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吃呢,」,「當然有咯,你們都住在我這裡」,「你在我心中也是很重要的呢」……左誼的話,迴盪在耳邊,每一句都能溫暖他的心。
「真的很重要嗎?」他柔聲的問道,溢滿柔情的雙眸直直看向左誼的櫻唇,他好想吻她,他從未親吻過她呢,只一次,可以嗎?想罷,他下俯身,輕輕的吻上了左誼的唇,只是青蜓點水的一吻,他滿足的笑了,那笑容燦爛如三月初放的櫻花。
閔彥澈的秘密。(採用第一人稱敘述)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閔?方?林?亦或其它,我只知道我叫澈,他叫我澈,第一次見面,他就給了我澈這個名字。
凱爾曼城是一座由許多小城堡匯聚成的真正的大城堡,我沒聽過童話,但我知道它是比童話故事裡還要真實還要雄偉的城堡,最大的那座城堡住的是我的爺爺,他是凱爾曼的主人,整個凱爾曼城都是他的,他就像國王,可惜我卻不是王子,我一直記得小時候的事,尤其是7歲那年見到他開始,我就從未忘記過。
我的媽媽林娜是凱爾曼家族僕人家的女兒,她不是貴族,所以不能成為凱爾曼家族任一成員的正房,可以說連偏房的資格都沒有,她很美,聽說是凱爾曼島那時最美的女人之一,還有一美人就是哥哥的媽媽,可我從未見過她。
不過我已經記不得她的模樣了,記憶中,她從未對我笑過,5歲那年,她抱著我,走進了凱爾曼城,5歲的記憶還是很模糊的,她抱著我來到了一棟白色城堡,那天,是我第一次進入凱爾曼城,第一次看見那麼豪華雄偉的建築,也是第一次見到方榮,我的父親。
她叫我林海,那天她在我耳邊說,林海,叫爸爸,『爸爸』這兩個詞在我以前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不知為何,在看到那男人似微怒而緊繃著臉時,我張開了嘴,喉嚨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不論她如何哄我,喚我,我始終都未叫出口。
那個男人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便揮手,叫下人把我帶走,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喚我的名字,『林海,林海,林海』她連叫了三遍,聲音沙啞,可能是哭太久的關係,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從踏進凱爾曼城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哭,我一直都是沉默的,所以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她不要哭,印象中她很少抱我,更沒和我玩過,對她,我是陌生的,最後,我聽到了她叫那個男人的名字「方榮」。
自那晚後,我留了下來,而她卻走了,她沒有告訴我一聲,就一個人走了,把我留在了那個陌生的地方,我討厭她,她把像是垃圾一樣丟在那裡,所以當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垃圾的時候,我真感覺自己就是一垃圾。
猛的,他用力一推,我一個重心不穩重重跌倒在地上,方榮在一旁冷眼的看著這一切,『旭兒,』他輕聲喚少年的名字,繼而冷掃了我一眼,『還不快過來吃飯』跟少爺的不同,他對我說話是很不耐煩語氣,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不過我也不喜歡他。
佑大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我從未一下子見過那麼多菜色,佳餚誘人,嚥了下口水,我是真的餓了,我不敢坐在他們身邊,找了一個離方佑旭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我是個懂事的孩子,懂得察言觀色,看到他們起筷,我才敢開動,默默的吃著。
「乓啷」方佑旭砸碗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不敢抬頭,不斷的扒著飯,「爸爸,我不要和垃圾在同一桌面上吃飯」方佑旭霸道的說著,我能感覺到他怒瞪著我,還能感覺到來自主位上的冰冷目光。
在少年的強烈抗議下,自此,我就與他隔開,吃飯時候,我待在房間不用出去,會有人送飯給我,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我什麼都不是。僕人們說,我是他們見過第二個最漂亮的男孩子,漂亮,很多人都怎麼誇過我,但從未聽過是第二個,我猜想著是誰,一定不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連我的頭髮絲也比不上,真的,我能在他眼裡看到嫉妒,我猜,他是嫉妒我比他漂亮。
