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4卷 第一百二十章 幾度風雨幾度春 臨江樓裡探秘聞
    商州。

    「臨江樓」。

    幾年中,楚天不知來過此處幾次。這血腥與情感的起源之地,帶給楚天揮之不去的強烈印記。「臨江樓」已是物是人非,而楚天的命運卻因臨江樓而起伏不定,渾不知未來如何。

    楚天扮成商人模樣,狄龍、張爽易容成紅臉漢子,坐在角落慢慢地用飯。

    楚天與狄龍二人四日前與眾女分別,出莊後直奔長安而來。非是楚天刻意來此,而是楚天內心隱隱約約感到黑衣人決不會只在京師。狡兔三窟,此處必有其窩點。幾月前,祁剛已探查出些許線索,黑衣人或許仍有部分在長安左近。

    臨江樓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動盪的江湖絲毫未影響酒樓生意。忽地,楚天心中似有所感,這臨江樓原是所屬鄭家莊,現今是哪家所開呢?

    正在思慮間,便聽鄰桌一商人模樣的人道:「吳掌櫃,小弟近日聽聞揚州柳家莊鬧鬼了!」

    「李掌櫃,何事出鬼?」

    「據說,自幾月前殺神楚天殺了三百多神秘黑衣人後,陸續有四五十人死在柳家莊外,據傳,死者大部分是黑衣人,亦有其他武林人物。」

    「哦,還有這等事,柳家莊一向中規中矩,幾乎與江湖無爭,怎會有鬼!」

    「吳掌櫃,你有所不知,現據外界所傳,那柳家莊『大仙』即現今江湖上所傳的『白髮魔女』便是柳家莊的小姐柳如煙。」

    「李掌櫃,此事天下皆知,這又與那鬧鬼有何關係?」

    「據說,自楚天與白髮魔女柳如煙殺了三百多黑衣人後,柳家莊在幾日內,忽然間像是變成了鬼莊。遠遠看去迷濛一片,陰森恐怖,所去探究之人莫不屍橫就地,死狀極慘!」

    「哦,那原逍遙莊早已成為鬼莊,遠近幾十里都已無人煙,煞是怪異。據傳,死去的人更多,簡直成了酆都鬼城,人間地獄。」

    「吳掌櫃,莫不是早先死去的冤魂聚集在山莊之中吧?」

    「噓......小點聲,莫讓正點聽了去!」

    「吳掌櫃,現在慕容一家不知所蹤,據說連鄭家莊剛剛開始復建,乍聽殺神楚天復生,山莊中已一個人影不見,人去莊空!」

    楚天與狄龍、張爽三人聽著他人述說江湖軼事卻盤算著此行的目的。三人用過飯便匆匆離去。

    「天緣客棧」。

    楚天似乎對此有著深厚感情。

    三人等到三更時分,換上夜行衣,待一切準備停當後,楚天道:「狄龍、張爽,待我出去半個時辰後,你二人便出發到城外西北處林中等我!」

    狄龍道:「是,屬下遵命,但不知在林中何處?」

    「你二人只在林中等候便是,我自會找到!」

    「是,門主!」

    三更末。「臨江樓」已漸漸黑暗,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一兩個匆匆而過的人影,腳步匆匆,似是有些功力的武林人物。

    楚天看了狄龍與張爽一眼,輕輕揭開窗欞。身形緩緩飄起,微一扭身,酷似游龍,一絲聲息也無,只一晃間,便失去蹤影。狄龍與張爽亦是第一次見門主施展輕功,乍見之下早驚得目瞪口呆:門主是人是鬼,武功怎會高到如此地步!

