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楚天便將手掌放於如雪百會之上。
如雪忽地感覺自湧泉及百會穴,各自泛起一股熾熱之氣,不多時,兩股熾熱之氣便聚集於會陰。
不及多想,按楚天所說,迅速運起本門內功心法,引導這股熾熱之氣,向四肢百骸之經脈行去。
楚天頭頂漸漸冒出絲絲霧氣,不斷運行真氣,輸入如雪體內。
如雪只感到真氣愈來愈熱,幾近難以承受,身體似欲炸裂一般,承受著熾熱之火。
猛地,如雪身子一陣顫動,奇經八脈阻滯未通之經脈,在熾熱真氣撞擊之下相繼貫通,真氣流動愈來愈快,愈來愈迅猛,翻騰不止。
就在如雪將要失去神志之際,便覺腦際一陣轟轟作響,猛然間,真氣像破堤洪水,奔流而下,直至湧泉,洪水越積越多,下身如漲起的氣泡,熾熱之水滾滾而來,翻滾激蕩,如雪一陣劇烈地顫抖,幾近昏厥過去。
待到幽幽醒轉,只覺氣脈暢通無阻,真氣盎然,耳目聰敏,身輕如絮,只是與楚天相連,無法騰躍。
如雪內心驚喜萬分。
“如雪,現在感覺如何?”楚天問道。
“相公,如雪只覺似換了個人,稍一動念,真氣便奔流不息,好似已打通天地之橋,習武之人一輩子的夢想已降臨至我身上......”
稍頓,嬌羞地看一眼楚天,又道:“都得於相公功勞,不知以後相公還能否追蹤到如雪?”
“哈哈,只不過要多費些時辰罷了。”轉而又道:“你真欲逃遁,到時再論不遲,現今如何是好?”
楚天說罷,輕輕搖動身體,如雪又是一陣顫抖,雙手抱緊楚天,羞澀道:“隨相公之意,如雪聽從便是。”說罷,面色更加羞紅。
楚天起身抱起如雪,離開水塘,漫步行去,身體顛簸,如雪喘息不止,又迷朦起來。不由自主的向上摟抱著楚天的脖頸。
二人一路顛簸,一路暢快,如雪又不知飛到了哪裡。
等到得木屋近處二人才不捨地分開,一起向木屋行去。
待楚天與如雪二人進得屋內,此次,便輪到如煙驚詫萬分。
小花子依舊是衣衫襤褸,但容貌和神情已然變得奪人心魄,美得令人眩目。
空空上人亦是有些驚詫。旋即,便哈哈大笑不止,口中連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老弟確有辦法,大哥念叨好多時日,雪兒都未改變模樣,只一日功夫卻怎會變得如此這般?”
楚天微微有些尷尬,但卻嬉笑出聲:“大哥相問,小弟不得不答,大哥這徒弟,趁小弟受傷之際,百般折磨於我,小弟豈能放過,哈哈,大刑之下,必有成效!”說罷,瞄一眼如雪,又是一陣大笑。
如煙仔細看著如雪的眼神和面容,心裡不由一陣嘀咕:這小花子如何變得如此美艷,眉目含春,嬌羞暈紅,俱是興奮之下之故,難道……再看楚天,臉上掛著嬉笑,亦未看出任何可疑之處。
心中暗忖:弟弟天賦異秉,龍精虎猛,豈是一人應付得來,唉,也罷!
如煙與空空上人早已弄好食物,四人剛坐下,如雪啊地一聲跳將起來,眉頭一皺,眼望楚天。
空空上人疑惑不解,問道:“雪兒何故如此驚慌,快向為師言明!”
如雪面紅耳赤,遲遲不語。
楚天忙道:“大哥,小弟報復心太盛,只是打了令高徒幾下屁股而已,都怪小弟手上不知輕重,呵呵,還望大哥原宥一二。”
空空上人倒未生氣,隨口說道:“哈,教訓幾下亦是應該。”
轉而,有些愛憐地對如雪道:“打得重否,快讓為師看看,如嚴重,為師便替你討個公道!”
空空上人如此一說,如雪更是窘迫萬分,女孩兒家如何隨便讓人看屁股,不由一扭身子,羞道:“師傅沒正經,徒兒是女兒家,如何給人看得屁股!”
