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天剛剛邁出客棧,身後嬌喝聲起,司徒艷已凌空襲來。急如電閃,快似流星。
楚天只感到身後風起,強似狂飆,不由急速向外奔去。
「狂徒哪裡走!」司徒艷一聲嬌喝,電奔而至,披風大氅隨風飄起,直如鷹翔九天,提聚玄天真氣,流雲飛袖,束袖成杵,疾襲楚天。
楚天料不到司徒艷功力如此強悍,勁氣未及身體,如山般的壓力便已令人窒息,天幻宮太乙玄天真氣確是剛猛無儔,不愧為江湖稱作第一神功,確有驕傲的資本。比之空空上人及「鳩面淫怪」尚要高出一籌不止。
司徒艷乃司徒虹之孫,從小便在司徒虹嚴厲督促下,習練太乙幻天神功,雖受女兒身所限,無法達到極致,但亦是駭人之極,如煙如雪二女絕非其敵。
楚天不得不凝神應對,腳踏清虛幻渺步伐,身形疾速變換,穿梭在流雲飛袖所織成的罡風之中。
楚天有所驚訝皆是因司徒艷本是女兒身,楚天並未料到司徒艷尚有這般強勁的武功。
而司徒艷內心更加震驚,這看似不起眼的中年漢子何以會有這般神妙的身法,任由自己如何攻擊,非但始終不能動其分毫,看身法和神色仍是從容淡定,曼妙非凡。
司徒艷心急之下,身法突變,倏然縱起四丈高下,撕開大氅,雙袖鼓蕩飛舞,流雲飛袖十三式已電掣而出,幻成一片袖影,罡風獵獵,勁風呼嘯中,疾點楚天上盤十二大穴,聲勢煞是驚人。
楚天悶叱一聲,右掌五指箕張,疾速伸縮間,已將司徒艷面孔七竅籠罩於指風之內!左掌卻閃幻不定地印向司徒艷右側空間!
楚天這詭異而虛幻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卻已在無形中將司徒艷全身要害及四周退路全然封閉!
司徒艷嬌喝一聲,流雲飛袖猛地一抖,袖端已如兩顆流星般地快速襲向楚天頸部丹田兩大部位,去勢疾奔如電。
楚天笑意浮上面頰,身形倏而有如狂風般不停旋動,掌法詭異絕倫,每每在間不容髮的當口,襲向司徒艷。
玉女幻天司徒艷亦不甘示弱,雙袖有如遨翔九天之神龍,又似一道縱橫天空的流光,若蛛網般交織而出,身手妙絕,確是駭人聽聞。
楚天身形好似隨著勁氣而行,曼妙絕倫。除了掌法,並未使出真力。
此時,玉女幻天司徒艷已陷入半瘋狂狀態,緊咬牙關,美目冷艷森森,流雲飛袖揮如卷雲閃電,勁力四溢,剛銳的勁風,在空氣中呼嘯激盪。
四周之人已看得呆了,連梁天奇亦未見到司徒艷如此高絕的武功,原先心中偶有不服之氣,今日見到司徒艷超凡絕聖的身手,亦不禁驚愕萬分。
如煙如雪二女亦從未見到楚天施展如此神妙的身法,不由仔細觀摩溫習楚天所授心法,體悟其中的精妙,瞬息萬變的身手,妙絕人寰的招式。
正在眾人驚愕之時,卻聽楚天縱聲大笑,笑聲倏止,便傳來楚天平穩的語音:「司徒艷,在下念你一身功力來之不易,今日網開一面,不便與你計較,如若再不罷手,小心便是!」
司徒艷哪裡聽得進去,久攻不下,心智早已迷失,聽罷楚天言語,更是激憤難當,不由嬌聲厲吼:「大膽狂徒,今日本使不讓你血濺五步,便非是玉女幻天!」
聲落,攻勢更猛。
二人在電光石火間,司徒艷又疾攻了二十餘招。