    須臾,楚天似鬼魅般飄然落在「臨江樓」頂層屋脊上,仔細看著酒樓四處。酒樓後院四周是一圈耳房,左右各有兩間單獨的房屋。左側房間中仍亮著燈光,楚天凝神之下,耳中傳來輕輕的呻吟聲。

    楚天飄身而下,繞到房間後身,倒懸屋脊,慢慢捅開窗紙,只見房間中一肥胖赤裸的中年人正在床上蠕動,其身下是一半老徐娘,閉著眼睛,輕輕地嬌喘呻吟,偶爾發出一兩句催促的嫩聲細語。

    胖男人蠕動一陣,隨即翻身斜躺在女子身邊,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女子睜開雙目,面上浮現紅暈,嗔怪道:「錢掌櫃,你身子怎地這般虛弱,只弄了片刻便氣喘吁吁,是不是屢屢光顧青樓,讓小鴇兒掏空了身子?」

    那錢掌櫃道:「李娘,我錢某何時到青樓與那小鴇兒嬉耍,年歲不饒人,精力不足,腰酸身疲,弄不得好事了,唉!」

    「呦,前兩日奴家還望見你與那吳知縣的三娘子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怕不是早已共赴樓台,行那雲雨好事了吧!」

    「你眼睛倒尖,這吳知縣不喜金銀,卻只喜愛美色。在任十幾年,已娶了十幾房娘子,各個雖不是金枝玉葉,卻也有些姿色,常常來此酒樓用飯,自然相熟,卻亦只是相熟而已。」

    「咯咯,便只是相熟嗎,你這饞貓聞到腥味還能這般老實,奴家卻一萬個不信!」

    錢掌櫃笑道:「不信又待怎地?」

    李娘道:「你有無好事,奴家亦看不出,現今你將奴家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憋悶,你便再來嗎!」

    錢掌櫃歎口氣道:「不知怎地,這些時日,身子愈來愈乏力,看著好,做起累,唉,看來今日弄不好你這個淫娘了!」

    「去,你幾次讓奴家舒適過,每次都憋悶得很!」

    「待哪日弄些靈藥,再好生服侍你吧!」

    就在錢掌櫃吧字剛剛落音,便忽地看到李娘雙眼一閉,偏頭睡去,正看得怔住時,頓感玉枕穴一麻,亦隨李娘昏倒在床上。

    城外西北山林處。

    狄龍與張爽焦急地等待,二人藏身樹後,凝神看著四周。

    「狄龍,你說門主讓我二人等在此處,究竟是為何?」

    「就你多事,讓等便等,門主自有道理!」

    「此行聽門主言說是往長安,怎地在商州做停留!」

    「不可胡亂猜測,憑門主武功,幾可是天下第一,決不會有任何意外,耐心等待門主便是!」

    「狄龍,我並非擔心門主有何意外,而是感覺門主愈來愈神秘,多次大難不死,且屢獲奇緣,功力如神!」

    「那是,門主與那天下第一人『達摩聖手』木真子激鬥近千招,想想都令人難以置信,那木真子已幾成神仙。雖然木真子武功無人能敵,但與其相差不多的少林上輩大師、『少林三宿』淨空、淨無、淨了,據傳其三人武功與木真子亦不稍多讓,如少林參與江湖血腥,門主豈不危險!」

