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冷冷的 第4卷 第186章  裴宇言的日本之行(3)
    事情的確如伊籐鷹所料。

    噬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伊籐鷹的手下打傷了一條腿,因而被他們抓住了,並沒有被帶往伊籐集團的審訊處,反而是被安置在飯店。但是,明顯是有人在時刻注意他。

    想再逃跑只怕比登天還難,這對噬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他出道這麼多年,雖然受過不少的傷,也行動失敗過,但是絕對沒有今天這麼窩囊過。

    雖然逃了,但是現在依然被軟禁,況且左智還在伊籐鷹手裡。噬不能輕舉妄動,可以不顧及他自己的命,卻不能不顧左智。

    左智動之前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要掩護他逃走,讓他去找救兵,但是伊籐鷹訓練的手下不是他們想的那麼弱,他失敗了。

    該怎麼辦?電話叮鈴鈴的響起,噬來不及處理自己腿上的傷就拐著去接電話。

    「算你命大,竟然能逃了,要想你同伴活命,馬上通知你的老大,否則看著辦。」淺島廉以不太流利的中文說著,他的語氣是輕快但絕對具威脅性的,讓人不得不信他的話。

    噬來不及說什麼,電話就啪的一聲掛斷,只留下一連串的『嘟嘟嘟』聲。瞪著掛斷的電話,噬很清楚那個人就是淺島廉,他說的絕對不單是威脅,現在只能通知老大了。

    於是,噬緊張的撥通了裴宇言的電話,告訴他左智被抓的事,對自己的傷勢反而隱瞞了,不僅是太丟人了,裴宇言若知道他受傷了,只怕會更大怒。

    掛斷電話後,噬幾乎癱在地上了,裴宇言果然是生氣了,那聲音彷彿是地獄傳來的,不敢想像如果在眼前是怎麼恐怖的神情。

    不是沒見識過裴宇言大怒的場景,但是還是會怕,況且以前讓裴宇言大怒的可不是他,但是這次可是他跟左智惹出來的。噬已經開始為自己跟左智擔心了,老大的怒火絕對不會容易熄滅的。

    掙扎著爬到儲物櫃,翻找起來,想找出一些緊急處理傷口的東西,這槍傷若不處理,讓老大看到了,他就死定了。

    自從他們一起長大的兄弟王聰在那次跟紅幫的械鬥中喪命後,裴宇言就格外見不得他們幾個受傷,尤其是槍傷。因為王聰是為裴宇言擋去那致命一槍而死去的,看著在自己懷裡逐漸死去的王聰,裴宇言暴怒了,殺光了在場所有的紅幫成員。

    抱著王聰冰冷的身體,即使裴宇言再冷漠也當場流下了幾滴熱淚,他表情無比哀痛,眼裡滿是哀傷,緊握的雙拳在克制他仍然無比平息的怒火與自責。

    他們幾個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樣的裴宇言,表面冷漠,但是內心裡卻很關心他們這些人,真的把他們當兄弟而不是下屬。

    自那之後,誰受傷都會讓裴宇言暴怒。所以,他們都會特別小心,不受傷,即使受傷了,也要小心翼翼的瞞著他。

    還好這次他也只是輕傷,子彈差不多只是擦破皮稍帶走了點肉而已,包紮一下就沒事了。找到了藥品,噬飛快的處理傷口,裴宇言很快就會到的,他要趕在那之前處理好自己的傷,這些有血跡的東西都要清理掉,不能留下半點痕跡。

    噬這邊在處理,衣服要換,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出去,於是撥了服務台的電話,讓他們幫忙買一套衣服。

    裴宇言此刻正坐在飛往東京的飛機上,臉色非常陰沉,身邊的溫度絕對很低。

    「老大,智被伊籐鷹抓了?」左徽坐在裴宇言對面,小心的問。

    「嗯。」裴宇言冷聲吐出一個單音節,兩個笨蛋。

    麻煩大了,那兩個傢伙吃錯藥了,竟然把他說的跟老大說的都當耳邊風了嗎?左徽肯定這麼快就出事了,一定是因為他們衝動大意惹出來的,老大的臉色就說明了這點。

    不敢再說這個話題,左徽把剛接收到的消息告訴裴宇言:「老大,新加坡那邊傳來消息說,那些人很可能是日本伊籐家的人,只是還沒有證實這一點。」

    伊籐家的人?果然如此啊,裴宇言點頭:「讓大家注意點。」同樣的事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伊籐家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怕越接近,就越危險了。

    「是,我會告訴他們的。」左徽認真回答,他可不敢讓那些人像左智跟噬一樣,否則倒霉的不但是他們,他這個負責的人也會跟著遭殃的。

    「找出伊籐鷹的相關資料給我。」裴宇言突然對左徽說。

    沒有問原因,左徽立即調出伊籐鷹以及伊籐家的資料給裴宇言。

    如果說噬是緊張,大禍臨頭的感覺,那麼左智一定也是不輕鬆的。伊籐鷹坐在他對面,不說什麼,就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時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在想什麼?左智不禁有些好奇伊籐鷹的想法了,是在想怎麼讓他說出目的還是在想等下怎麼跟裴宇言交涉?

