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嵐驚訝的看著男人的手,緊張的說道:「黯曄,你醒了嗎?如果醒了就睜開眼睛,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男人沒有動靜,依舊沉穩的睡著。
剛才那一刻心情激動的婼嵐,這一瞬間又失落下去。
是啊!只不過是自己的奢望而已。他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醒過來呢,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也許他早就醒過來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婼嵐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感到自己的鼻子很酸,卻盡力不讓軟弱的淚水流下來。
他不希望看到一個懦弱的女人,所以,她絕不可以落淚。
「黯曄,你可知道。作為你的女人,我要堅強。我要讓自己成為真正可以站在你身邊的女人。只要你醒過來,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以前的一切一切,我都可以不介意了。哪怕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可以不介意。只要你醒過來。」婼嵐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雖然心很痛,但是她要堅持微笑。他希望他醒過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她的笑容。
「我願意做你的女人!說真的……」婼嵐將自己的頭埋在男人的手掌之間,用臉頰感受著他的體溫。
溫熱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落下。
她很怕!
怕得要死!
害怕眼前的男人就這樣消失掉,再也看不見。
看不見他深潭般的雙眸,看不見他邪肆的笑容,看不見他那偶爾露出的明媚的笑意。
「如果上天允許我交換你的命,什麼都可以,請拿走吧!我什麼都願意給它!只要你醒過來」婼嵐斷斷續續的說著,抽泣著,然後漸漸睡去。
帳篷外面的子墨悄悄的看著一眼坐在床邊睡著了的女人,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走進去將她抱走。
婼嵐哭得很累,又加上馬不停蹄的趕路,這一睡過去,就昏昏沉沉的。
她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夢見很多之前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事情,具體的都已經既不清楚了,似乎黯曄就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摩挲。她渴望他的體溫,他的懷抱。甚至希望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他生命的延續。她還夢見,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耳語,說著情話,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壇珍藏多年的美酒。但是,只有一句話,她的印象卻很清楚。就是一直有個人在她的耳邊說:婼嵐,凡事不要看表面。
婼嵐,凡事不要看表面!
那要看什麼?
她不清楚,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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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溫暖的初春陽光灑進來,明媚的有些恍惚。
「婼嵐姑娘,你醒了嗎?」一個女子的沉穩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騎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婼嵐有些好奇女子這樣英姿颯爽的打扮,看起來很像是古代的另外一個花木蘭。
「你好!我是趙美姬。我是暮昭趙將軍的女兒,這一次右翼軍有我父親指揮,我是跟著他的。」
「你好!」婼嵐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疲憊。
逆光下的女子將頭髮高高束起,梳了一個男子的髮髻。她的臉很美,但是卻是那種很強硬的美,帶著瀟灑和大氣。
「對不起,我可能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女子微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什麼事情?」婼嵐一下子緊張起來,從床上跳起一把抓住女子的雙手急切的說道:「是不是黯曄有什麼事情。」
「王,他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時候……」女子說到這裡,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婼嵐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搖頭說道。
「你沒事吧!」女子擔心的問道。
婼嵐一把推開眼前的女子向外面衝了出去。
整個軍營都忙碌著在帳篷上搭上弔喪的白布。
婼嵐茫然的站在軍營的中間,彷彿像是失去靈魂的軀殼。她有些乾裂的嘴唇微動,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反覆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
「她就這樣站在這一片刺眼的白色當中,找不到自己的去路。
找不到黯曄睡著的那座營帳。
她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兩步,身體一歪就要跌倒,然後預期的疼痛和冰冷都沒有傳來,子墨將她一把摟緊自己的懷中,皺緊眉頭看著女人:「婼嵐,你沒事吧!你振作一點!」
「不可能!師父!你告訴我他沒有死!你說,你說啊!」婼嵐聲嘶力竭喊道。
「婼嵐……」子墨低了頭,滿眼都是擔憂和痛苦。
「不可能,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婼嵐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
他就像一個發瘋的野獸,不停地掙扎著,然而,子墨卻狠狠的摟住女人的身體,說道:「婼嵐,你振作一點!」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眼看著我愛的人死去!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我李若蘭究竟前生做過什麼錯事,你要這麼對我!你說啊!如果真有老天!你給我出來!你說啊!你說!」婼嵐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子墨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臂,喊道:「婼嵐,你冷靜一點!」
「不可能的!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帶我去見他!」
「你冷靜一點!婼嵐!」子墨大吼一聲。
婼嵐被嚇了一跳,漸漸安靜下來,從剛才的聲嘶力竭變成無力的抽泣。她是那樣無力,無力到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氣都要消失殆盡。
「我帶你去看他最後一面,婼嵐你要堅強!你還有孩子!所以你不能有事!」子墨輕聲安撫道。
「是……,我還有寶寶。黯曄的寶寶……我要堅強。」婼嵐雙目空洞的說道,好似再無意識的重複著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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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舉行婚禮,最近更新可能不太穩定。大家見諒~~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