    二人正小聲言語之際,便忽覺眼前身影一閃,待定睛看時,卻見楚天夾著一胖男人落在二人身前。

    「狄龍,張爽,將此人拍醒,問明身份底細及臨江樓所屬何人!」楚天一指地上的胖男人向二人道。

    「是,門主!」狄龍與張爽同聲答道。

    狄龍與張爽急速探查胖男人被點穴道,出手如風,好半天也未將胖男人拍醒,不由苦著臉道:「門主,屬下解不開門主禁制的穴道。」

    「呵呵。」楚天笑笑,道:「天樞、關門、中脘、神封四穴依次點開!」

    狄龍如言而做,剛過了片刻,便見錢掌櫃悠悠醒轉。待神志一定,看著黑黢黢的山林及面前三人,不由異常惶恐,驚恐地睜著眼睛一句話說不出來。

    狄龍陰沉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你不實言,便讓你身首異處,你可聽清?」

    錢掌櫃雖身體如篩糠,但待精神鎮定下後,磕磕巴巴地道:「幾位大爺將小的弄到此處,不知有何見教?」

    「你姓甚名誰?」

    「小的敝姓錢,單名貴!乃臨江樓掌櫃。」

    「哦,是錢掌櫃,是自己開辦的臨江樓,還是為他人做事?」

    錢掌櫃小眼睛轉了轉,道:「既為他人做事,亦是為自己做事!」

    「噢,此話如何講?」

    「這......這......這酒樓乃是小的所開!」

    「何時所開?」

    「半年前。」

    「從何人手中接過?」

    「鄭長順!」

    「鄭長順何許人?」

    「鄭家莊莊主鄭天剛的遠房侄子!」

    「接手時花了多少銀兩?」

    錢掌櫃見狄龍如此細細盤問,不由一陣顫抖:「花......花了二十萬兩!」

    狄龍與張爽一聽,光接手酒樓便花了二十萬兩,神情一震,道:「你自己如何弄得二十萬兩?」

    錢掌櫃面上已經見汗,吞吞吐吐地道:「小的東挪西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弄到!」

    張爽漸漸聽出眉目,邪笑道:「錢掌櫃,你不會是東家一兩,西家二兩地湊足的吧!」

    「嘿嘿,你原來在何處,所幹何事,臨江樓到底是誰所開?」

    「小的......」錢掌櫃心念電轉之下,仍是無法回答。

    此際,便聽楚天道:「狄龍,顯見錢掌櫃是不欲開口實言,也罷,先行點其啞穴!」

    「是,門主!」

    「疾點璇璣、膻中、靈虛、陰交四處穴道,如他想說之時,再行解去!」

    楚天話音剛落,便見狄龍手掌倏起,疾速拍向錢掌櫃身前四處大穴。手掌落下之後,便猛地見到錢掌櫃一陣痙攣,隨即劇烈地抽搐。剎那間,只見錢掌櫃滿地打滾,痛不欲生。眼睛凸出,赤紅如血,口吐白沫,好似要斷氣一般。

    狄龍與張爽看著錢掌櫃淒慘絕倫的景象,內心不由一陣陣發緊,這是什麼手法,怎地會如此慘烈。眼見錢掌櫃扭曲得不成人形,而楚天仍是背負雙手,一絲表情也無,好似根本未見到錢掌櫃一般。

    又過了片刻,錢掌櫃翻滾慢了下來,五官都已扭曲,手指微微彈動,似要示意停止。「狄龍,解去他受制穴道,待其緩過氣來,再行問問,如其不答,殺了便可!」楚天說此話時,好似與己毫無相關。

    狄龍聽罷,立時拍開錢掌櫃被制穴道,與張爽靜靜地等待著錢掌櫃回復。錢掌櫃穴道暫時被解去,忽地渾身癱軟,趴在地上,身體仍是痙攣顫抖不休,睜開的雙眼佈滿血絲,再看面前三人已像是看到魔鬼。

    「錢掌櫃,說是不說?」

    錢掌櫃初時口不能言,待氣血平復些後,白沫還掛在口邊,方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道:「大.....爺......饒命!酒樓......不是......小的......所開,是......那......吳縣令......所開!」

    「噢,吳縣令身為朝廷命官,如其貪心,收受些賄銀豈不更好,何需自己經營這酒樓,你到底來自哪裡,如不實言,待我等探查清楚,定要滅你全家!」楚天說罷,面色忽地一沉,陰冷的精光爆射,森冷的煞氣甫出,四周頓時徹骨冰冷,雙目緊盯著錢掌櫃,看得錢掌櫃魂飛魄散。

    「我......我......我說,小的是范家莊中人,那吳縣令只是冒名頂替!至於如何接手,花費多少銀兩,小的一概不知,請大爺饒命!」說罷,驚恐地看著楚天三人,一臉驚懼之色。