    看著眼前的伊籐鷹,左智的腦子裡立即浮現出藺蘭跟非凡的樣子,他們就像是一家人,對,他們給他的感覺就是親人,像裴宇言、文歡跟文星、文夕。

    「你們跟蹤老大為的是什麼?」不知何時,淺島廉已經回來了,他盯著左智問。

    淺島廉知道眼前的人是龍宇的人,所以同是黑道轉型而來,但是他們向來跟伊籐家沒什麼關聯的,為何這次會偷偷跟蹤伊籐鷹。

    左智漠然的看著,並不回答。他突然覺得非凡應該是別人帶走的,而眼前的伊籐鷹很可能並不知道這件事。那他決不能說出來,因為老大的命令是不可以洩露他們的目的。

    「不說?想不到龍幫出身的人也不過如此。」淺島廉冷哼,坐到伊籐鷹身邊,以日語問:「老大,該怎麼處置他?」這個人一聲不吭,面無懼色,看來是從他嘴裡什麼也問不出了。

    伊籐鷹最後再掃了左智一眼,對淺島廉說:「帶下去,當客人對待。」嘴角擎著笑,伊籐鷹慵懶的向後一倒,「裴宇言也應該在路上了,廉,讓人準備迎接龍宇總裁。」

    淺島廉依言將左智帶往客房,安頓好後就回到伊籐鷹身邊,他很不解。

    「老大,為什麼對這兩個人要這麼客氣?還當客人?」淺島廉非常不解的問,老大對這兩人的態度有些特別。

    伊籐鷹神秘的笑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龍宇可能會是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無論他們是不是都曾經是黑道,起碼現在他們都是商人,而商人最重視的就是利益。

    其實,伊籐鷹早就想認識裴宇言了,如果有機會,他是很想跟龍宇合作的。

    「可是,他們為什麼偷偷跟蹤你?」淺島廉覺得這是兩回事,伊籐鷹這樣想的,可是人家未必是這個想法啊。如果他們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為何要偷偷跟蹤,被發現了還逃跑,現在又不說話。

    「可能就兩個原因吧。」伊籐鷹睜開眼,這也是他剛才一直在想的問題。

    兩個?「什麼原因?」淺島廉是個懶人,尤其是動腦子的事,能不想就不想,既然伊籐鷹已經想好了,那直接問不就好了,他才不想浪費腦細胞。

    伊籐鷹笑著:「龍宇想更清楚的瞭解我,但是他們在網上跟通過調查都得不到詳細的資料,所以就只能派人跟蹤調查。」因為他的資料很少公開的,所以外人能查到的資料很少,就像他想瞭解裴宇言也不容易一樣。大家彼此彼此,所以他對那兩個人的跟蹤並不生氣。

    這倒是,淺島廉明白的點頭:「他們查你是因為想合作?」這個原因說是說得過去,「但是真的是想合作嗎?如果是,為什麼不是直接派人交涉一下先?」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中國的古話。」伊籐鷹輕笑,或許是這樣的想法吧。

    「哦,這倒聽過,那還有一個原因呢?」淺島廉問道。

    還有,伊籐鷹臉上泛起一絲陰沉,一轉而過,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記得當初裴宇言出現在杜靳臣的訂婚宴上嗎?」

    「當然記得,」淺島廉點頭,不就是半個多月前的是嗎?「藺蘭不是也在那時侯出現了嗎?」他還讓伊籐鷹去找藺蘭呢。

    「既然同時出現,而且還站得那麼近,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伊籐鷹神色有些嚴肅。

    「這,你是說他們?」淺島廉有些驚訝,老大的意思是裴宇言跟藺蘭是那種關係?

    伊籐鷹搖頭:「不,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他們一定很熟,你記不記得當時裴宇言是摟著一個女人的。所以,他們不是那種關係。」雖然對那個女人沒什麼印象,但記憶中確實是這樣的一個情景。

    淺島廉在記憶中搜尋這麼個畫面,無奈還是很模糊:「我不記得了。」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麼多,有了她,其他女人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那你的意思是裴宇言可能是為了藺蘭才調查你?」淺島廉繼續剛才的話題。

    伊籐鷹點點頭,他雖然沒有特意去調查,但是那次的報道他有認真看。杜靳臣的未婚妻是裴宇言的乾妹妹,而藺蘭顯然是杜靳臣未婚妻的好朋友,而且,很有可能裴宇言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是藺蘭的好朋友。

    到底是因為哪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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