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在錦煙咖啡廳的大門口走進了四個性格迥異的男人:冷若寒冰,柔情四射,風流倜儻,火影豪放均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這正是十三年前退隱江湖的白宮四大護法冷,柔,風,火。
柔是他們四個中最受女性親睞的一個,臉上掛著的那張招牌笑容更顯出他那張揚的個性。
由於他對人斯文有禮,又常是笑容滿面,很容易便讓人卸下對他的防衛。所以他既是最受歡迎的一位但同時也是他們四個人中最陰險,狡猾的一位。
排第二的就算風了,贏得風流倜儻這個稱號可是名不虛傳的,他的行事作風重在一個快字。
對女人也是一樣決不拖泥帶水,這便是他的代號為風的主要原因。
火跟冷就正好與前兩位相反,他倆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受歡迎的。
只因火的脾氣異常暴躁,一不小心就可能觸到火山爆發,所以大家對他是敬而遠之。
冷則是冷若前年寒冰,言語很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重點,也懶得搭理別人,因此他也是讓人避之而不急的。
只見這四人今天顯得有些低調,他們找了間靠窗又不顯眼的半包間緩緩坐下。
「小姐怎麼還沒來啊?」火有些不悅的說著。
「她會不會忘了我們的三年之約啊?」風也懷疑的問道。
「她不會忘記的。」冷簡潔的說了一句。
「錦煙?應該就是這裡吧。真不知道總裁是怎麼了,自己不來偏要她這個秘書來跑腿赴約。」趙彤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她向裡面掃了一眼,有點懷疑是不是總裁弄錯了,這裡哪裡有她要找的人啊。正打算轉身離開,眼睛卻斜到了某個角落。
那邊半包間正好坐著四個人,而且他們的外表條件跟總裁形容的有些相符合。「會是他們嗎?」趙彤再心裡暗問道。於是便抬起她的玉腳向那邊走去。
「請問你們是冷,柔,風,火嗎?」趙秘書挑起美眸問向這坐在眼前的四位男人。四人連頭也沒抬一下,根本就不理她,逕直喝著手中的咖啡。
「請問你們是來赴約的冷,柔,風,火嗎?」趙彤忍住怒火再次的問道。
「服務員,麻煩把這邊的蒼蠅趕走。」只見四人不僅沒搭理她反而還叫來了服務員。
「你們說誰是蒼蠅呢?」趙彤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原本還怨這四個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可經趙彤這一怒吼,那服務員原本對她的好感頓時便煙消雲散了。於是上前說道。
「小姐,麻煩您離開。」服務員說完便做了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走就走,都怨白雁翎,自己不來偏要我來,我一定要剝了她的皮。」只見趙彤憤憤的說道:就當她這句話剛說完,跨出去的玉腳又被拖了回來。
「你是白雁翎什麼人?她出了什麼事?」冷抓起她的纖手便丟向牆邊問道。
「冷,冷靜點。」柔說完便扶起了被摔在地上的趙彤。
「你沒事吧,你說你是白雁翎要你來的,她人在哪裡?」風繼續問道。
趙彤冷眼掃了他們一眼才開口說道:「我是她的秘書,是她要我來赴約的。她還給了我一樣東西並吩咐我,一定要我親自交到你們的手上。」趙彤說完便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月前總裁交給她的這個心形化妝盒交到他們手上。
四人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張折疊成正方形的白紙。將這紙拿出來拆開一看,卻見白紙的正中間用黑墨筆寫著一個懸字,四人同時一驚,就連趙彤也難以理解,總裁千叮萬囑的東西既然只是一個字而已。
「趙秘書你確定你沒弄錯嗎?」火有些不信任的問道。
「不會錯的,這個盒子自從她交給我後,我就一直帶在身上。只是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會是……」趙彤小聲的說道。
「她是什麼時候把這個盒子交給你的?」冷問道。
「一個月前。」趙秘書回道。
「那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冷再次的問道:其他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冷為什麼要問這些。
「她再三囑托我一定要將這東西交到你們手上,還說什麼你們看了後就會明白的。而且還吩咐我給你們在藍亞留了四個職位:副總裁,總裁特助,總經理和會計。並交代說這幾個職位只能留給你們,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趙秘書回答說。
「她為什麼只留了個懸字?又吩咐你這些事情,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可……如果真有事她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白反而要用這種方式呢?」冷略有所思的說道。
