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霜笑道:「據聞,小仙魔女尹如雪,色藝雙絕秦素素美貌天下無雙,不知是真是假?」
「娘親相問,孩兒不敢不答,若論容貌,二女確是美艷萬端。但說是天下無雙,卻也不盡然。天下女子眾多,璞玉常常隱沒在山野鄉村。而今,對二女有此褒揚,乃是天下人過譽之詞,娘親當不得真的!」
「呵呵,天兒,據為娘所知,那九千歲手下亦看好秦姑娘,且皇帝老兒也歲歲舉行堂會邀秦姑娘前去。為娘想,那皇帝老兒遍觀天下美女,眼光當非凡俗,如此看重秦姑娘,便說明秦姑娘之美艷可見一般了!」
楚天笑道:「或許真如娘親所言。唉,無論容顏如何,心心相印。情感至深方是緊要!萬幸的是孩兒得眾女深情相待,此生足矣!」
「天兒此生恐不止這多娘子,我觀天兒面相,情運未斷,不知未來如何啊!」花無霜笑道。
楚天有些尷尬,不自然地道:「不瞞娘親,孩兒已下定心思,此生再不惹上情債。現門下已有十女,已過九之極數,便依這十全十美之吉利之詞,再無其他所想。不然,孩兒確是難以應付!」
花無霜殷殷道:「想那皇帝老兒,三宮六院,妻妾嬪妃數以百計,天兒卻如何想?」
楚天輕笑:「娘親真能說笑,孩兒絕無此想。自古君王多短壽,自是與那銀欲過度有關,早早便撒手人寰,孩兒尚不想那般過早歸西!」
花無霜面色一緊,淒然道:「為娘自逃生到此,心懷憤恨,多日苦尋仇家未果,便想起用美色勾引卞弓師徒。遂在江湖中盡力挑選面目嬌好的孤兒到此,著力培養銀欲狐媚之氣,以期用此引誘那惡魔師徒。但卻事與願違,終不得嘗心願,更苦了這些孤苦伶仃的女子,在此深山之中陪著娘親虛度光陰,娘親真是罪過啊!」
眾女一聽,忙自跪倒在地。紅蝶道:「師傅既能收留我們姐妹,並辛苦將我等培養成人,便是再生父母。姐妹們甘願為師傅赴湯蹈火,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請師傅萬勿再說此言!」
「唉!」花無霜重重地歎息一聲,道:「我怕這些女孩徒生淫邪之心,不能潛心習武,遂制定門規,此處不得有男子進入,更不准弟子隨意外出。可憐這些孩子,桃李年華,早到了婚配之年,卻在此空守山谷,虛度光陰,唉!」
楚天笑道:「娘親勿慮,烈陽門人數百,均是義父著人精挑細選的上上之人,精壯勇猛,義薄雲天。待他日江湖寧靜,我便替此中姐妹作主,讓眾姐妹去烈陽門中挑選如意郎君,娘親可否同意?」
未等花無霜開口,眾女早已面泛紅暈,芳心輕顫,暗自羞澀。
「呵呵,天兒,如此美事,為娘怎會不同意。我與這些女孩,名為師徒,實為母女,感情甚是深厚!天兒如此想,甚是周到,為娘便替他等先行謝謝天兒了!」
「娘親怎地這般客套!」說罷,楚天看一眼四周,又道:「孩兒見此處雖是清雅脫俗,但估計生計甚是清苦。目下,孩兒已佔據若干財路,收穫不菲。待孩兒回轉後,便命人送來錢財銀兩,望娘親妥為照料此處姐妹們!」
「天兒有心如此,為娘便不客氣了!」
忽地,楚天自懷中拿出一方金牌,乃是淡雲莊通兌憑據,遞給花無霜道:「孩兒差些忘了,此物是淡雲莊通兌金牌。憑此金牌可在任一地方的淡雲莊錢莊兌現銀兩,隨意支取,娘親可憑此改善此間生計!」
花無霜枯瘦的雙手顫抖著,接過金牌,輕輕撫摸,眼中已是喜淚盈眶。激動道:「娘親及弟子們先得天兒相救,死裡逃生。今次又得天兒偌大恩惠,真叫為娘不知如何是好。再言恩德,難以出口,不言恩德又心中難安,唉!為娘便代他等姐妹多謝天兒吧!」
