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麼冷幹嘛?燕宇烈心裡抖了一下,「我說還不行嗎?」無奈啊,誰讓人家不僅是表哥,還是頂頭上司,他能不說嗎?不說就等著被發配邊疆了,到時候可就有苦難言了。
裴宇言好整以暇的等著燕宇烈的話。
「你說的是雙胞胎的媽媽對吧。」燕宇烈一臉的打趣,讓他說可以,但是他得好好取笑忽悠一下裴宇言,誰讓他這樣嚇唬他,「我是見過了。」呃,還故意勾引過人家,不過失敗了就是,哈哈,還真的很搞笑,但是,決不能告訴表哥他勾引過她,他怕死啊。
他果然見過了,她現在還好嗎?裴宇言陷入沉思,靜靜等著燕宇烈接下來的話。
表哥是在想她嗎?燕宇烈看著沉默不語的裴宇言,文歡並不是一個美女,為什麼表哥會對她如此傾心?難道只是因為她給他一樣的那種很溫暖、溫馨、幸福的感覺?「我只昨天見過她一次,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這說起來挺丟人的,不過可以擺脫不必要的嫌疑,想想還是不錯的。不過當時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啊,今天問藺蘭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後來還是打電話問了麗玉的總經理才知道的,他可沒有騙人。
他連文歡的名字都不知道?裴宇言懷疑的看著燕宇烈,這個傢伙可是只要是女人就要勾引一下的,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名字?
燕宇烈趕緊搖頭,他在今天晚上之前都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有必要這麼懷疑他嗎?「拜託,表哥,不是我說,她又不是什麼美女,我根本沒跟她聊過好不好?」為了洗去嫌疑,他豁出去了,再說,文歡的確不是美女啊,他沒說錯話啊,幹嘛這樣瞪著他?沒聊是騙人啦,不過那麼丟人的事,不說也罷。
不是美女?哼,文歡在他心中就是最美的女人。裴宇言狠狠瞪著燕宇烈,這個笨蛋哪會懂。不過他不懂也好,這樣才真的不會去勾引文歡。裴宇言在心裡暗暗欣慰,還好他的文歡不是世俗的美女,可以避免無數的如燕宇烈一樣的蒼蠅的騷擾。
「她還好嗎?」裴宇言閉上眼,似猶豫似衝動的吐出這句話。
表哥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呢?他只見過她一面,哪裡會知道人家好不好啊?這樣問他不是強人所難嗎?燕宇烈苦著臉,他該怎麼回答呢?說好?萬一文歡過得不好,還不幸被他的暴君表哥知道的話,那他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說不好?那他的腦子是長著幹嘛的?不會看、不會調查啊?他會不會當場就被揍得爬不起來了呢?真的動手的話,他可不是身經百戰的表哥的對手啊。
「表哥、、、、、、、我只見過她一面,而且沒有聊什麼,所以、、、、、我不知道她好不好,不過,看起來好像不錯。」燕宇烈邊說邊悄悄地退到自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他真的不想找死。早知道跟他表哥在一起,他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偏偏今天他為了想看罕見的親子團圓大戲,忘了考慮表演者可是他惹不起的人,更忘了考慮萬一表哥問起些什麼,他很難回答的。真是倒霉啊,早知道好奇會害死貓的。可惜了他的良宵美酒加美女啊,現在逃還來得及吧?趁表哥閉著眼,機不可失啊。
燕宇烈輕聲往門邊退去,偷望了眼裴宇言,見他還是一動不動,似在思考著,燕宇烈暗笑,馬上就安全了。悄聲打開門,身子靈活的跳出去,還沒轉身,就聽到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燕總,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要走了嗎?」左徽一臉的戲笑,左智面無表情,兩人並肩站在燕宇烈的身後。
死了,燕宇烈心中警鈴巨響,這下他真的要等著受死了,憤然轉身,怒瞪站在眼前的兩尊「菩薩」,尤其是剛才出聲的那尊惡佛,該死的,就知道是那對怪胎雙胞胎,竟然連他也整,真當他不敢揍他們麼?(呃,汗,貌似自己打不過這兩個傢伙,別說兩個一起,就是那個跟他一樣只會花言巧語哄騙女人的左徽,他也打不過啊。)他招誰惹誰了?燕宇烈再次怒瞪他們幾眼,認命的回去面對裴宇言。
裴宇言早就知道燕宇烈在偷偷的逃跑,但是他沒有睜眼,更沒有開口阻止,因為他知道,沒有他的話,門外的左智、左徽不會讓燕宇烈偷偷溜走的。不過燕宇烈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真以為他閉著眼就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冷哼一聲,裴宇言睜眼掃了燕宇烈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表哥到底想怎麼樣嘛,他不過是隨口問問見過兒女後的感受,有必要這麼折磨故意他嗎?任他燕宇烈多能揣摩人心,卻不能看透裴宇言在想些什麼,站在一聲不吭的裴宇言面前,燕宇烈很緊張,有點任人宰割的感覺,很不舒服。
「總裁,你還有事嗎?」燕宇烈忍不住出聲問,他才不想傻子一樣站在那裡等候發落。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又沒做什麼錯事,幹嘛要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等著被訓啊?
宇烈害怕了,他只有在害怕跟說正經事的時候才會這樣叫自己,裴宇言瞭然的睜開眼,望著燕宇烈,良久才開口:「沒事了,如果再見到她,不要亂說話。」現在還不想驚動文歡,起碼在他考慮好怎麼做之前,「你出去吧。」
聽到這句話,燕宇烈如蒙大赦,飛快地跳出去,他一秒也不想多呆。
左徽看著燕宇烈的動作,哈哈大笑,燕總這樣的時候很少見,今天真是太有意思了。
燕宇烈恨恨地看了眼左徽,同是一胎生,左智怎麼看都比這傢伙順眼多了。這回他記下了,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