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滿地鮮紅的血,鐘點工小草打開房門時,被嚇壞了。她尖叫著打了醫院的電話。
她沉沉的在夢中不願醒來,只是手腕上傳來陣陣的疼痛,令她無法安眠。「為什麼,我都放棄了還要這樣的痛。」她呢喃著,淚水從她眼裡慢慢溢出,彷彿關不住的水龍頭。
「清漪,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書琪哭得好傷心,好傷心。今天早上接到清漪的電話,她還以為是她終於答應陪她去看電影了。誰知道是鐘點工。她說清漪在醫院,找不到任何人,只能找她了。
她來到這裡,看到的是蒼白可怕的清漪,那麼美的清漪啊!她怎麼會想不開,每次她打電話給她,她總是在電話裡笑得很甜蜜,彷彿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她了。每次她聽到那燦爛的近乎完美的笑,都在心底為她開心。
「瀟朗,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她輕聲地呢喃蒼白的臉上露出無比的痛楚。
三天後,鄭瀟朗在辦公室裡。「總裁很多記者在門口等你呢,請問你要不要接受採訪?」秘書禮貌的敲開他的門問道。
「最近好像沒什麼事可採訪的,難道是我們新研究出來的產品?」他撐著腦袋,暗自思忖。
「你這混蛋,你怎麼會讓清漪自殺。」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一個男人推開了他的總裁室闖了進來。
「你在胡說什麼?沒事的話給我滾出去。別以為我怕你們穆氏集團?」他用眼神橫掃了一眼面前有些狂亂的男人。這個男人他見過,是穆氏集團的二公子。他還和清漪吃過飯。
「我,胡說。你沒看到那麼多記者都在等你嗎?有一個那麼好的妻子卻還在外捻七捻八。真不知道清漪怎麼這麼傻。」他鄙視的看著皮椅中的男人,要不是書琪打電話告訴他清漪割腕自殺,他還一直以為自己的退讓成全了清漪的幸福。現在的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衣冠禽獸。
「夫人,你的手還沒好,想吃什麼我端給你。」鐘點工小草阿姨憐惜的坐在清漪面前。
「阿姨,怎麼外面那麼吵?」她聽著院子外吵鬧不休的聲音,虛弱得問道。
「是很多記者,想採訪你,問你為何自殺?」小草知道瞞不住了,乾脆直說了出來。
「他們都在同情你,說先生不該在新婚時就在外養了情婦……。」她苦笑了一下,難道除了新婚外,就可以了嗎?
「你讓記者進來吧,我要和他們談談。」她掩飾著心中的痛楚吩咐道,因為她明白了一件事,她無意間可能做了傷害到他的事了。雖然她的本意是,她自殺留給他自由,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她沒有選擇死的權利。
「對不起,我只是因為洗澡的時候滑了一跤打破了鏡子,正好不巧,就割到了手腕,沒想到會驚動到你們記者,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她優雅的淡淡笑著,好像那真是一場意外。
「可是據說鄭先生和一個女子親密的生活在市區的一個小套間裡,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不知道是哪個雜誌社的記者,把話題給了她。
「你們可能誤會了,他就算再晚也會天天回來。」她把長髮故意往後一捋,讓人看到她脖子裡深深地草莓印。那些印子是他那天留下的證據,只是因為她的膚質不容易消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