說罷,將金牌交給紅蝶,道:「紅蝶,好生保管金牌,待到需用之際,再用此牌,萬不可支取過大!」
楚天忙道:「娘親,此金牌可任意支取。不瞞娘親,現北方財路,已有一部分交於淡雲莊打理,銀子是用不完的!前些時日,孩兒在豫境設立粥棚,賑濟災民,每日花銷也在兩萬兩銀子,娘親不必節省!」
「啊,每日兩萬兩!」眾女一聽,有的已驚呼出聲。
花無霜苦笑道:「不怕天兒譏笑,整個迷幻谷,每日花銷僅二三十兩銀子。尚要節省用度,日日粗茶淡飯,勉強度日!」隨即展顏一笑:「有天兒撐腰,為娘便寬敞寬敞!」
晚間用飯時,許是與楚天二人熟落,八蝶已放開,七嘴八舌地問個沒完。嬉笑聲,吆喝聲混作一團。
紅蝶笑瞇瞇地問道「公子到底有幾個娘子!」
楚天哈哈大笑,道:「十個!」
「我的娘啊,十個娘子!」
「是!」
綠蝶神秘地問道:「那多娘子怎生打理過來?」
「何謂打理?」唐夢晗插言道。
眾女一聽,早笑得前仰後合,各個花枝亂顫。紅蝶擦擦眼淚,笑道:「唐姑娘真是純厚,那打理嗎,便是指男女雲雨之事嘍!」
唐夢晗聽罷,面色已成紅布。眾女看罷,更是一陣大笑。楚天笑道:「不怪娘親說到你等習得不少狐媚之術,問起此事各個津津樂道。待他日找到如意郎君,自會知曉怎生打理!」
眾女七嘴八舌不依不饒,有的見楚天不言,便逕自問唐夢晗,將唐夢晗羞得好一陣躲避。
因宮中無酒,眾人以茶代酒,卻也歡樂無限。
紅蝶道:「公子,我等姐妹在此甚是清靜無聊,可否到烈陽門中走動走動?」
楚天道:「呵呵,紅蝶不會是聽聞烈陽門人,各個龍精虎猛,芳心早早惦記上了,是吧?」
紅蝶臉色浮上紅暈,道:「公子所言並非毫無道理,紅蝶只是好奇而已。據傳,烈陽門神出鬼沒。飄忽不定。悍勇無儔,我只是去見識見識,揭開心中謎團,怎會只惦記兒女私情!」
楚天道:「娘親,山谷中有多少姐妹?」
花無霜見楚天相問,便道:「為娘弟子不多,除了外出幾人外,其餘均在山中,共有六十餘人!」
「娘親,烈陽勇士均未婚娶,在莊中日日操練。雖是毫無計較,但亦是青壯之身,理該定親。如此也好穩定人心及情緒,孩兒正為此思慮,並著人尋找良善女子。只因殺伐未定,便耽擱下來!如娘親首肯,旦有時機可讓此中姐妹到烈陽門中走動走動,說不得能有意外收穫。娘親亦算是成人之美,玉成好事,乃是積德,不知娘親意下如何?」
花無霜笑道:「為娘哪有異議,便依天兒之意,如有時機定去走動一番!」
綠蝶忙道:「師傅,我等何時去?」
「休得胡言,剛說到此處,你等便已急成如此模樣,豈不讓人恥笑,好似嫁不出去似的!」花無霜嗔怒道。
綠蝶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嬉笑道:「師傅,弟子非是想那私情,而是如大師姐所說,到烈陽門探究一下,以免去好奇之心。」
花無霜笑道:「你那心事為師怎能不知,我等定會去的,好生習練武功,切勿多慮!」
「是,師傅!」
眾人又嬉鬧一陣,方才散去。花無霜早派人為楚天二人安置了住處,乃是緊靠山谷最深處的茅草屋。房內只有簡單幾件木製桌椅,一張簡易床鋪,紗幔垂落,恬淡清靜。
二人洗漱一番,見月光如銀,銀灰如洗,不由雙雙走出屋外,慢慢向谷內走去。沿途有幾個頗為清麗的少女在巡視山谷,見是楚天二人忙施禮問安。楚天問明路徑,便拉著唐夢晗向谷內走去。
