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的下堂妻 第2卷 習言的信
    習言的信

    看她俏麗的身影消失在機場大門,他笑了,原來有人關心真的很好。這幾年來他一直寵著歐陽芬,而她也很享受他的疼寵,似乎她本來就該被人那樣呵護的。而他就算身體再不好,她也不曾心疼他,和歐陽芬在一起的幾年,其實一直都是他單方面的付出。甚至有一次他因急性盲腸炎住院,還是鄭穎在醫院陪他。而她卻藉機去了巴厘島玩了一個月。

    「媽咪,抱抱貝貝。」看到下了飛機的一雙兒女,被媽媽和成叔叔分別抱著。她開心的笑了笑。貝貝一看見她,就張開了雙臂。

    「貝貝想媽咪。貝貝要媽咪抱抱。」粉妝玉琢的女兒,伸著小手撲進了她懷裡。「明晰哥,怎麼也來了?」清漪看了一眼媽媽身後拎著兩隻超大行李箱的成明晰,他是成叔叔的兒子,比她大了四歲。高大英俊,一雙藍眼睛幽深得令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是典型的混血兒也是言情小說中的超級帥哥。

    「我不來,你看那兩個小的怎麼帶?」他說話冷冷的,很酷。早就領教過他的冷漠,清漪不以為然地又笑了笑,「明晰哥,辛苦了。」接著就在貝貝和寶寶臉上親個不夠。

    「這麼喜歡孩子,還留在這裡,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明晰冷冷的,從小生活在那種你爭我奪的環境中,早就養成了那種情緒不外洩的個性。也只有在清漪面前,他才會稍稍的露出自己的本性來。

    「媽媽,成叔叔我們走。」抱著貝貝拉著寶寶,她走在了前面。可能因為一直沉浸在和孩子相逢的喜悅中,沒注意媽媽的臉色一直沉沉的,眼中帶著一絲的憐憫。

    「清漪,你怎麼讓他來了?」溫棲似乎不怎麼願意見到鄭瀟朗,拉著清漪的衣服問了句。

    「溫棲。」成文及時拉住了妻子的肩膀。

    「媽,他總歸是孩子的爸爸。」看了眼媽媽,回身解釋道。

    「你們好。」鄭瀟朗裝作沒聽到,臉上漾著淡淡的笑,伸出手和成文握了握,不勉強但也不是很熱情。只有眼睛落在兩個孩子身上時,才終於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這男人,也不怎麼樣嘛。」成明晰抿了下薄唇,打開了後備箱,把行李放了進去。

    「媽,住家裡還是酒店?」清漪坐前排的副駕上,懷裡抱著貝貝。貝貝胖胖的,她扭過身問道。

    「住酒店吧,寶寶和貝貝跟我們一起。」溫棲似乎還在生氣,說話的口氣並不怎麼好。

    安排好了酒店,溫棲說要洗澡,讓她回去先休息,下午再過來。清漪點了點頭,走出大套間,才看到鄭瀟朗一直站在門口。

    「清漪,我媽媽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你有孩子了?」他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想被媽媽知道他沒走,她拉了他一下,率先朝著電梯走去。

    「清漪,停一下。」電梯還沒來,成明晰卻追了出來。他眼神掃了一眼鄭瀟朗。

    「我在車庫等你。」鄭瀟朗倒是很識相,看電梯到了,就先站了進去,伸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清漪,這是習言給你的信。你別怪他,他其實也是個好男人。」他把信塞到了清漪手上。「如果覺得傷心,就過來找我。我的這裡永遠作為你堅強的依靠處。」他指了指自己寬闊的肩膀。

    很意外他今天這樣多言,平時的他很少說話,最多也是冷冷的看她幾眼,或是嘴毒的哼一聲。連招呼都懶得和她打的。

    「明晰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捏著手上藍色的信封,她的心沉沉的,彷彿跌進了冰窟裡。

    「看過再來找我,我希望你回家看。」他把她推進了電梯。電梯關上的霎那,他的心隱隱的有著說不出的疼痛。這個三年前跟著溫姨去美國的女孩是不是能承受再一次的打擊。他保護不了,還是一如小時候一樣無法保護最愛的人。

    下了電梯,走到停車場,看見鄭瀟朗臉色陰鬱的站在那裡。記得剛才下來時,他的臉色還沒這樣的難看,她不由就多看了幾眼。「你是不是不舒服?」本來不想問的,還是問出了口。

    「沒什麼,只是想回去小睡一會兒。」他有些嘲諷,原來自己真的年紀大了,三十多歲的人,竟然會因為一晚沒睡,頭疼成這樣。

    「你可以開車嗎?」她有些擔憂,可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多事了。他的事她是否管多了,他會不會真以為自己會給他希望。

