘇楓喬一眼看見了玻璃片,飛快的抓在了手裡,怒聲的說「我就馬上用玻璃片割開我的手腕,讓你再也見不到我!快出來,難道你希望我死在這裡嗎?」
「你砸壞了我的窗戶,還敢威脅我!」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蘇楓喬驚喜的轉過了身,瞪大了眼睛,夏侯宣就站在她的身後,他還是那麼英俊,冷傲,尤其那雙眼睛,就是一隻等待獵物的野獸。
蘇楓喬眼睛裡頓時噙滿了淚水,她什麼也不想再思考了,扔下了那片玻璃,飛身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夏侯宣的脖子,臉貼在了他的頸窩中。
只在那一刻,接觸到夏侯宣身體的一刻,蘇楓喬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了,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了下來,她感到了久違了的溫暖和安全感,這種感覺她已經丟失了很久,也讓她思念了很久,如今,在絕望的一刻,她又尋回了他,怎麼肯輕易的再放開他。
「是你,是你,夏侯宣,你為什麼折磨我,壞蛋……」蘇楓喬說不下去了,手緊緊的抓著夏侯宣的衣服,似乎不打算停止自己的哭泣了,她要將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哭出來。
夏侯宣冷冷的看著蘇楓喬,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將蘇楓喬拉出了懷中,戲虐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蘇小姐,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你這麼大聲的哭泣,是想博得我的同情嗎?」
蘇楓喬明顯感到了夏侯宣的冷談,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將自己抱起,然後送上深深的熱吻,現在卻將她推離了他的懷抱,那聲音冷的讓人發抖,他真的變回了野獸,不再是那個溫柔的男人。
「夏侯宣,你說什麼,我是你的楓喬……你的王妃啊。」
「王妃?我好像不記得了!」
夏侯宣輕蔑的說著,那語氣讓蘇楓喬的心瞬間冷卻了下來,野獸還在憤怒,認為蘇楓喬和莊子涵聯手出賣了他。
「怎麼?那張支票讓你很逍遙吧,我聽說你的小姨接受了美國最好的治療,所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規,你達到了目的,沒有了任何的牽掛,開始利用你的資本,到處勾引男人!」
夏侯宣用力的將蘇楓喬推倒在了地上,鄙視的看著她,那眼睛裡一閃的痛苦消失了,取代那些痛苦的都是輕蔑,他在折磨蘇楓喬,沒有一絲的憐憫。
「夏侯宣,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蘇楓喬好不容易見到了夏侯宣,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冷淡的對待自己,甚至表現出了他的厭惡。
「閉嘴,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現代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裡說愛你,其實更愛錢!」
夏侯宣冷笑了起來,似乎不想再看到蘇楓喬了,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掃過了蘇楓喬的面部,她還是那麼美麗,特別是腮部掛著淚珠的時候,更加的楚楚動人,可就是這張讓他愛慕的臉頰,背後卻隱藏了一個無情的心。
如今見到蘇楓喬,夏侯宣說不清自己的感受,那些愛已經沉澱了,只是她的眼神、和剛才的熱情擁抱,讓他死灰的心又復燃了,所以他異常的惱火,他警告著自己,這個女人在金錢的面前放棄了自己,不要再為她激動,她不值得自己為她付出真情。
夏侯宣冷冷的轉過了身,向剛才進來的後門走去,他必須離開,不能再受到蘇楓喬的誘惑,然而蘇楓喬卻飛快的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別走,別走!無論我做了什麼?都要原諒我,夏侯宣,我不能失去你,不要不理我。」
「你覺得內疚是不是?」夏侯宣冷冷的說。
蘇楓喬頓時怔住了,她豈止內疚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內疚她就不必這麼痛苦了,夏侯宣回身抱住了蘇楓喬,將她推到牆邊,突然笑了起來。
「你喜歡錢是不是?」
夏侯宣輕蔑的摸著蘇楓喬的臉頰,並不屑的將她的臉推開了,他表現出了他對蘇楓喬耳喬的厭惡。
錢?蘇楓喬感到一陣難過,他居然這麼想自己,那張該死的支票,將自己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夏侯宣瞥了蘇楓喬一眼,轉身走到了一個皮箱前,將皮箱拎到了蘇楓喬的面前,當著她的面打開了,裡面竟然都是鈔票,他猛的將箱子扔在了蘇楓喬的腳下,錢灑了一地,蓋住了蘇楓喬的腳面。
「把衣服脫了,然後使出你所有勾引男人的本領服侍我,只要我開心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夏侯宣的眼神冷的就像結了冰,他在等待著,等待著蘇楓喬欣喜若狂的表情,這些錢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應該有很大誘惑力。
蘇楓喬看著腳下的錢箱,又看了看夏侯宣,突然苦笑了起來,她是愛錢,曾經為了錢多次的出沒在賭場裡,幾乎丟掉了性命,也是因為錢,穿越到了唐朝,認識了這個野獸,如今她的心願了了,她不再需要錢了,卻有這麼多的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在你的眼裡就如此的不堪嗎?」
「你以為自己很清高嗎?」夏侯宣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不想脫了,這可是錢啊,那對於你來說很簡單,用你的身體來交換,不比陪著那個莊子涵,沒有報酬可強多了!」
「夏侯宣,你說什麼?」
蘇楓喬感到腦袋裡嗡的一聲,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閉上了眼睛,他在無情的污蔑著她,認為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夏侯宣看到了蘇楓喬臉上的那抹慘白,他怔了一下,心中的憐惜又困擾住了他,但是他無法忘記蘇楓喬的無情,也許這個女人又在故技重施,想博取自己的同情心了。
「知道嗎?這半年來,我領略了很多現代女人,她們真的很熱情,所以,你對於我來說,只是過去,坦白的告訴你,你現在沒有魅力了,只不過是我玩夠了的一個女人而已!」
玩夠了的女人?蘇楓喬無力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夏侯宣變了,他開始融入了現代社會的節奏,甚至變本加厲,他身邊已經有女人了,這半年來,這個男人並不孤單,自己痛苦的時候,也許他正在風流快活。
剛才有人稱呼他是大哥!想像也知道,他現在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怎麼還會在乎一個普通的破落女人,蘇楓喬臉色蒼白,緊緊的盯著夏侯宣,淚水瞬間滑落了下來。
「你變了?」
「你的眼淚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值錢了,你身體更是一文不值!」夏侯宣嘲笑著蘇楓喬,似乎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是不是?」蘇楓喬秀目圓睜,眼淚在眼瞼上凝結著,那眼睛裡黑白分明,因為憤怒,閃著晶亮的光芒。
「相信什麼?相信你不愛錢嗎?相信你還愛著我嗎?相信你沒有和莊子涵合謀嗎?還是相信你進了他的房間還是清白的嗎?」夏侯宣冷漠的說,那神情說明他根本就不相信蘇楓喬,無論她如何解釋。
「我沒有,沒有……你混蛋!夏侯宣,不要污蔑我!我一直沒有辦法忘記你,可是見到你,卻要接受的你無情詆毀,你是個野獸!」
「污蔑你?」夏侯宣突然摟住了蘇楓喬,冷情的撫摸著她的嘴唇「告訴我,這張性感的嘴唇有多少人吻過?」
「沒有人,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