月光下,山谷靜謐幽深。滿谷飄著絲絲花香,輕柔爽神,宜人肺腑。山谷不大,二人走了不到一刻鐘便已走到盡頭。最深處是數百丈高的山崖,四面環山,清風徐徐,乃絕佳仙境。
待二人回到房中已是三更時分。唐夢晗又洗漱一番。女孩甚是喜愛潔淨,不知是天性使然還是其他。楚天只看著唐夢晗,坐在床榻上,心中百感交集。
無意中闖入迷幻谷,又遇到迷幻宮之人,更在此處揭開了自己身世之謎。想起自己悲慘的身世及慘死的雙親,便又是一陣辛酸。雙親死因未明,不知是天幻宮所為還是死在其他門派之手。義父曾聽聞什麼宮。峨眉。點倉等言語,峨眉派不可能是殺死雙親之人,兇手便只能是天幻宮及點倉等門派之中,或許還有其他人。
正自想著心事,唐夢晗洗漱完畢坐在身邊,眼望楚天出神的表情,輕柔道:「老爺,是否還在想父母被殺之事?」
「嗯,世間之事真是難以預料,巧合無處不在!你我如非到這山谷,又怎能知曉這多秘密,唉!人生無常,命運多舛!死則死矣,絕無挽回之可能!天幻宮……點倉……是否還有其他?」楚天自言自語。
唐夢晗傾身靠在楚天身上,感受著楚天內心情緒,默默地聽著楚天心跳。楚天順勢摟著唐夢晗,思緒陣陣,難以抑制。父母血仇如何報法,現下江湖怎生應對,各種心緒齊皆淤積心頭,不由長長地歎息一聲。
「老爺,你不知父母遭遇及自己身世之時尚且平靜,知道後便悲慼感傷。既然如此,悲慼又有何用,莫不如想些應對之法來得好些。否則,徒費心神,豈非得不償失!」
楚天聽罷,低頭看看唐夢晗,感覺唐夢晗言語甚是有理,如此言語卻與唐夢晗年紀有些不甚相稱。看著稚嫩的俏臉及無邪的神情,楚天愛憐地將唐夢晗抱起,放在胸前,親親小嘴,笑道:「未曾想到老十也是這般懂得揣摩心思。老爺我夫復何求,有娘子如你等,老爺確是凡心快慰啊!」
唐夢晗抱著楚天脖頸,騎在楚天身上,撒嬌道:「奴家所言是跟解姐姐。大姐。柳姐姐。秦姐姐學的。在唐門之時,眼見爹爹病重,亦是日日愁苦。但聽姐姐們說來,方才明白些許人生道理!」
「呵呵,老十聰明伶俐,一聽便懂!老大。老六。老七。老八才學淵博,老爺我也是受益匪淺。將來讓幾人辦個私塾,招些孩童,讓她等做個教書先生!你看可好?」
「老爺盡會說笑,哪家的孩童敢到烈陽門上私塾!旦聽老爺之名,早嚇得遠遠躲避,怕不把命都丟了!」
楚天道:「你說的確是此理,應好生想個辦法,多招些小童!」
唐夢晗笑道:「老爺,奴家倒有個主意,既用不得費力招小童,又可省心。」
「是何好主意?」楚天問道。
唐夢晗面上一紅,道:「老爺這多娘子,每個娘子生養三五個,豈不更好,恐怕到時便難以教得過來了!」
「哈哈哈!」楚天聽罷,一陣大笑。遂重重地親一下唐夢晗,咂咂有聲,笑道:「看你小小年紀,想得倒是長遠。老爺我精關閉鎖,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開倉放糧啊!」
唐夢晗一臉迷惑,問道:「老爺,何謂開倉放糧?」
楚天一聽,不由怔住,憋了半晌,方笑道:「真是傻丫頭,開倉放糧便是……便是天上甘露!」
「何謂甘露?」唐夢晗更加茫然。
楚天被問得頭大,苦笑道:「不言此事,到時自知!」
「老爺說嗎,不然奴家睡不安生!」唐夢晗窮追不捨地問。
楚天見唐夢晗一臉詢問之情,笑道:「說起此事頗費口舌。」
「老爺給奴家說說嘛!」唐夢晗親親楚天,處子清香令人神迷。
楚天抱著嬌軀,略一思慮,慢慢道:「天有日月,月有圓缺。物有雌雄,人有男女!男子以精為本,女子以血為源。男以腎為先天,女以肝為先天。男主生精。排精,而腎藏精,主生殖。女子主經孕胎,以血為重,而肝藏血,主疏洩,月事來潮,孕化育胎。」