說罷,蹲下身子吃將起來。面容改變,吃相卻是一如既往,雙手齊上,立時便杯盤狼藉。
楚天看得驚奇,不禁道:“如此美麗女子,吃相卻是不雅,我等幾人無妨,到得外面,千萬別再如此,哈哈!”
如雪不以為然,邊吃邊道:“本姑娘素來吃相不佳,如到得外面,本姑娘盡管自處便了,你等盡可斯文去!”言罷,吃相如昔,越發狼吞虎咽。
幾人哈哈大笑,不再勸慰。
還是如煙心細,用過餐後,找出幾件合身衣褲,擋上帷幔,二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待到掀起帷幔後,楚天與段雲二人更是驚訝不已,但見如雪已是紫裝粉面,穌胸飽滿,淡雅脫俗,清麗絕世,神清骨秀。
楚天看得呆了,直到如煙拍打一下手臂,才豁然警醒,脫口道:“想不到叫花子變成仙女,確是怪事一樁!”心裡卻是滋潤無比。
翌日。
四人用過中飯,楚天對空空上人道:“大哥,我等在此已一月有余,傷勢已然好轉,雖然快樂,但不知江湖已是何等模樣,小弟欲出山到江湖走動走動,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哈哈,老弟,你如不說,老哥我早已快憋悶死,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不如快快出山,也好快活快活!”空空上人甚是高興。
“既然大哥有此想法,小弟豈能再耽擱大哥好事,不若明日就出山。”
“老弟說得是,雪兒,快些准備,明日出山。”空空上人急忙吩咐道,恨不得馬上就離開此地。
“大哥,小弟受傷前,曾想到鄭家莊走走,此次出山後,仍欲前往,不知大哥將去何處?”
“老哥我閒散慣了,孤魂野鬼,四海為家,哪裡有酒哪裡去,你等自去,如想老哥,可在酒樓大戶人家附近堅硬處,畫上葫蘆,大哥我便會找上門去!”
“哈哈,何來孤魂野鬼一說,大哥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聯絡暗記都不忘酒葫蘆,小弟佩服!”
“老弟,老哥不喜人多,一向獨往獨來,雪兒自管跟隨你等,我看她神虛氣盈,功力一日千裡,定是老弟‘出力’之故,老哥傳授不得其法,煩請老弟代為照顧我這徒兒!”說罷,對楚天微眨眼睛,暗含無盡意味。
轉頭對如雪道:“師傅所說,你將如何?”
如雪臉色一紅,道:“徒兒自有去處,請師傅放心,望師傅多加保重!”
在楚天引領下,四人行到山谷邊緣。
四人透過林木,眼望官道,好似再次降臨人世,不禁唏噓感慨。
空空上人嬉笑著,與三人一一道別,悠閒地飄逝在官道盡頭。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楚天對如雪道:“如雪姑娘,是否跟隨我等一起行走?”
如雪眼望天際,茫然無措,欲言又止。
柳如煙一拉楚天衣袖,道:“弟弟,你如何說話,如雪妹妹當然是與我們同行了,昨夜我與如雪妹妹說了好些話,我倆已認作干姐妹,走則一起走,不然,你盡管自己走便是!”
楚天愕然,問道:“我自己哪裡走得,沒有姐姐……哦,還有如雪妹妹,我只好再行回轉林仙居罷了!”
“弟弟這般說話才是,要走一起走,要行一起行,妹妹,你說對否?”如煙拉拉如雪,問道。
“姐姐如此說,當合妹妹心意,卻不料有人嫌棄妹妹,我仍尚做乞求之事,豈不叨擾你們清靜!我自便也罷!”說罷,轉身欲行。
楚天急步上前,拉住如雪臂膀,笑嘻嘻道:“妹妹,楚天何時說過嫌棄於你,有你在,我和如煙便不用花銀子了,你便是金山銀山寶庫,那真是吃不完用不盡,確是天大的造化!哈哈。”
如雪眼睛一瞪,道:“感情你是有如此用心,本姑娘不去也罷。”說罷,便欲掙脫。
楚天哪裡肯放,看了一眼如煙,如煙正媚眼含情地看著楚天的窘境,似是譏笑。
楚天不知哪來心性,像是示威地,一下便把如雪攬在懷中,另一只大手,拉過如煙,三人便抱在一處。
二女起初尚不適應,過了片刻便都自動摟著楚天虎背熊腰,甜蜜地互望,相顧一笑。
楚天看著兩女,愛惜有加,顧不得如煙害羞,低頭吻了下如煙額頭。
如煙一陣羞澀,稍停,似是下了決心,對楚天道:“弟弟,我與如雪已成姐妹,你不能厚此薄彼,亦當親吻如雪妹妹!”
