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望到失望,上天只給了我一眨眼的功夫。
我凝望著服部閃躲的眼神,這分明就是在撒謊。他是祁昊,他就是祁昊,如若不是他怎麼會與祁昊有著那麼多的共同點?他有什麼苦衷嗎?為何現在還想要瞞著我?他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多需要他在身邊嗎?還是他真的就覺得我是個雷打不倒的金剛啊!
委屈、傷心、焦躁、不安一同湧上了心頭,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一把抓住了服部的衣領,撕扯著……
他沒有迴避,沒有躲讓,像根木樁一樣杵在那兒任我發洩。
累了,傷心傷的,痛哭哭的。總之,我是累了。
放開服部,我愣愣地看著他光潔平滑的胸膛,已是欲哭無淚。曾經那些我害怕在祁昊身上看到的傷痕,現在對我來說卻是如此的希望它們能存在於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可惜,老天再一次讓我的希望破滅:服部的身上沒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他,真的不是祁昊!?
「你……真的那麼想念他?」服部看著瘋過一場之後,癱軟在座位上的我,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想……」我搖搖頭,甩掉沾在睫羽上的淚水。
「哦……我知道了。」他略略地點了點頭,「今天本來是想來與你道別的,我得回碧落了。」
我抬了抬頭,看到服部幽藏悲憐的目光,遂又低下了腦袋。
「我走了……」他轉過身,向前跨出一步,然後又突然轉回頭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我:「我……想你!」
之後,我不記得自己哭了好久。等我再次意識到自己還得生活下去的時候,已經是服部離去後的第三天了。
至於這三天我是怎麼過的,沈三珠和薩木昆比較有說話權。
今天,陽光正濃,透過東箱房的窗欞照到我的腳尖前。我抬起腳丫動了動,入神地看著投在地上的影子,像只又肥又懶的毛蟲。
「喂,你還想裝傻裝到什麼時候啊?」一個聲音從我頭頂降下來。
「沈大人,本王怎麼也想不通你家皇帝為何會迎取這個女人做皇后的?」另一個聲音降下。
「我也想不通……」
「要不你們上個折子要求將她彈劾了吧。」
「上過,沒成!」
「真的?……挺讓人失望的,嘿嘿!」
「是挺讓人失望的。呃,我說塑絨王,你那裡的損失也不小吧。看你不哭不鬧的,下起手來比我還狠。本官差一點就上了你的當。她是本國的皇后,再不濟也倫不到你這藩外王來決定去留。以後不要再讓本官聽到你對她的非議了。」
「嗯嗯,你們東華人都好笑得很。本王這次算是開了眼了。」
我埋著頭,繼續擺弄著我的腳丫子,不是聽不到這兩人的談話,只是我……
「丫頭,別裝了,做了錯事就得拿出勇氣來面對和承擔。」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回望過去是薩木昆那張妖媚的臉。
「我的酒可不是白喝的,你知道你這三天喝掉了我多少年的心血嗎?看著你對我有情的份上,本王折個衷,你就代祁昊那小子把藩外的那片草原給我了吧。」他盯著我賊兮兮地笑。
「呃,大王能不能親自跟我那當家的談這事啊?我想你們面談會比較有效果一些。」我呆呆地望著薩木昆,看他的表情由興奮轉為氣憤。
「想讓我出手救他回來?你的算盤比本王打得精。」他覷我一眼,漸漸離開我身邊。
「不敢,不敢。」我仍然埋頭看我的腳趾,心裡卻闇然一笑:想算計薩木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雖沒抬頭,可是也能想像到沈三珠那傢伙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又氣又喜吧。
「嘿,咱這娘娘可真是讓微臣又喜歡又氣憤的。」
我翹起嘴角笑了笑。
「娘娘,你知道你砸爛的那個琉璃對微臣來說有多重要嗎?」沈三珠一激動,含著眼淚就跪到我面前,雙手扳著我的肩膀,楚楚可憐地望著我的眼睛。
「娘娘,那個琉璃是臣花了一輩子的奉碌才得到的,你就這麼一舉一拋,臣這前半輩子就算是白幹了啊。你得賠,賠我啊……」
「這個……那個……哎,我沒錢,要不你找你家皇上回來,讓他賠吧。」
「嘁!」
只見沈三珠不滿地放開我,站起身去到薩木昆跟前:「我覺得這人還傻著哩,你怎麼看?」
「傻?天下有幾人能傻成她那樣,我就把我的塑絨分一半給他!我看她心裡明亮得很,只是那個結還沒解得開罷了。」
「哎!」
「哎……」
接著耳邊傳來兩聲歎息。
我似笑非笑地仰頭看著天花板,想起了他倆給我說的我這三天來做的事情。
sorry,身體不好,今天不想寫字傳得少,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