楚天漸感不耐,與司徒艷相搏亦不便使出烈陽神掌。隨提聚六成罡氣,在雙袖疾速飛舞、肉眼難辨的空隙,雙掌快得難認其形,猛然向前擊去。
掌勁疾吐而出,剎時,空氣中已是隱隱若現奔雷之聲,勁氣凝結成束,發出刺耳的尖厲嘶鳴,空氣旋流,罡氣窒息,充斥三丈之外。
太乙玄天真氣與烈陽乾坤罡氣猛然相接,轟隆一聲巨響,方圓兩丈內的野草已被連根拔起,飛向四周。
場中人影倏分。
楚天衣袂飄飄,含笑而立,說不出是傲慢還是嘲諷,只是笑意中深含無奈,並有些許的讚賞。
玉女幻天司徒艷,玉女幻天司徒艷踉蹌地支撐住了身形,站在三丈開外,嘴角滴出絲絲鮮血,飄落在紅色披氅上,旋即,順著紅色披氅滴到腰間金黃絲帶之上,
鮮紅的血,猶自嘴角流出,泌入金黃的絲帶,紅得鮮艷,紅得慘厲。
此際,司徒艷眼中已沒了憤怒,沒了凌厲,只有無盡的傷感和愁悶。多少次司徒虹的讚許,多少回輕易的取勝都已成為過去。
心中的羞憤已變成無盡的哀愁,對方在真力相接的瞬間,已是收回少許功力,更在自己被震飛的瞬間,化剛為柔,才使自己不致撲倒在地而更失尊嚴。這是怎樣一個人,武功高絕到如此地步,江湖上有誰尚有這般駭人聽聞的武功。
爺爺是否有此震天撼地的功力,司徒艷已不敢多想。看著自己目瞪口呆的屬下,司徒艷更是羞愧有加,內宮特使尚不能勝,其他人更是難望其項背,再多些人亦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不由吐出一口血水,猶自憤然道:「閣下武功,司徒艷甚是敬佩,但天幻宮豈是任人羞辱之地,閣下好自為之!」
說罷,未言一聲,舉步踉蹌而去,數十手下亦是漠然無語,俱被楚天超絕的功力所震懾,連回頭看一眼楚天的勇氣也沒有,默默地隨司徒艷而走,漸行漸遠。
見到玉女幻天司徒艷憤然的神情,柳虹飛心中一陣驚顫。楚天雖未暴露身份,但卻是同我兄妹一同結下的梁子,柳家莊與天幻宮的恩怨怕是難以處置了。想畢,不由愁容滿面,淒然不語。
柳如煙適才因掛念如雪不及多想,將梁天奇打傷,雖一時驚喜,但隨之司徒艷離去,亦是些許擔憂襲上心頭。
只如雪內心興奮無比,柔柔地望著傲然挺拔的楚天,甜蜜無比。
楚天四人進入客棧重新要了酒菜。
待吃罷酒菜回到客房,二女與楚天相鄰而坐,默然無語。
與天幻宮發生摩擦,楚天雖有遺憾,但內心冷傲的性格卻未把此事掛於心懷,見到柳家兄妹神情,已能猜出一二,內心不由思慮再三。
遂向柳虹飛道:「柳兄,今日與天幻宮怕是結下了樑子,都怪兄弟一時憤懣,給貴莊惹來如此麻煩,兄弟想來想去,實已不能隨你兄妹前往山莊,請代為問候令尊!」
說罷,深情地看了一眼如煙,便欲起身。
「弟弟!」如煙一聲悲傷的呼喊,猛然抱緊楚天,眼淚已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淒然低婉,揉斷心腸。
楚天愛憐地輕撫如煙的秀髮,慨然道:「姐姐不必悲傷,弟弟與如雪另行他往,但不會遠離此地!」
見到楚天與妹妹如煙親暱的舉動,柳虹飛並未驚奇,只訕笑一聲:「你三人盡可言語,我自回房歇息!」說罷,帶上房門,默然回返自己房間,思謀後事。
如雪急道:「相公,不若讓姐姐與我們一同去又將如何?省得妹妹掛念姐姐!」