四人同時一驚。經冷的提醒柔突然想起三年前小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便問向幾人:「你們還記得當年我們約定的時候小姐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她未必能遵守這個約定,還說如果她沒來自會有人代替她來。莫非小姐真的出事了,她早就預感到這些事情的發生所以事先做了安排。」
「小姐確實出過事,不過她現在好端端的在家裡啊?」趙彤說道。
四人再次驚住同時疑惑也就更大了。「如果她現在在家的話一定不會讓你來赴約而且還留下這個懸字給我們。」風否定了趙彤所說的話。
「她出過什麼事,多久了,或者出事後有沒有什麼變化?」冷問道。
「她在懸崖遭到暗殺,若不是她的幾個保鏢趕到,恐怕她是墜入懸崖了,那次傷勢很重還留了產。你們不問起我我倒是忘了,自從她出過這事後,好像人有些變了。以前公司的事她都是堆給我做,可現在公司的事都是她自己操縱的,好像是不太信任我似的。」趙秘書回憶道。
「又牽扯到這個懸字,這當中一定出了什麼事,或許她是在借用這個字暗示我們什麼。趙秘書,我們需要你的幫忙,替我們做下安排,一個禮拜後我們四人到藍亞去接任這幾個職位。小姐既然這樣安排了,我想一定有她的用意。還有你今天見過我們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柔對趙彤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趙彤起身離去。可冷,柔,風,火卻陷入了沉思中,四人一遍一遍的拿著這張紙翻來覆去的看,可除了這個懸字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字跡。
「嗚……嗚嗚……冷再次被這個淒厲的夢境所驚醒。
夢中,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雲霧繚繞的山澗中來回遊蕩,那淒厲的眼神彷彿帶著一絲期盼又彷彿是想要對他說什麼。
冷起身下床揉了揉額頭,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自從他們與趙秘書見過面後,他就一直做著這個相同的夢。會不會是這個夢境要指引他什麼?冷暗自想道。
「冷,我看你這幾天精神都不是很好。我知道你擔心小姐的事情,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小姐已經不是我們三年前所認識的她了,她的心全在那個男人身上,把你的這份愛轉向兄長上吧。」柔看著冷提醒他道。
他們白宮的人全是孤兒長大的,所以這也是白宮的人沒有感情的主要原因。他們自小就沒有愛,每天要靠著自己的本事來生存,這讓他們早已忘了人類的感情是什麼。
直到三年前白雁翎的出現,她不僅救了他們也溫暖了他們的心。所以打從那天開始他們便從心底認了這個妹妹和主人,他們四個誰都願意用自己的身命去保護她。
「我會有分寸的,這幾天不是精神不好而是沒睡好。這幾天我總是做同一個夢,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雲霧繚繞的山澗中來回遊蕩,那淒厲的慘叫聲和痛苦的掙扎讓我一次次的驚醒。我總感覺那雙眼神想要告訴我什麼。」冷將自己所做的夢說了出來。
「會不會這個夢境懸崖與小姐的生死有著密切的聯繫?不如我們先找雲問問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你夢境中的這個懸崖,這也是我們唯一的線索。」風稍遲疑了下便說道。
「我看風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防試試。」柔也贊同道。
接到冷,柔,風,火四人的訊息後,雲跟水便一同來錦煙與他們會合。
「是什麼颶風把你們四人吹來了?」雲輕笑的揶揄這四個十多年沒見的同伴。
「是不是怕我們搶了你們的飯碗啊?」火沒好氣的回敬道:兩人十多年沒見了真想好好來個唇槍舌戰。可有人終止了兩人的想法。
「雲,水你們好像變了。」柔很肯定的說著。
「是啊,是我們的新主人改變了我們。」雲還是輕笑的說道。
「我們今天就是為少主而來的。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那種雲霧繚繞的懸崖景地?」柔問道。
雲和水相對望一眼對柔說的話有些詫異。「這附近只有壘崖有你說的這般景象。」雲略思索下答道。
「可這跟少主扯上什麼關係?」水不解的問道。
「小姐曾跟我們有個三年期限的約定,如今期限已滿,可那天來赴約的不是她而是她的秘書趙彤,並托她交給我們一個盒子,而這個盒子裡面就只裝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懸字。我們推測小姐也許發生了意外用這個方式來引起我們的注意,這個懸崖也許繫著小姐的生死之迷。」冷解釋道。
「你……你是說你們四人在三年前就見過少主了?」水驚異的問道。
而雲卻陷入了沉思中,經冷這麼說,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些詫異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自從少主的靈石失蹤後就由我跟水親自在暗中保護她,記得有那麼一天早上木把我們兩人調開了,而那天正好是少主出事的那天。這件事會不會跟木扯上關係?」