楚天仔細看看如煙神情,似是不虛,便道:“姐姐此話當真?”
“呵呵,弟弟,姐姐哪裡有假話!”
楚天再次看了看如煙,如煙笑意盈盈,露出挑釁神色。
楚天也未客氣,低頭便向如雪吻了過去,如雪亦是害羞,扭過頭去。楚天大手捧過如雪嫩臉,親吻香唇,咂咂作響,片刻後方才松口,二女更加嬌羞。
稍後,便聽如煙道:“多日不履江湖,不知已成何模樣,我等本來面目行走江湖,實有不便之處,我們三人還是易容而行方才妥當!”
說罷,掏出瓶瓶罐罐,倒出胭脂,調和好後,便在每個人的面上塗抹起來。
片刻,三人互望,均不禁笑出聲來。楚天面色泛黃,中年模樣,臉上帶著幾顆黑痣;如雪雖算清秀,卻似村姑一般;如煙自己則變成中年村婦。
三人出得山林,取道商州,慢慢行去。
天,依然火辣,焦灼悶熱。
官道上極少行人。
大地好像已經烤焦,遠遠望去,地面上晃動著熱氣的光波,迷朦耀眼。
楚天及兩女卻未感到天氣的熾熱與焦灼。
到了商州城,三人便又住進“天緣客棧”。
楚天提議住在此處,想必有其深意。天緣,天作之緣,與兩女相識,亦是與天緣客棧有關。
小二見楚天等像是土財主模樣的一家三口,還算熱情。
楚天要了一間套房,小二一直送三人進入房間,楚天吩咐小二備些酒菜,小二應聲而去。
三人放下包裹,如雪問道:“我等三人只住一間嗎?”
楚天訝然,道:“你難道要自己住一間?”
“不,只是……”如雪下話一直未說出來。
楚天笑笑,正待說話,小二推門進來,道:“客官,這是你要的酒菜,請慢用!小的告辭,如有需要,盡管吩咐!”
楚天言語一句,小二合上門而去。
三人正要用飯,如煙忽道:“弟弟,莫不如我們三人再等些時辰出外用飯,既可走走,亦可探聽江湖有何消息,不知可好?”
“呵呵,還是姐姐想得周到,弟弟聽從姐姐吩咐便是!”說罷,親了親如煙。
如煙嬌嗔一聲,便欲躲避,楚天大手迅疾抓起如煙,帶入懷中,口中道:“離天晚尚有些時辰,我便親親姐姐如何?”
如煙掙扎不動,拍打楚天道:“弟弟,暫且放開姐姐吧,不然讓妹妹見笑!”
“看姐姐說的,如雪妹妹已是姐姐的干妹妹,何來見笑一說,不然……”
下話未說出口,伸手就把如雪拉到身邊。如雪措不及防,一個重心不穩,便倒在楚天身上。
楚天順勢便把二女擁在床榻上,壓在身下,親親這個,吻吻那個,弄得二女更加嬌羞,使勁捶打起來。
楚天來了興致,大手摸索起來,二女初始尚在抗拒,到得後來,消除顧忌和羞澀,三人一道耳鬢廝磨,嘻笑逗弄,儼然成為一家人。
楚天忽然想起某些事情,遂起身坐起。二女正在興頭,舒適戛然而止,不禁怔怔地看著楚天。
楚天笑笑,對二女道:“現在時辰尚早,我等出去逛逛,再用些酒菜,順便聽聽江湖動向,回來再歇息不遲,你們看如何?”
二女雖情緒高亢,內中激蕩難以抑制,見楚天說詞不無道理,只好忍著憋悶,起身整理凌亂的衣裙,雙雙白了一眼楚天。
如煙不情願地道:“我們姐妹依你就是,走吧,早去早回!”
說罷,邁步先自出了房門,如雪亦緊隨如煙走出。
只剩楚天,愣愣地看著二女,遂亦步亦趨地緊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