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幫我個忙好不好?」半坦玉胸倚躺在床邊的樓映蘭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道。
「蘭,你明明知道不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做的,什麼事說吧。」木輕柔的擁住她並坐在了她身邊。
「我想見雁翎一面,為以前的事跟她道個歉。可你們最近把她保護的甚嚴,我根本就見不到她人。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雲和水他倆引開啊,半天時間就夠了。」樓映蘭靠近他懷裡撒嬌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如果你要去我帶你去就是了。因為你們之間……」木有些遲疑的說道:他不敢冒然下決定,因昨天靈石的失蹤還在密察中,在這個節骨眼上……
「我知道我跟雁翎之間有很大的衝突讓你們不放心,可是我真的只是跟她道個歉化干戈為玉帛,她那麼好,我也想跟她做朋友啊,你就幫幫我嘛。」樓映蘭再次的懇求道。
「那好吧,但我只能把他們調動三個小時,我想三個小時對你來說應該夠了。」木熬不過她的請求只好答應,誰叫他那麼愛她呢。
「木,謝謝你,你真好。」樓映蘭高興的叫著,便給他送上了一個香吻。
「雲,水,我看你們還是先去查靈石的下落,靈石對少主來說比她的生命還珍貴。」木攔住正要出門的倆人說道。
「可是……少主那邊……」雲頓了下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們倆就去查靈石吧,少主那邊就交給我吧。」木明白他們的擔憂便很肯定的點頭。
「那好吧,你一定要提高警惕,也許危險隨時就會在她身邊發生。」倆人再三囑咐才離開。
「嘀……嘀……嘀」一陣圓潤清脆的警鈴聲在這個瀰漫酒味的辦公室裡響了起來。
幾個男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只因昨天幾人喝的酩酊大醉,一路蹣跚至辦公室便倒地就睡。朦朧中,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驚醒了還在迷睡中的鍾澤羿。
由於酒精的作用,他感到頭有點痛,起身坐在了沙發上,拍了拍這顆不安份的心跳。
「還好,是夢。」鍾澤羿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突然他似乎感覺不太對,濛濛中他好像有聽到什麼聲音,於是便尋找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在他電腦裝芯片的位置正亮著紅燈,「不好,是翎兒出事了。」鍾澤羿警鈴大作,便立即啟動了裝在翎兒手鐲上的CIF系統,頓時目標的地理位置立刻呈現,在壘崖的位置正用紅圈圈著,並一閃一閃的發著警訊。
恐懼再次湧上鍾澤羿心頭,他飛一般的抓起電腦就隨著系統顯示的地理位置找去。
「壘崖?應該就是在這裡沒錯。」雙眼停留在四周,除了兩百多米的峭崖外,卻不見任何人影。鍾澤羿有些慌神了。
這時一陣涓涓微風攜著絲絲血腥味自他鼻前晾過,他迅著這股氣息找去。走到懸崖邊時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用指尖沾上一點,放置鼻前聞了下。
「這血是新鮮的,而且剛留下不久。翎兒……」鍾澤羿壓住內心的彷徨瘋狂的向墜月島跑去。失神的他卻忽略了還遺落在懸崖邊靠下幾寸的地方所懸掛的那隻手鐲。
可趕到家,卻見家裡空無一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我昨天不喝那麼多酒,翎兒或許現在還在自己身邊。」鍾澤羿一屁股塌在地上不停的責備起自己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他帶來了希望,他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聽鍵:
「羿少爺,小姐受傷了,您趕緊過來吧!」是翎兒的保鏢地靈打來的。
「你們在哪裡?」鍾澤羿急急問道。
「我們在副虹醫院。」地靈說道:鍾澤羿迅速掛斷電話便向醫院奔去。
「翎兒呢,不是有你們在身邊嗎?她怎麼還會受傷?」鍾澤羿那冰凍的臉已經透出了他的怒氣。
「還在手術,可能要流產。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地靈,艷紅低頭說著。
「她是怎麼受傷的?」鍾澤羿再次問道。
那身上所發出來的冷氣讓兩人心頭一緊,說話也結巴了起來:「是殺手。早上時,小姐說要去壘崖見一個人,也不讓我們跟去,我們兩個不放心就在她離去不久後便悄悄的跟上。可當我們趕到時他們已打成一團,當時小姐已受了重傷差一點就被那人推下了懸崖,我們趕著去救小姐,而那人便趁亂逃走了。」地靈小心翼翼的說著。這時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她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孩子已經流產了,她的情緒不穩定,你們要好好安慰她。」醫生對他們叮嚀道:
「翎兒……」鍾澤羿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跑向前便緊緊的抱住她。對他來說妻子的平安比什麼都重要,至於孩子他們以後還可以再生。
「羿,對不起,我沒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白雁翎邊哭邊說道。