「你……你說什麼?小姐的靈石失蹤了?」四人不可思議的問道,因激動而站起來的身軀又跌落了下去。
「難怪,這也是我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們曾見過她出手。她的拳腳功夫都在我們四人之上,而且又有靈石護體,是不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可現在情形變了,小姐有可能凶多吉少。」四人淡淡說道。
「那從小姐一個月前出事後有什麼變化沒有?」冷略躊躇了下便問道。
「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唯一讓我們有些不的是——她之前要我們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二十八星宿說是要練星法陣,可自從那事過後她又讓我們不用找星宿了,要我們找到邪魔還沒找到的那些煞星就好了。」雲回道。
「也許她並不是我們的主人,而整個白宮都有可能被監控了。」冷再次說道。
雲和水只是睜大雙瞳望著他們,而其他三人也點點頭並贊同冷的說法。
「雲,水你們給我們一張去壘崖的地圖,我們自己找去就行了。你們現在的行動有些不方便,你們就當是沒見過我們,當我們要找你們的時候會用暗號與你們聯絡。」柔吩咐道。兩人點點頭便離去。
冷,柔,風,火順著雲給他們的地圖終於找到了壘崖。
從入口而進是一個大約面積9平方公里的露天平台,兩邊皆是峭崖,此處的峭拔可謂是登峰造。
極目遠眺,那群山白雲彷彿被踩在腳底。兩懸崖相交接的地方形成一個峽谷,從峽谷深處,流淌出一條山澗溪水,急湍蜿蜒流出山外,兩側玉樹蒼濃,草木叢生。
只見那山泉噴湧而下,濺飛似雪,濤聲悅耳,沁人心肺。如果能到那溪水旁呆上一陣,那可真是滿目飛瀑,銀珠垂落,滿山泉湧噴霧來,使的整個懸崖山澗雲霧繚繞,仿若仙境。
「就是這裡,跟我所夢到的夢境一模一樣。」冷驚奇又感到不可思議的喊道。
而柔,風,火三人也深深感到詫異但同時他們感到很不安,從他們踏進壘崖時他們就有種心痛的感覺。
「我們在四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柔說道。
於是四人便蹲在地上細細搜索。頃刻,四人再次站到了峭崖邊。
「我們四周都仔細搜過了卻沒找到任何東西。」風望著山澗所流出的那條溪水沉聲說道。
而三人都望著這煙霧繚繞的懸崖無語。冷失神的向前走了一步,卻不小心被地上的一小石塊給絆了一腳眼見就要落下懸崖。三人驚呼,伸出雙手便扯拉住他的腿。就在這時,冷突然說道:「你們把我放低點,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三人緊抱著他的雙腿讓他慢慢向下滑,冷用右手抓住了那個嵌在峭壁一小石尖上的東西。於是便讓他們把自己的身體往後拖,他終於被拖了上來站在了平台上。「你們看。」冷把剛剛從峭壁上取下的東西遞給他們看。
「是手鐲。」風說道。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手鐲,此手鐲上的寶石自然的本色和優雅的外形渾然天成,再加上如此前衛的創新設計,這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而且這些寶石都是罕見的翠琪藍寶石,價格昂貴可謂是獨一無二的手鐲,如此擴大的手筆,顯然買這手鐲的人不僅心思縝密還特別有錢,誰會擁有這隻手鐲呢?」柔說道。
「會不會是小姐所留下的,那個混蛋一直對小姐寵愛有加,以他的實力買這隻手鐲根本不在話下。就這手鐲的造型各方面來看,倒是像他的風格。可這手鐲為什麼會落在峭壁上?」任憑煙霧繚繞的意境也掩蓋不掉冷臉上的陰霾,他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來說的。
「如果是不小心掉下的,手鐲理應掉在崖底。但如果帶手鐲的人掉落懸崖倒有可能手鐲會嵌在峭壁上。」風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想說的答案,這個答案意味著他們的主人已經墜落崖底。
三人聽聞臉色蒼白的向後踉退數步,他們怎麼都不相信與白雁翎的三年之約會是永別。
「這隻手鐲會不會有什麼線索?我們還是先見見趙秘書所說的那個白雁翎吧,也許從她身上會讓我們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冷恢復了鎮定說道。
「這隻手鐲要交給鍾澤羿那個混蛋確認下嗎?」柔略加思索的說道。
「不用,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枉被江湖人稱為風雲變剎的雷。小姐的事我們自己處理,不必要他插手。」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三人都陷入沉默中。
如果小姐死了,那些罪魁禍首一個也別想逃脫,他們四人會把他們所加注在小姐身上的痛苦翻倍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