如雪說罷,如煙更是柔腸百轉,嚶嚶抽泣起來,直哭得梨花帶雨,春雨含愁。
楚天靜靜地愛撫著如煙,輕輕地擦去如煙的淚水,看著淚眼婆娑的美人,內心亦是戚楚萬分,實是不忍割捨。
輕輕地勸慰道:「姐姐,此去又非生離死別,萬勿傷感過渡,以免傷了身子,姐姐儘管前返山莊,我與如雪盤桓在山莊左右,待得時機,便與姐姐相見,如何?」
如煙聽罷,不由稍微寬顏,淚眼凝視楚天,期期艾艾地道:「弟弟說話可是當真?」
楚天笑了:「弟弟何時欺騙得姐姐來!」
「姐姐亦是無法,爹爹掛念,姐姐怎能做那不孝兒女。今如弟弟所言,姐姐那便回返山莊,如無要事,我便尋你二人。」
「呵呵,還是姐姐明事理。」轉而想到什麼,又道:「今日,已經與天幻宮結下樑子,想那天幻宮必不會善罷甘休,玉女玄天司徒艷倒未如何毒辣陰狠,只怕梁天奇煽風點火、惡意中傷,到時,卻是不好應付,姐姐回返山莊定要對令尊言明厲害,小心應付為上!」
如煙萬般嬌羞,展顏道:「弟弟放心,一宮與五大山莊素來是面和心不和,維持大局對哪家都好,想那天幻宮亦不會有所異動!請弟弟不要掛懷。」
楚天沉吟道:「但願如姐姐所言,萬事皆有可能發生,應早做防範方為上策。」
「呵呵,弟弟如今卻也是思謀深遠,運籌帷幄,頗具大將風度,如做將軍,定能指揮千軍萬馬、縱橫疆場,成就一番偉業了!」
「看姐姐說得哪裡話來,弟弟只是胡謅幾句而已,何來偉業之說!」
「弟弟不要過分謙恭,大丈夫行當立於天地,不可眼界狹隘,鼠目寸光,雖無爭霸天下之心,卻應有吞吐天下之志,如此才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還是姐姐才高八斗,志向遠大,如我有朝一日欲爭霸天下,便讓你當軍師,妥善籌劃!」
「壞弟弟!」如煙一聲嬌嗔,便把頭深深埋在楚天懷中。
楚天看看房門已被柳虹飛帶上,便將如煙如雪拉到床榻之上,貼在如煙的耳際輕聲道:「弟弟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與姐姐相見,如不能相見,豈不想煞弟弟,不若今日我等好好親熱一番,如何?」
說罷,眼露淫邪,色迷迷地看著如煙如雪,大手上下起來。
二女嬌羞不已,如煙如雪十多日來,青欲不時襲來,只因柳虹飛時刻伴隨三人左右,極是不便,強忍與火,只恨沒有良機。
二女緣何有這般與火,皆是源自楚天輸功調和之故。
楚天體內兩種至陽至陰的真氣漸趨融合,如非經常調和,便有分裂之象,非是人力所控,實是內在使然。
二女經陰陽調和,體內亦是陰陽互動,化和承繼楚天之輸入真氣,因而才不時地泛起與火,如雪雖只十六年華,卻已至破瓜之年,經過人事,便再難保持處子清純寡慾之身,與如煙相似,亦是時時虛火漸旺。
二女見楚天如是說,立時便青欲高漲,心癢難耐,心潮澎湃。
楚天更是忍耐不住,大手肆意摸索,弄得二女春水盈盈,氾濫成災。
二女身體控制不住地發生異樣變化,身體急速產生燥熱,兩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的胸前,解開了衣服。
二女春情大動,逐漸將自身外衣脫去,露出粉色肚兜......
