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還她一夜 第十四章
    “原來是這件事。”裴翊算是套出她的話:“我最多只能給你三十分鍾。”

    “成交,就三十分鍾,那你答應我,等你忙完後跟我約會。”

    “再看看吧。”裴翊滴水不漏的防衛讓方舒堇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看來夏薇嵐要比她想像的更加能影響裴翊,哼,她能趕走夏薇嵐,也一樣能得到裴翊,走著瞧。

    “嵐嵐,吃飯了。”

    “噢,來了。”一蹦一跳的走下樓梯,摟住正准備走向飯廳的夏聞兮,夏薇嵐撒嬌的蹭著:“爸爸。”

    “小丫頭,就這麼黏我,你媽會吃醋的。”

    “哈,如果你年輕二十歲,不,哪怕十歲,你肯定不是屬於媽媽的,一定會是我的,哼。”

    “鬼靈精。”夏聞兮說著,順手將一張精致的粉色邀請卡丟在了茶幾上。

    夏薇嵐好奇道:“爸爸,那是什麼?”

    “是一個有名的女設計師前幾天發來的邀請卡,我一直放在書房裡,打算要扔了。”

    “啊?扔了?爸爸,好歹人家寄了卡片來邀請你,你居然連看都不看。”夏薇嵐努努嘴跳上沙發去翻開那張邀請卡。

    “我對這種時裝發表會不太感興趣,何況堂堂夏氏集團的主席干嘛去這種發表會?”

    “嘖嘖,爸爸,你真帥。”翻開卡片,夏薇嵐卻呆住,方舒堇的台北發表會……是方舒堇,腦子裡回響段雪螢的話,她蹙眉琢磨著,陷害她的人有可能是方舒堇嗎?還有……微微垂眸,他……也一定會去吧。

    看了看日期,夏薇嵐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夏聞兮揚了揚手中的卡片,故作興奮的說:“爸爸,時裝會就是今晚耶,我代表夏氏集團去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讓你丟臉的。”

    “什麼話,我女兒怎麼可能會丟我的臉?”夏聞兮自信的說:“只是我記得你也對這種時裝秀不感興趣的。”

    “我在家裡悶得無聊嘛,爸爸,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啦?”

    “好,那現在叫設計師來家裡,我替你叫夏氏的赴宴專用車。”

    “嗯,謝謝爸爸。”

    坐回沙發內,夏薇嵐勾唇,也是時候該振作了,身為夏氏集團的接班人,她總不能這麼窩囊任人宰割吧?方舒堇,你最好期望那個人不是你。

    時裝發表酒會現場,方舒堇無疑是一位閃亮的女王。

    無數的媒體記者追捧著她,將她的倩影一一記錄,對她的時裝設計贊不絕口,各路前來捧場的豪門公子也對她趨之若騖,想獲得她的青睞。

    高貴的方舒堇,如謎一般的方舒堇,只是讓她感興趣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一直慵懶的靠在不明顯角落裡喝悶酒的裴翊,方舒堇走近他:“翊,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很多人都想認識認識你。”

    “我沒興趣。”諷笑勾起,裴翊放下酒杯:“還有五分鍾。”

    “你一定要算的這麼清楚嗎?”

    “你知道我一向信守承諾,我說了半小時就是半小時。”

    “那……僅剩的五分鍾,你能陪我跳個舞嗎?”

    知道方舒堇也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人,裴翊只好執起她的手:“僅此一次。”

    “下不為例。”

    與裴翊走到酒會舞池的中心,音樂響起,羨煞了不少的目光,也浪費了不少媒體的底片,郎才女貌,一定是明天的頭條。

    惹得豪門公子和名媛千金們既嫉妒又羨慕的歎氣。

    然而,一切似乎都很完美的時候,酒會的大門口突然一陣頗為不小的騷動,讓方舒堇和裴翊的共舞停了下來。

    一個工作人員急忙的跑到方舒堇的身邊:“方小姐,夏氏集團的代表來了。”