這些話傳到了他的耳裡,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他經常打我,那嘲諷地話語,那睥睨的眼神讓我噁心,我不能反抗,因為我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我會過的更慘,他曾不讓僕人給我送餐,整整餓我了2天,之後,那個對我一向很好的僕人看不過去,偷偷跑去告知了方榮,之後我恢復了原先的生活,那個僕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每次方佑旭從學校回來,都會逼著我喊他少爺,要是小聲了一點,都會被他打,他就是一個瘋子,那麼多僕人喊他少爺,他都當沒聽到,偏偏要我喊,在那裡,僕人也喚我小少爺,我從未出去過,只待在這一小城堡裡,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出去。
方佑旭經常發瘋,有幾次我喊完一百遍少爺後,他會驕傲的抬起下巴,接下來做一些很奇怪的動作,他模仿著電視上王子的走路姿勢一個人在那走來走去,嘴裡說些很難懂的話,「我才是王子,真正的王子,憑什麼要叫他少爺,……」。
我對他口中的他很是好奇,卻也從未問過他,從僕人口中我能知道在凱爾曼城有著許多大小少爺,每個家族成員都有著自己的城堡,而最大的那一棟城堡的主人是最尊貴的,每年的6月8號,所有家族成員都要去那裡匯合,搞的很隆重,很熱鬧,而我只能趴在窗口遠遠的看,因為方榮從未把我去過,他不把我當他的兒子,我也從未叫過他爸爸。
兩年過的很是緩慢,兩年中我每天都是方佑旭的欺侮下過來的,我7歲了,早已到了讀書的年齡,有一天,方榮無意中看到了我,為什麼說是無意中呢,因為他早已忘了我的存在,那次可說是個意外,他有剎那恍惚,可能是我讓他想起了某過人吧,他喚我過去,我揚起笑臉看著他,每次我一笑,僕人們都會說我真是個小天使,漂亮極了,惹人疼愛,我想,我對他笑,或許他會疼愛我也說不定,他看起來有點不自在,卻依然嚴肅的看著我,只說了一句,「明天你跟你哥哥一起去學校吧,」就走了。
我收斂起笑,果然還是不行,我無所謂的聳肩,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我發覺我比一般年齡的孩子都要早熟,在我看來,方佑旭就像一小丑,我在心底無數次的漫罵他,嘲笑他。
只到那一天,我去學校的第一天,我遇到了他,那個凱爾曼城最尊貴的少爺,他是天使,不,是天神,我從未見到過同我一樣漂亮的男孩子,應該說,比我還要漂亮。
我看到了那所謂的學校,其實也就是一棟城堡,一走進去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看,從他們的衣著可以看出一定是身份尊貴的少爺小姐,我想,他們是從未見過我吧,我聽到幾個男孩問方佑旭我是誰,他輕蔑的說道「就是一僕人生的小孩,哼」,他那麼一說,那些人的眼光從之前的驚歎轉變為睥睨,我聽到他們在議論,為什麼像我這種身份低微的人會出現在這裡,我垂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不敢去看他們,從未有個的恥辱感壓著我喘不過氣來,我討厭這裡的每一個人。
倏地,原本喧嘩的學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接著響起了一聲聲「少爺」,我聽見了方佑旭的聲音,詫異的抬起頭來,向聲源望去,我看到方佑旭恭敬的低著頭,像下人一般,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那個緩緩而行的男孩一身華麗的王子服,有著宛若天使一般的絕美容顏,耀眼奪目,我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他很冷傲,那雙晶亮的黑眸不看向任何一個人。
『你怎麼不行禮,』一道男音從上方響起,拉回了我的神智,我定睛一看那個男孩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聲音來源於是他旁邊的僕人,那個僕人不似一般的下人,從他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他有一定的官位,我一陣慌張,不知該如何是好,抬眸,那個男孩也正打量著我,我詫異的微張開了嘴,他的眸光好溫柔,讓我的心不由的感到溫暖。
「澈」他微啟起薄唇,吐出那麼一個字,他比我要高半個頭,想來應該比我大,我一直僵在那不動,方佑旭突然跑來,說道「你竟敢不把少爺放在眼裡」,我更是詫異,少爺?我轉眸,看到方佑旭的眼眸中有著一抹狡詐。
「少……」我的聲音顫抖,還未吐出下個字,「你好吵!」他不悅的開口道,我摀住了嘴,睜大眼睛看著他,我以為他說我,淚水在眼眶打轉,不知為何,我好想哭,被丟棄,被打,被罵,都從未哭過的我,在那一刻竟然控制不住欲要哭出來。
「我不想看到他」男孩抬眸看向旁邊的男人示意了一下,那個男人走到了方佑旭身邊,「你快點離開這裡」他厲聲呵斥方佑旭,方佑旭的眼裡有著不甘與憤怒,他瞪了我一眼,大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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