兩對可人的嬌軀,幻天極為激盪。摟著二女,便親暱在一起。房中春光無限,迷人的喘息聲,輕輕的拍擊聲交織一起,組成了人間最美妙的樂章
已不知過去多少時辰,房中漸漸安靜下來,原始華章戛然而止。二女丟盔卸甲,飛入雲端,不知身在何處。
柳虹飛只聽得楚天房中開始時發出悉悉嗦嗦的輕響,之後便隱隱約約地傳來輕聲的喘息聲,美妙而勾人魂魄,亦不禁激情難耐。
想到妹妹如煙九陰之體,感到詫異萬分,如真是解了痼疾,當是妹妹一生的幸福。
但心中亦不免擔憂,搜魂修羅楚天,這天下必欲殺之而後快的英雄,是否會連累柳家莊的基業與生命,想至惡果,內心不由陣陣驚懼,但卻是無法控制,悵然喟歎,唏噓不已。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柳虹飛等得有些不耐。
忽然,吱的一聲,楚天三人所住的房門開了,楚天邁步當先,已恢復了本來面目,英俊詭異的面容更加晴朗深邃,星眸中蘊藏如海般的冷寂與剛毅。看之,令人魂魄盡失,不得逼視。
如煙與如雪亦雙雙跟出,二女亦是更加嬌媚俏麗,紅暈依然掛在臉上,雖身體緊靠素裹,但凹凸畢顯,愈加豐潤奪目,神清氣盈。
因此次沖合時辰長久,劇烈沖合之下,二女陰精外洩,楚天吸收得乾乾淨淨,真氣更加醇厚。兼之楚天長久鏖戰之下,終於釋放陽關,童子之純厚精華俱被二女吸收入體,化入經脈,充盈四肢百骸,三人功力又提升一籌不止。
三人之形貌,柳虹飛觀之震懾而艷羨不已,妹妹現時已是氣滿盈虛,功力突飛猛進,已有大成之象,隱然現出一代宗師氣勢。
心中對楚天更加敬畏,雖與楚天稱兄道弟,卻是不敢亂髮一言。
見楚天來到身前,柳虹飛方才倏然驚醒,快速站起,忙道:「楚......兄弟,你們歇息好了?」
楚天微笑,面容更是奇崛詭異,對柳虹飛道:「謝謝大哥掛懷,小弟已與如煙言說清楚,你二人盡可回返山莊,我與如雪即在附近盤桓,如有要事,可按莊中聯絡暗記急速告知小弟,但有驅策,小弟萬死不辭!」
柳虹飛急忙說道:「兄弟嚴重了,我想近期江湖尚不至有多大變故,楚兄弟一番盛情,大哥我銘感五內,必當銘記在心,請兄弟萬勿掛懷,明日一早,我便同如煙回返山莊,你與如雪亦當小心!」
四人又要了些酒菜。
近些時日,如雪本已改變不少,吃相漸趨文雅,但此時不知是因鏖戰耗損甚巨,還是其他,吃將起來又失卻了斯文。
但只見如雪雙手齊動,狼吞虎嚥,不消片刻,便已杯盤狼藉,哪裡還有一絲淑女的樣貌。
楚天三人看著如雪吃相,竊笑不已,俱都心道:本性難移!
翌日。
楚天與如煙兄妹揮手告別。
看著如煙淒然的神情,楚天又是一陣感傷。
「弟弟,姐姐走了,你與如雪妹妹萬望當心,好生等著姐姐。行走江湖,小心為上,不欲人知,且將容貌掩藏便是!」說罷,更加難捨難離,眼中已是晶瑩欲滴。
楚天連忙樓過如煙,柔情道:「姐姐放心,弟弟行事不愧於天地,至今爾後,當以本色面對天下,如非奸狡淫惡之徒,弟弟盡可放過一二,請姐姐放心!」
二人又纏綿一陣,方才不捨地揮淚道別。
望著漸行漸遠的柳家兄妹,楚天百感交集,佳人暫離,何時才能相見。
直至如煙兄妹蹤影不見,楚天方才拉起如雪踽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