    「你能幫我開車嗎?我不想回去。」一想到那冷冰冰的家,他歎了口氣。第一次希望清漪能陪在他身邊,哪怕只是陪著。

    「我那裡有空房間,你要不嫌棄就留在我那裡休息一下吧。」她不想到春寧,更不想看到歐陽芬,所以也沒多想帶他回自己家,有多麼的不明智。

    她的家,佈置的很簡潔,藍色的窗簾,藍色的桌布。和幾年前來過的一次截然不同。

    房間裡是淡紫色的床罩和白色的薄被。「你先躺一會,下午我要去看孩子,等你睡醒了我們一起去。」關門前,清漪輕聲說道。

    房間裡流淌著她淡淡的清香氣息,被子上,枕套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馨。他笑,這是她的房間。她竟然讓他睡她的房間。

    閉上眼睛,他竟然難得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的睡眠一向不好,有時候竟然要安眠藥輔助才能入睡。可今天卻是出乎了意料之外,他無夢的睡了一個早上。直到聽到客廳裡傳來輕輕的抽泣聲,他才醒過來。

    開了門,就看見她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裡,眼睛微微有些發紅,桌上放著一個藍色的信封。他有些明白了,她剛才是因為看了信才哭的吧。心裡不禁有些妒忌,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竟然讓清漪哭了。

    「你沒事吧?」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攬過她的肩膀,像珍惜一件珍貴的瓷器一樣,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習言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是不是有些爛俗,像一個早就知道結局的言情故事。」她說的斷斷續續,似乎毫不在乎。可他分明感覺到了她的傷心,他們在一起三年,他不相信他們會一點感情都沒有。也許這樣的結果最好了,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她奪回來。

    原來說不愛習言,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最愛,可是真正知道他投入別人的懷抱,她的心還是很痛,很痛,是三年來的習慣,是捨不得他三年的疼惜,抑或是在這三年來,她在無意間還是投入了感情。她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了。只知道此刻的她情緒低落,心情糟糕,很想找個發洩的地方。

    「清漪別哭,我會心疼。」他手臂在不覺間用了力。看著她眼中的哀傷,不覺就壓下了自己的唇。溫柔的吻,一點一滴的傳遞到她的身上,轉眼間就變成了滔天的大火。點燃了兩人身上的熊熊情火。他慢慢的揭開她的衣服,由剛才的輕吻轉變成了狂烈的吻,直想把自己埋入她的身體。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骨血中,不再與她分離。

    「叮咚,叮咚。」門鈴意外的響個不停。兩人倏然分開,清漪的臉紅得像櫻桃,她慌忙的整理自己被他揉皺的衣裙。聽到門鈴還在不停的響著,才慌忙跳下沙發,跑著去開門了。

    「還是受到傷害了。」門口站著一身休閒裝的成明晰,白色的休閒裝一改往日的陰戾,多了幾分鄰家大哥的溫暖。開門時他只是注意到清漪的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腫得像核桃。也沒注意到她羞紅的臉色。他等著三年來的習慣,可是她竟然聞風不動,令他一時有些茫然了。

    三年來她只要受了委屈直就撲進自己懷裡,或是大哭一場,或是把眼淚擦在他身上。然後他只要帶她出去吃頓美食,她的氣或者委屈基本就會消失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客廳,這一看他心裡的火,就噌地直往腦門沖。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他幾乎是直撲過去的,在知道他就是令清漪差點沒命,又痛苦的遠走美國的根源後,他的怒火就一直無法克制。三年前,第一眼見到那樣柔弱的清漪,他就發誓,他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傷害和委屈。三年來,他一直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可是習言還是傷害了她,習言的傷害他無話可說,就如溫姨說得,清漪早表過態,只要他找到自己的所愛她願意放他而去。可是沙發上那個男人卻不同,他是清漪痛苦的最原始的根源。

    「明晰哥,快放了他。你這是做什麼呢?他剛才只是疲勞在我這裡小睡了一會兒。」清漪拉開了兩人後,歎了口氣就去廚房為他們倒了兩杯茶,放在兩人跟前後,就偎在成明晰身邊輕聲地解釋道。

    鄭瀟朗有些狼狽,成明晰的個頭比他整整高了半個頭,剛才他一下子衝過來,他差點被他掀倒了,幸虧練過幾年功夫,要不真丟人了。他冷眼看著暴怒的男人,被清漪溫柔的制止了,心中感到有些詫異。這樣一個男人,竟然因為清漪的幾句話,就那樣溫柔的坐在了沙發上。明明像猛虎一樣的性格卻因她的溫柔而變得異常的溫順。原來柔真能克鋼。鋼雖鋒利卻還是斷不開柔水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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