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言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感慨良多,不久前從廣州憤然離去,以為自己再也不願踏足這片帶給他今生最大幸福同時也讓他絕望的土地,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時隔那麼短短的幾個月,他再一次來到了這裡,只是,這一次來是為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有小孩了。事情的結果真如預料的那樣,他們真的是他的孩子。
最初的打算是既然文歡已經嫁人了,心再痛、再不捨,他也要放她幸福,因為四年的時間並不是那麼容易度過的,尤其當初他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承諾,當時的他對她甚至可以說是絕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他可以狠心讓自己放手,卻也不能讓自己的一雙兒女不能跟自己在一起。無論那個男人多疼愛寶貝們,卻無法彌補缺少親生父親的愛的遺憾。裴宇言思考著這一切的事情,要怎樣做才可以讓大家都少受傷害?這是他正在考慮的問題。
燕宇烈匆忙逃出裴宇言入住的賓館房間,他要去**,壓壓驚。
來到一家酒吧,燕宇烈要了一間包廂,在經過一間門打開的吵雜的包廂時,聽到一段對話,讓他忍不住駐足,因為其中一個聲音他在哪聽過。
「許總,您好些天都沒來了,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啊?」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另一個附和著:「就是啊,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啊?」
「怎麼會,」熟悉的男聲輕浮的說:「我怎麼會把你們這些漂亮的小妞給忘了呢?這幾天不是在忙嘛,你看,我這不是正陪著你們嗎?」
「許總,我們聽說您最近在追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有孩子?」女聲有些試探、有些戲謔嘲笑的問道。
男人不知道是沒有聽出嘲諷的意思還是並不介意女人的話,他大笑道:「沒錯,我是在追求那個女人。」
「您該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吧?」另一個女聲響起,她很懷疑,像他這樣的人會愛上一個長相平庸的單親媽媽?
男人嗤笑:「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追她不過是因為她跟杜靳臣的女朋友是很好的朋友,想藉機跟杜靳臣攀上關係而已。」
所有的女人都笑罵道:「許總,您可真壞啊!」
聽到這裡,燕宇烈幾乎可以肯定裡面的男人是誰了,為了確認一下,他特意往包廂裡瞄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個左擁右抱,懷裡還坐著小姐的男人正是那個他見過一次的叫許什麼的,一臉的淫像。
燕宇烈沒有再停留,繼續往前走,來到他的包廂,一路還想著他們的話,他們說的人是誰呢?該不會就是文歡吧?除了她,他實在想不起還有誰更符合他們說的。
如果是文歡的話,那他就要為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悲哀了。首先,憑他的感覺,文歡不會願意跟這種人在一起,哪怕她並不知道此時包廂中的男人的真面目;其次,她的朋友們不會贊同他們在一起,尤其是藺蘭,即使在一起,那個笨豬有丁點對不起文歡,他就等著被凌遲吧;最後,他的親親表哥大人出現了,無論如何,表哥也不可能讓文歡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更別說被蠢豬玷污、欺負了。
所以,不管是不是文歡,他燕宇烈都不用操這份心,不過,還是要跟表哥提一下,免得真有什麼,被發現他早就知道這件事而沒有上報的話,他就死定了。
但是現在還是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吧,說不定回去後又會被冷酷無情的總裁表哥操個半死。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美女今朝愛。那件事回去再說也不遲啊,現在他才不會笨得去撞槍口呢。
燕宇烈在酒吧狂歡了大半夜,凌晨才喝得爛醉回到住的地方,那件事壓根不在他腦子裡了,第二天醒來也是全無印象,此後也一直未想起,更別說告訴裴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