    「呵呵,那這臨江樓便是范家莊的了?」

    「小的想是,不然亦不會派我到此做掌櫃!」

    「你隻身在此,有否護衛保護?」

    「只有幾個莊丁隨同前來,前來商洽接手事宜乃是管家范六,據他言說,護衛之事不需我等操勞,只管辦好酒樓即可。經營半年來,卻也未曾出過幾次事端,僅有三四次糾紛,亦被一些不知名的人物料理,此後再無糾紛。」

    楚天頓了頓,略一思慮,道:「那吳縣令住在何處?」

    「住在城北榴園,莊院很大,到那一看便知!」

    楚天看著錢掌櫃,抬手的瞬間,又忽地將手放下,冷冷地注視著錢掌櫃,道:「我等只是受人所托,那人見不慣你勾引吳縣令娘子,今日便饒你一命,走吧!」

    錢掌櫃又驚又喜,道:「真的放小的走嗎?」

    「再囉嗦,我便取你狗命!」

    錢掌櫃急忙爬起來,慌不擇路地逃去。過了片刻,楚天聽聞錢掌櫃已去得遠了,方才對狄龍與張爽道:「你二人盯著錢掌櫃,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馬腳!」

    「屬下遵命!」說罷,二人急速向城內飄去。楚天見二人已走,想想似有不妥,忙起身向二人所去方向追去。

    片刻後,便見狄龍二人遠遠地跟隨在錢掌櫃身後,楚天急忙趕上。狄龍二人見楚天跟來,不由一征,輕聲道:「門主,還有何吩咐?」

    楚天道:「你二人到城北榴園,設法將吳縣令弄出,細細查問是何人與其商談冒名頂替,有何目的!」

    「是,屬下遵命,不知門主還有何吩咐?」張爽問道。

    「你二人速去速回,切不可耽擱!」

    二人應了一聲,轉身急速而去。楚天蕩起身形,如幽靈般地消失於黑夜之中。

    臨江樓後院。

    剛剛跑回的錢掌櫃進入房間後,見李娘仍靜悄悄地躺在床上,遂顫抖著伸出手,見李娘鼻息均勻,氣息正常,顯然是被人點了穴道。剛要坐下,便見李娘悠悠醒轉,咦地一聲,李娘睜開雙目,見錢掌櫃坐在床邊,訝然道:「掌櫃的,不知剛才怎地,奴家忽覺腦後一麻,便失去直覺,你怎地坐在床上?」

    錢掌櫃神情頹然,道:「李娘,我等適才已在鬼門關口走了一圈,如不是我應對得當,你我早便魂歸地府了!」

    李娘一驚,道:「到底發生何事,快說與奴家聽聽!」

    「你我同時被人點倒,我被捉到城外一處山林中,險些喪命,那些人只是問些有關臨江樓之事,不知何故!」

    「只問臨江樓,那又有何目的?」

    錢掌櫃苦著臉道:「我又如何知曉,此事甚是奇怪,明日我便趕回京師,去向莊主稟告。」

    李娘忙道:「此事萬萬不可急於向人稟告,對方是何人都未清楚,一旦發生事端,如與你說詞有何關係,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依奴家看來,此事萬不可張揚,待觀看幾日再言其他!」

    錢掌櫃略一沉思,喜道:「還是你這娘子心機深厚!」

    李娘見錢掌櫃誇獎,豐滿的身子一陣顫抖,媚眼一拋,笑道:「凡事三思,必能少些禍事。」

    錢掌櫃好似忘記了晚間所遭受的折磨,看著李娘成熟豐滿的身子及顫顫悠悠的奶子,色心又起,面上淫 笑著,一雙祿山之爪撫弄起飽滿的雙峰。李娘身子向錢掌櫃靠去,鼻息漸漸粗重,口中已發出輕輕的呻吟,二人又粘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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