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私定終身的未婚夫婦在書房裡把玩起古董,「這個也是青花瓷嗎?上面的牡丹花明明是紅色的。」麝芷撫摩著光滑的瓷面。
「是啊。那是明朝洪武年的『釉裡紅』,屬於釉下彩品種,傳世的並不多。」寶賢耐心地為愛人講解。
「那就是很值錢嘍?」她嘟起小嘴,望著「土財主」眨了眨大眼睛。
「呵呵。其實青花的品種很多,即使都是蘭色也有細微的差別。擺在這裡它就是個裝飾品,除非拍賣,不然沒有任何價值。」他成心打擊她的積極性。
「你跟羅烈真得很不一樣。羅烈的古董大多存進了銀行,家裡只留一兩件賞玩,玩夠了再換一件,不斷的替換。」她說者話,將那個直徑一尺的釉裡紅大盤放在工藝閣上。
「因為羅烈是個有錢人,而我只是個窮瞎子。有錢人擺著假貨別人也會認為是古董,而窮人放著滿屋子的寶貝在別人眼裡也只是地攤上的破爛。小偷和強盜是沒有專業鑒賞知識的,他們只偷有錢人家,不會打我這所破院子的主意。」
「深藏不露,外加空城計?」她輕佻蛾眉,故意調侃了一句,「其實我也很懷疑你這些瓶瓶罐罐都是贗品,沒準是專門用來騙媳婦的。」
「看樣子已經騙到手了,眼下可以告訴你這些都是贗品!能給你的惟有一顆真心。」淡淡的笑,目光散在天邊很遠的地方。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剛認識你的時候總見你臉紅。」環住他的脖子,安然坐在他大腿上。
「那時候人家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男孩嘛!眼下已經被你調教成大男人了。」溫柔地撫著她的長髮,「要是讓你永遠陪我住在這個小鎮上,你願意嗎?」
「離南山很近,風景很美。可這小鎮上的人,我可不太喜歡。」將流瀉的長髮撩撥到身後,「昨晚去了街上的藥店,那個胖老闆恨不能用眼睛強姦了我,盯得我心裡直想扁他!」
「什麼?胖老闆?我記得那藥店是個姓錢的老頭兒開的。」他長時間不回來,並不清楚小鎮發生的變化,輕輕扒在她肩頭咬起了耳朵,「去把福伯叫來問問,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敢用眼睛強姦我的天後?」
幾分鐘後,老爺子跟在麝芷身後,笑瞇瞇地進了門,畢恭畢敬地問到:「先生,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鎮上的藥店換了東家嗎?麝芷昨晚去買藥的時候遇到的店主是個胖子。老錢頭呢?」寶賢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福伯坐,麝芷很識眼色地幫忙搬了個凳子。
「哎,別提了!那是老錢頭的女兒和女婿。她那女兒原本去了市裡開店賣小籠包,有一天忽然帶回來個跟老錢頭差不多大的女婿。老田頭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沒過半年就到閻王殿報到去了。」福伯無奈的歎息。
寶賢與麝芷默契的對視一眼,彷彿心有靈犀。賣小籠包的?莫非是殘殺「鬼怨婦」的兩名真兇?
麝芷心中一驚,瞬間忽略了鬼怨婦的事情。椅子上的那個傢伙明明跟她對視一眼。他彷彿——能看見!
寶賢一心惦記著殺死鬼怨婦的兇手,基本忽略了自己的眼睛。思量片刻,對著福伯沉聲說到:「麻煩您老去街上打聽一下,那個胖老闆是不是姓『殷』?」他聽鬼怨婦說起過丈夫的姓名,不知眼下的這位到底是不是?
老爺子接受了委託,急匆匆地出了門。麝芷賊賊一笑,旁若無人地脫掉衣服,隨手丟在地上。
「麝芷,你幹什麼呢?」寶賢明知顧問。餘光一早就瞥見對方鑽進了被窩。
「早晨做了一半……想了。」聲音嬌滴滴的,「福伯不在,難得可以放縱。」
「呵呵。」他心急火燎地衝了過去。
麝芷驚喜地發現他避開了地上所有的衣服,心中暗暗咒罵,「裝瞎!真是個混蛋!」
對方剛剛寬衣解帶,就被她冰涼的小腳要命似地抵在了胸口,嘴裡咬牙切齒地叫囂到:「說,有什麼事瞞著我?」
寶賢心中一驚。怎麼,秘密被她看出來了?她怎麼用這種口氣質問他呢?「我……呵呵……」無話可說了,只剩下一臉諂媚的笑容。
「眼睛什麼時候好的?老實交代!」小腳沿著他結實的腹部輕輕下滑,「折磨」著他的禍根。
秘密敗露,無可奈何地望著她說,「得感謝你一時興起的那通**電話,我一覺醒來就復明瞭。帝釋甦醒的時候,那個瞎眼的夜叉就不存在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居然瞞了我這麼久。害我常常為你擔心,一點都不心疼我!」嘟著小嘴儼然是誘惑。
「本想一直瞞下去的。誰知你太滑頭了,居然用丟在地上的衣服考驗我。」長歎一聲,傾身覆上她的身體,「一時色迷心竅,栽了個大跟頭。師傅說:切勿與色會,色會即生禍。今天終於吃了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