「別想太多了,孩子我們以後再生,你沒事就好了。」鍾澤羿輕輕捧著她的臉頰安慰道。
一個禮拜後,白雁翎終於得到醫生的批准可以出院了。
「雲,你們去尋找七十二煞星吧。」白雁翎吩咐道。
「少主不是說要找宿星練星法陣嗎?」雲有些不理解便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用了,我想如果我們能控制邪魔還沒找到的煞星,那會比找宿星練星法陣更快消滅邪魔。」白雁翎解釋說。
雲只是微微點頭,可他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既然少主都這樣說了,那他也只有照辦。於是遵從她的命令把尋找宿星的任務換成了尋找煞星。
「總裁,你剛出院不久就好好休息下吧。」趙彤走過來說道。自從總裁這次回來後就每天加班,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而她卻比以前輕鬆多了,她突然想到自從總裁出院來公司後就好像公司裡的重要文件都不再交到她手上,而是她本人自己做。
以前總裁都是把這些交給她處理的,而且她可以清閒的看漫畫,可是身為她秘書的自己卻是天天加班。她越想越不對,可是明明就是她的總裁大人啊,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舉動甚至連聲音都一樣。可她為什麼總是覺得這不是一個人呢,擰了下手上的肉皮,暗罵自己神經質。
「趙秘書,沒有什麼事你就先走吧。」白雁翎看著這個已經打量自己好久的秘書說道。她應該不會是對自己起疑了吧。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想道。
「在她面前你需要小心點,事情進展的順利嗎?」一道修長的身影佇立在她身前問道。
「一切順利,主人真是妙計。白宮已全在尋找煞星,估計三個月之內可以讓七十二煞全歸位。而那個鐘澤羿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妻子早已葬身崖底。」她恢復了自己冷漠的表情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別高興的太早,那個男人你要小心應付,一旦讓他起疑,你就必死無疑。雖然他現在性格便溫和了可不代表他的心也變柔軟了,不管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你都別忘了他始終還是合夜之星的雷。他可不是白雁翎,會對敵人心慈手軟。對他你必須特別謹慎,別露了馬腳,功虧一簣。」這人說完便消失了。
半個月後,鍾澤羿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家門口。這兩天去西南亞簽合約,整整花了兩天才簽定。他已經兩天沒見到妻子了,回來時也沒告訴她他今天回來的消息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可進到家門口才發現不是自己給她驚喜,反而是她給自己一個大大的驚歎號。
翎兒從來都不進廚房的,每次都是他下廚滿足她那張貪婪的小嘴。她不進廚房是有原因的:其一是她不喜歡那些油煙味:其二是自己不讓她進,因為她的廚藝超亂。
以前進去廚房總是被她弄的亂七八糟,所以他把廚房列為她的禁地,禁止她踏入廚房半步。
可此刻在廚房的正是翎兒,不僅沒把廚房弄亂,反而是很熟練的操動著廚具。
「她是誰?」鍾澤羿在心中暗問自己。但很快便被這熟悉的聲音分攪了眼前的疑慮。
「羿,你回來了,剛好我今天燉了燕窩,等下你要記得多吃點哦。」白雁翎說完便去拿碗筷。
「嗯,好吃,你的手藝真不錯。」鍾澤羿邊吃邊誇獎她說。但他沒有向她問出心中的這個疑問。
次日醒來,鍾澤羿望著這個睡在他身旁的妻子一眼,一樣的容貌,一樣的神態,一樣的聲音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樣。
如果有人假冒,又怎麼會對翎兒的一舉一動都模仿的這麼相似呢。
一般人根本就分不出來,而自己不是今天意遇她下廚的一幕,恐怕也不會認出來吧。
她到底是誰?翎兒又去了哪裡?這個女人冒充翎兒有什麼動機呢?鍾澤羿倚在床邊開始思索這些問題。
她對兩人的每個動作都在腦海中進行了對比,他甚至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躺在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
想到這他便看向掛在牆上的婚紗照,只見照片中的翎兒正用一雙淒厲,痛苦的眼神望著自己,鍾澤羿頓時感到身體一顫。待他柔柔眼睛後再去看時,一切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不,恐怕她只是個替身而已,這其中一定出過什麼事,他要好好查清楚。」鍾澤羿暗想道。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義了。會不會跟翎兒三年前身份暴露有所牽連呢?還是這個密謀早就在一步步的運行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他開始想到了以前的種種。
翎兒是靈石的主人的消息是怎樣被傳出去的?還有那些漫天蓋地的謠言又是誰散播的呢?如果把以前發生的事與現在這個替身全貫連在一起想,莫非背後有人在神秘的操控這一切?
難道連我也受到了監控?這個人會是誰呢?如果要找到這個幕後人必須要跟著他們的步伐走,鍾澤羿想到了種種可能性,可又不停的被忽略掉,他再次的陷入了高層次的解析中。
「看來自己有必要陪他們一起來玩這個遊戲了。」鍾澤羿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