見唐夢晗聽得仔細,楚天又道:「男十六而精通,女十四而天葵至。但男必三十而娶,女必二十而嫁。皆因陰陽之氣男至三十而乾道成男,此際而娶,當是天陽已剛之時;女二十方才坤道成女,因而女二十而嫁,正是地陰以順,得子皆強。至此,乾坤之體已定。完實。而後相合,交而孕,孕而育,育而有子。陰陽調和,相互滋養,而堅壯強壽。」
唐夢晗凝神聽著,雖仍是迷惑不已,但已聽出大概。羞道:「怪不得眾位姐姐毫無動靜,身材凹凸有致,愈來愈清純溫潤。原來是老爺及眾女乾坤不定,陰陽不實之故!」
「哈哈。」楚天又笑,道:「這乃是古人一般說詞,當不得真!男子三十而娶,一般常人年至三十已是任督二脈精血漸損。陽氣漸下之時,焉能孕育強壯之子!」
唐夢晗拍了楚天一下,嬌羞道:「趁此夜間無事,奴家便再問老爺,為何老爺為奴家及姐妹打通任督二脈用那三陽開泰之法呢?」
楚天笑著拍拍唐夢晗屁股,拍得唐夢晗嬌軀一陣蠕動,笑道:「你這丫頭,怎地此時又想起此事,也好,老爺便一同說與你聽!」
楚天親親唐夢晗接著道:「打通任督二脈乃是習武人物夢寐以求的境界。蓋因任督二脈乃是奇經八脈之中最為重要的兩脈。所謂八脈乃是指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所謂奇經,之所以稱為奇經乃是因這些經絡既不屬臟腑,又無內外銜接,因其別道奇行,故稱奇經。」
楚天稍頓,又道:「八脈中的督。任。衝脈同出自會陰,故稱一源三岐。以會陰穴為起點,自身子正面沿正中往上到唇下承漿穴,此條經脈便是任脈;由會陰穴向後沿脊椎向上,直至頭頂,經雙目之間,至口中上顎齦交穴為督脈。任脈主血,為陰脈之海,適於女子;督脈主氣,為陽脈之海,適於男子。男女合練,陰陽交而沖和,便稱陰陽雙修。」
唐夢晗聽到此,漸漸明瞭一些,不由泛起紅暈,身子又向楚天緊貼了一下。
楚天輕笑,邊撫摸嬌小柔順的身子邊道:「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任督兩脈與十二正經脈合稱十四正經脈,任督兩脈分別對應十二正經脈中手足六陰經與六陽經,十二正經氣血充盈,便會流經任督兩脈。任督二脈一通,內力便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因你等姐妹身為女子,經絡受先天所限,方才採用三陽開泰之法,在任督二脈之起點會陰穴直接灌輸真氣,便可事半功倍!傻丫頭,明白了?」
唐夢晗經楚天一問,立時想起當日楚天為自己輸功時的情景。難以承受的煎熬以及痛苦後的銷魂蝕骨感受,直至功力大增,脫胎換骨。此際,思起當日情形,身子便泛起難以名狀的感覺,嬌軀不由一陣輕顫。愈想愈感到麻癢燥熱,已隱隱泛起春水。
動了動身子,扭捏地道:「奴家稍微明瞭一些,但尚不十分清晰,說法太過繁複玄奧,奴家一時參悟不透。」
「參悟不透便慢慢參詳,時辰不早,傻丫頭,快些歇息!」
「老爺不歇息?」
「呵呵,我打坐便可歇息!」
「那奴家陪你打坐!」
「身子要緊,老爺自己打坐便可!」
唐夢晗嬌聲道:「奴家自己睡不安穩!」
「呵呵。」楚天一笑,道:「你這丫頭,暗藏心思,怎地不明言!」說罷,將唐夢晗放到床榻上,隨即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