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的休息時間,麝芷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胡思亂想: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在乎初次的,包括寶賢。對方之所以不介意,不是因為看得開,是理智,是包容,是愛……
隱約記得羅烈得到般若童貞時的狂喜,這雖然不是他寵愛般若的全部原因,卻占了相當大的比例。玉嬌很美,也足夠嫵媚,可她永遠無法深深占有羅烈的心。在他的潛意識裡,她永遠是曾被N多男人丟棄的垃圾。雖然從未提起,卻一刻也不曾忘記。
娶妻娶德,納妾納色,男人解放的只是身體,不是腦筋……
不過是男人,還有什麼指望?
畢生以玩弄的心態染指天下美女,到了娶妻的時候再抱怨這個天底下沒有處女。活該沒有,報應!
雖然“處女”是個敏感且很讓她惡心的話題,可眼下她必須正視這件事情,要得到羅烈的心她必須是處女,必須!
整個下午淹沒在繁忙的工作裡,直到下班才得以喘口氣。穿起外套的時候,羅烈毫不意外地出現在辦公室門外,稍嫌矯情地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麝芷,說好了陪你一起吃晚飯,可晚上有應酬,要不要陪我一起?”
“不方便。一個城市的交際圈太窄,我怕萬一被黎家人看見。”將散落的一綹碎發別在耳後,“你去吧,忙完了給我電話,我晚一點在公司等你,跟黎峻就說我在加班。”
“不不不,還是去公司的酒店吧。我給你房卡,讓這個鬼地方弄得我沒心情了。”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容易上鉤。他向來不會虧待跟過自己的女人,得搞點什麼紀念品給她。這樣以來,他必是她一輩子的夢中情人了。“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他忘了這是哪部電影的台詞,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帶那個碎鑽荼蘼吊墜太寒酸了。誰送的?是她男朋友嗎?這種花太不適合她溫順含蓄的氣質了!
羅烈坐車直奔珠寶行的同時,麝芷回了家,獨自晃進了附近的菜市場。逆境往往是人生重要的財富,孤魂廟裡那段淒慘的日子她受益斐淺。經歷了痛苦的靈魂更懂得生活,她跟那些鬼姐妹們學到了太多太多。
處女血不過是男人的心理安慰,其實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偷嘗禁果的女孩子不是開放的今天才有的,歷朝歷代都有很多。古時候沒有手術修復的技術,那些失了貞操的女人還都不嫁了?
處女膜什麼都不是,瞬間聯想起貞操帶的故事……
她要是想當處女,一天可以當一百次!
如果告訴別人那東西就值幾塊錢,恐怕大家都會驚掉下巴。是現代人沒有古代人聰明,還是自以為男人都不在乎了?
在菜市場的活魚攤上買了十幾條小鯽魚,讓老板細細挑過,一一都要母的。不曉得為什麼非要母的,廟裡的鬼姐妹沒說過,據她推測大概是母魚的鰾比較有韌性。
回到家將小鯽魚逐一宰殺,取出魚鰾灌入魚血,不必太滿,否則會很易碎,依舊用撕裂的魚鰾擰成細線封口,因為過程比較精細,需要借助鑷子完成。
將做好的幾個幼小的“血漿袋”泡在常溫的清水中,直到表面變得均勻而潔淨。為了便於把這種簡單廉價的人造“膜”放進身體裡,她此時急需要一份激情。
瞬間想到那個死瞎子,他在哪兒?在他郊區的新家裡嗎?昨晚記下了他的電話,這個時間應該在吃飯吧?
一臉壞笑拿起了電話:嘻,逗逗他……
“先生,您的電話,是個姑娘。”福伯聽到電話對面是個女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東家也老大不小了,真准備念一輩子經做和尚嗎?該討個老婆了!
“呵……”寶賢捧著飯碗傻笑,大概是她,昨晚才告訴她有事打這個電話。放下碗,伸手接過分機,紅著臉壓低聲音輕問,“有事嗎?還是想我了?”連忙對著福伯擺了擺手,示意他老人家別在這裡偷聽了。
老爺子識相地搖著頭出了門,腳步聲漸行漸遠,寶賢終於松了口氣,繼續用溫柔的聲音呢喃到:“麝芷,我想你了。”
“我也好想……好想要……好想要你……誰讓你搬去那麼遠!”她嬌滴滴地抱怨。
他說什麼也想不到對方會來這一招,雙頰燥熱,腦門開始冒汗:“你又不早說,早點說我就不回來了。我午後還在李二狗家,臨近傍晚才回來的。”
才不聽這些,對著電話要命似地嘟囔著:“要嘛……好想……那裡一跳一跳的……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