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適時的出來解釋了一下,琪琪心中一驚,怪不得總是覺得很怪,原來是他現在不能說話了啊。只是,現在的這個他,一點也沒有原來的樣子——除了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之外。
原本總是梳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早已有點散亂,那行刑的鞭子,打得也是很有水平——身子是血肉模糊,可臉上卻是半點也沒有傷著。他的嘴不斷的張張合合,似是想要說寫什麼,但出口的只有啊啊的聲音,別人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他的眼睛,著急的看著美美這邊,明明是看著美美,可感覺卻是沒有看到。美美回過頭,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卻是怡蓮,怡蓮也是不解的看著那個男子,手中的絲帕早已放下,好像此時這裡也沒有那麼多的異味了。
「膽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窺視小姐?」
不悅的看著那個男子,堡主的眼神甚是犀利,男子又是搖頭又是啊啊的,可惜怎麼說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琪琪,是他嗎?」
回過頭,沒有了剛剛的冷硬,臉上換上溫和的笑意。琪琪點點頭:
「看長相,是沒錯!」
其實,沒錯的也不過是長相,其餘的,哪裡有那個人的一點影子。霸道,囂張,一點也找不到,就連那雙總是邪笑的眸子,此時也只有慌亂,看不出絲毫的相同。
但,這些不都是可以解釋的清楚的嗎?一個人,得意之時,和不得意的時候,本來就應該有很大的差別啊。原來的他,囂張而又得意,而現在的他,落魄而又恐懼。
是該恐懼的,被抓了,哪裡有可能讓他活下去?
「琪琪,你想怎麼處置他?千刀萬剮還是斷手截肢?」
目光又掃向那個男子,只是很隨意的掃了那個男子一眼,男子的身子就怔了一下,緊張的看著琪琪,此時,他的命就捏在琪琪的手中。
怎麼處置?斜眼看了他一眼,現在她該萬分的得意才是,可偏偏,心中卻沒有多少的興奮,只是稍稍的鬆了口氣,鬆了口氣而已。
「但憑爹爹做主!」
垂下眸子,她不好說什麼。說不恨,也是假的,但要怎麼處罰一個人,她不知道,也沒有處罰過。現在她還跟在爹爹的身邊,就讓爹爹幫她處置就好了。
琪琪的話一說完,那個男子的眼中一片絕望。堡主做主,比之小姐,真的是懸殊甚多。滿臉絕望的看了琪琪一眼,眼光瞟向琪琪的身後,深深地呼了口氣,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的像不遠出的牆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