    “夏氏集團?”方舒堇似乎刻意提高了聲音讓大家都能聽見,一陣喧嘩,誰都知道任何大型酒會都必定會邀請和裴氏並駕齊驅的夏氏,只是夏氏主席一般都不愛出席這種場合,今天突然前來,真是給足了方舒堇面子。

    說著,門口一道麗影就翩然而至,讓不少人驚為天人。

    她穿著一襲簡單垂地飄逸的白紗長裙,將她修長纖細的身軀襯得款款動人,白皙的肩頭一邊光裸,一邊輕輕掛著有上百顆小穗鑽鑲嵌的白紗,圍胸的雪紡紗也由不同形狀的小穗鑽鑲嵌,讓她整個人熠熠奪目。

    只要內行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時尚界最新一款的禮服設計,完全將方舒堇作為女主人的風采搶盡。

    簡單而松垮的盤發流蘇在頰邊,襯得她緋紅的雙頰誘人無比,大眼水光流動,似乎每一個輕笑都伴隨著勾人心魄的眼神,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雅的風范,對著身邊的媒體記者頻頻輕點頭,顯示出她獨特的身份與氣質。

    媒體記者瘋狂的狂拍這一幕,而對她代表夏氏集團的身份感到好奇不已。

    而站在原地的方舒堇無疑是震撅與憤怒的,怎麼可能是她?她憑什麼代表夏氏集團?

    夏薇嵐落落大方的走到了方舒堇面前,伸出手:“你好,方小姐,我代表家父代表夏氏集團祝賀你發表會成功。”

    家父?原來她就是傳說中夏氏集團的千金,夏聞兮的寶貝女兒夏薇嵐。

    只是……不少眼尖的記者都認出來,她就是早前裴翊在法國時裝秀帶著的女伴,更是前些日子鬧得滿城風雨的小狗仔!以她的身份,難道這位大小姐只是想過過平民生活?天啊,有好戲了!

    不過她跟裴翊的關系是……那方舒堇又是……

    夏薇嵐自然的面對裴翊,她知道他的震驚不下於任何人,可是她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伸出手:“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裴氏總裁,裴先生你好,我是夏薇嵐。”

    該死!裴翊握緊拳頭,有種直接把她拖出去修理的沖動,這個女人是想怎麼樣?以前是小狗仔,整天傻兮兮的圍繞在他身邊;結果離開他、躲著他之後,又高調的以夏氏集團千金的身份出現,她是想這樣證明他的愚蠢嗎?

    緩緩的與夏薇嵐的交握,他卻忍不住一下將她拉近:“你……”

    夏薇嵐立即旋身走開,笑得優雅:“裴先生,希望以後夏氏有機會和裴氏合作。”

    而暗地,夏薇嵐卻抓狂了,靠,裴翊,你現在是想怎樣?抱著別的女人翩翩起舞還一臉很在乎我的樣子,我就這麼好欺負是不是?去死,反正你就是想把我剩下的唯一一點點的留戀全部搾光!

    略過的裴翊的身邊,保持良好風度,夏薇嵐輕輕動著嘴唇說:“裴先生,有一句話想告訴你,我的家教好到不允許我做這麼齷齪的事情。”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想報復他!

    一陣騷動過後,酒會又開始正常的交際活動。

    只是顯然媒體的目光更加貼近夏薇嵐,一直追隨著她,都快忘記了這是誰的發表會,方舒堇只能屈辱的楞在原地,看著夏薇嵐周旋在她的酒會現場,所有的豪門公子都開始頻頻對夏薇嵐示好,可惡!她一定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精心設計的一切都毀了嗎?

    相較於方舒堇的心情,裴翊更是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現在是想怎麼樣?證明她的魅力無邊嗎?享受眾多男人吹捧的目光,洋洋得意的告訴他,是他不懂得珍惜她嗎?

    夏薇嵐,我告訴你,你只能是我的。

    裴翊快速的穿過人群,既然某人欠修理,那麼他也不介意幫她了。

    柔和暈黃的燈光灑滿幽靜的空間,讓牆面上巨大的鏡子都帶著點點璀璨,一塵不染猶如高級套房的酒店洗手間……靠!沒錯,它再怎麼美妙、再怎麼浪漫也是個廁所!她憑什麼要待在廁所跟他對峙?

