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彷彿醒過來似的,發出一聲低歎,醉意醺然的眸子裡,也不知是茫然,還是渴求,只是微張著紅唇,眼波瀲灩地看著他。
對杜嘉文來說,這樣輕輕的歎息也如火一般,還有她的呼吸,都似乎要炙熱得把身體融化。
也許她醉得厲害,也許她不過是借酒壯膽,那樣半睜星眸的樣子,足以媚惑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
除了遮擋重要部位的內衣,她的身子在空氣裡凝脂玉滑,淡淡的月華下,發出蚌珠般的柔和光亮。
彷彿是被摧眠了一般,杜嘉文竟然覺得口乾舌燥,就算想說兩句俏皮話調動氣氛,忽然都忘了怎麼開口。語言在這時候,都成了蒼白無力的裝飾。
項曉窗也許是覺得倦了,竟是不管不顧地軟下了身子,拖過旁邊的一個枕頭,就側了身子闔上眼睛。
杜嘉文看得有些傻眼,這個項曉窗……可是心裡的慾望,仍然一遍遍地排山倒海席捲而來。
他不是那種青澀的少年,看著項曉窗的樣子,知道她不會主動得為他解除那些礙人的衣物,只能自己動手,也還是有條不紊的。
可是那顆心,卻越跳越激烈,幾乎要衝破了胸腔似的。
欺身上前,靈活的手指為項曉窗解開僅剩下的內衣,她卻「嚶嚀」了一聲,仰面躺了過來,所有的風光,都在一瞬間展現在杜嘉文的面前。血液在頃刻間,便衝上了頭腦。杜嘉文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她的身材很好,細腰豐臀,骨骼均勻纖細。皮膚雪白嫩滑得像只要一個用力,就會留下紅色的印痕。烏黑的長髮像上等的絲緞,光滑柔順,卻因為那樣的翻身而顯得有些凌亂,鋪在雪白的枕上。黑和白,竟像是最最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忽然按捺不住。
心像水一般柔軟,繾綣地蔓延著他的慾望,讓他的身體也起了一陣戰慄。終於伸出手去,一點一點地將她緊緊抱住。
軟玉溫香,果然是的。
心跳,似乎跳成了同一種旋律。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嬌小可人,如同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契合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在燃燒得越來越旺的火焰裡,他和她,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只是隨著那翻滾,讓火燒得更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