    夏薇嵐揉揉被抓得疼痛的手腕,大眼毫不示弱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怒氣沖沖的男人,現在是怎樣,誰先生氣誰贏嗎?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低沉迷人的聲音回響在密閉的空間,卻聽得出他正極度隱忍著。

    “解釋?”夏薇嵐勾唇諷笑,她緩緩的走進裴翊,近到能細數他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說:“我憑什麼要跟你解釋?我們的關系似乎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猛地,夏薇嵐一陣天旋地轉的就被壓到了平滑的牆面上,吃痛的輕哼一聲。

    而身前那個狂怒的男人,正咬牙切齒的幾乎想把她吃掉:“什麼叫我們的關系似乎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如何,要不要我親自告訴你,我們的關系是好到哪個地步?”

    心微微一緊,夏薇嵐卻不動聲色的魅笑起來,白皙的手指將裴翊的領帶輕輕勾出,誘惑般的吐氣:“看來……你想念我的身體多過想念我的人。”

    “你……”可惡,裴翊居高臨下的死死盯著她那張嬌艷傾城的臉,她居然讓他如此措手不及、如此驚慌:“你在報復我。”

    “報復?從何說起?”夏薇嵐無辜的眨著大眼:“現在的情形,似乎是我受你欺負。”環顧四周,夏薇嵐還煞有其事的撇嘴:“呵,裴先生的愛好真特殊,酒店更衣室和洗手間似乎是你的常用地。”

    重新對上裴翊的眸子,只是她有些咬到舌頭的發現自己後悔了,因為那雙燃著熊熊欲火的茶色眸子正昭示著她剛剛刺激到某人了。

    低咒一聲,裴翊已經俯下頭霸道的吻住了她。

    夏薇嵐楞住,感受著他柔軟的唇正不節制力道的吻著她的,長舌逼迫她交纏,曖昧又淫靡,而她,卻似乎抗拒不了他那樣熾熱卻又溫暖的索吻。

    握緊拳頭,夏薇嵐狠狠的將裴翊推拒開來,美眸含著慍怒喘息:“裴翊!我不是你玩偶,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當然不是我的玩偶!”裴翊也粗重的喘息,上前執拗的貼緊她:“沒有一個玩偶可以隨心所欲到你這種地步,想當狗仔就當狗仔,想當女王就當女王。”

    心被刺痛,是她隨心所欲嗎?那個人是她嗎?

    她從來不想變成現在這個地步,他如果不喜歡她當狗仔,她真的可以不當,而且在他面前,她也從來不是一個女王,她只想去愛他,只做一個小女人就好,但是明明是他不信任她、否決她的,憑什麼現在惡人先告狀?

    掙扎的逃出裴翊的鉗制,夏薇嵐怒極反笑的低吼:“是啊,我想怎樣就怎樣,不用你來教訓我,我現在要出去跟商公子、陳公子、羅公子……統統都喝一杯,感謝他們對我青睞,對了,我還要喝雞尾酒,你知道嗎?其實我對那種酒就有偏好。”

    裴翊暴怒的拉住夏薇嵐的手腕:“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夏薇嵐不顧疼痛笑出聲:“我的家教也告訴我,對任何人都要以禮相待,特別是對自己示好的人。”

    家教、家教、家教!她的家究竟是教了她多少東西?

    幾乎是一氣呵成,裴翊瘋狂的扯過她,撕裂了那件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白色禮服下擺,將她轉身背對著他,並且將她按在洗手台上,扯下她薄如蟬翼的丁字褲,拉開自己的褲鏈,狠狠進入她。

    ……

    他承認,她說的對,他根本不夠了解她,當初要她也是因為受到她的刺激才會占有她,他不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學著如何去愛她,學習如何努力經營他們之間的感情,以至於在狀況發生的時候絲毫不懂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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