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皇后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生氣
    祁昊根本沒有給月天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他牽著我逼近月天:「你看到了嗎,靈兒不可能會離開朕。」

    祁昊在月天面前舉起我們牽在一起的手。

    「哥,你不要永遠都這麼強勢好不好,靈兒真的不喜歡你……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月天閃爍的眼神不斷望向我這邊,似乎在等候我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剛想開口,祁昊卻使勁捏住我的手,我敢說他如果再用一點力我的手就永遠殘廢了。我知道他是氣憤,然在這事之後很久才知道祁昊當時的緊張與惶恐。

    我向月天輕輕地搖了搖頭,動作很小,可心湖卻揚起了最痛最痛的水波,久久不能平息。

    「別向我搖頭,靈兒,別搖頭。我說過會帶你離開這裡,我知道你不喜歡住在這個地方,知道你根本就不想當這個皇后。對不對?」

    月天美麗的臉微微抽搐著,眼神變得渙散而詭異。

    我有點害怕,緩緩躲向了祁昊身後。

    「靈兒,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他靠近,向我伸出了手。

    突然,祁昊冷不防地給了月天一劑重拳,狠狠地將他打到地上。

    說實話,我不知道一個人練過功夫會有怎樣的力量,可我看著倒在地上的月天半晌沒有動彈著實被嚇得不輕。

    「你打死他了?」我仰起頭看到祁昊冰冷的臉。

    「你心疼了?」

    「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月天是你弟弟啊,你難道不著急?」

    「你也知道他是朕的弟弟啊,為何還要去招惹他,你這可惡的女人!」他決絕地放開我的手,逕直走到了月天身邊,將他抱了起來。

    原來,他恨的是我,真正關心的是他的弟弟。

    我望著空蕩蕩的手,淡淡地笑了笑。

    「去太醫院找農丑年來,叫他過來的時候帶上薔薇水。」祁昊抱著月天輕輕走過我的身邊,冰冷的語氣像是在命令一個他從不認識的下人。

    微怔片刻後,我匆匆趕去了太醫院。清醒過後的我才覺得這件事好像真的有些蹊蹺。

    首先,祁月天的表現太出位了,根本不像那個低調的裕王。再者,祁昊怎麼會出現在我送月天回去的路上,時間巧得像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樣。最後,祁昊為什麼只傳農大醫,還叮囑要帶上什麼薔薇水?這之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思及此,我一把拉住腳步匆匆的大醫農丑年。

    「農大醫,你能告訴我皇上為什麼只傳你去嗎,還有這薔薇水是做何用的?」我肯定這老頭知道一些內幕。

    「回娘娘,容微臣邊走邊說好嗎?」

    「好。」

    我倆仍舊匆匆趕往闔閭宮。

    「娘娘,微臣在太醫院是專攻解毒一科的。上次為娘娘解過酒寒之毒,不知娘娘還記得否?」

    「大醫的醫術高明,我怎會忘記。」我皺了皺眉,「這麼說皇上認為裕王是中毒了?」

    「應該不會錯,不然萬歲不會只傳臣來的。」

    「那個薔薇水又是做什麼用的?」

    「解毒的。我想萬歲應該是看出裕王被人下了攝魂咒,這是種控制人心志的毒咒,只有薔薇之水才能破咒解毒。」

    老頭在說出攝魂咒的時候,我能明顯看到他臉色的變化。

    「什麼人敢向王爺下毒咒?」我對月天的擔心越來越重。

    「神木王教的教徒,只有他們才會這種陰毒的巫術!」

    「那血盅呢,他們也會中血盅嗎?」

    我的話一出,農丑年顯然是嚇得不輕,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娘娘,您從哪裡知道這種盅術的,這麼可怕的東西您是從哪兒知道的?」

    「哦,道聽途說的,我對這不太清楚剛剛想起來就隨口問問,大醫不用放在心上。」

    我敷衍著他,心裡卻涼了半截。看來祁昊身中的血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而他也一定沒有讓人知道他中了血盅的事情。

    祁昊,祁昊,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我忍了忍淚,眼圈微紅地跨進了月天的寢宮大門。

    「微臣參……」

    「免禮!」

    農丑年正欲下跪,祁昊一把將他拉到了月天的床前。

    「快看看,還來得及不?」他一臉焦急。

    我伸著脖子也看不清床上的月天情況如何。

    「皇上不用急,時間趕得上。」

    農丑年迅速拿完脈後,從醫箱裡取出一隻小瓶,小心地將瓶裡的水滴進了月天嘴裡。

    「萬歲爺您為何要行此險著啊,如果時間趕不上裕王殿下不就……」老頭說著取出手絹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這攝魂咒雖厲害,但是只要受控制的人做了自己想做的那件事此咒便也就自滅了。裕王殿下到底想做的是什麼啊,萬歲您寧願讓裕王涉險也不要他去幹這事?」農丑年自顧自地思尋著答案,一點也沒看到祁昊臉色的變化。

    「難不成,裕王是想造反?」老頭驚呼一句又趕緊摀住自己的嘴,跪到祁昊面前。

    「臣罪該萬死!」

    「滾,老東西,再胡說一句朕絕不再顧忌師徒之情,了你這條老命!」

    農丑年微畏,悻悻地退出寢宮,臉上卻淺淺地帶著幸福的微笑。

    我在一旁也多多少少地聽明白了一些內容。知道祁昊是為了不讓月天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而選擇在最後時刻來為他解毒。他是皇帝,月天是王爺,有什麼事情他不可以答應讓月天去幹的呢?我怎麼看也覺得他是很在乎這個弟弟的啊。

    「皇上,你為何不讓月天做完他想做的事,而要選擇這麼冒險的方法來給他解毒。你不怕萬一我沒找來農大醫而葬送了月天的性命?」我疑惑地看著他。

    「讓他做完他想做的事?」祁昊將放在月天身上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你認為他想要做的事是什麼?」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向後退去。

    終於退到無路可退的地方。我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像要吃人的祁昊。他猛地伸出雙手按在我身後的牆上,將我圈在他小小的天地中。

    「靈兒,有時你是不是真像月天說的那樣,連一個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的事你卻看不懂?」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想承認,但又不知自己該承認什麼。

    「可我真的不知道月天想做什麼啊?」

    我臉色微紅,祁昊又氣又笑的盯著我。

    「哥,我就說她是個傻丫頭了,你還不信。」

    這時,床上的月天已經醒來,樂呵呵地看著牆角的我們。

    「這麼快就醒了?」我朝他望去。

    誰知祁昊根本不想讓我看到他,冷冷地拉著我就往殿外走。

    「哥,對不起。」

    身後傳來月天略帶笑意的道歉。

    「人家在跟你道歉呢,你怎麼理都不理。好歹他做出那件事也是因為被人所害的啊。」我傻傻地又揭開祁昊胸口的傷巴,而自己卻感覺這事是與我無關的一樣。

    「住嘴。」

    「本來就是嘛,幹嘛這麼凶。」

    「好,他做這樣的事是受人所害,那你呢,你勾引朕的兄弟也是中了攝魂咒了?」

    「我……」我沒法解釋,也沒理由為自己解釋。

    我是中了攝魂咒,一種所有女人都會被毒害的魔咒。我只想說,這天下的女人有誰能斷然拒絕祁月天的吻,我就把頭砍下來給她當球踢。

    媽的,不信你來試試。

    我就這樣在極度恐怖的氣氛下被祁昊拽回了錦華宮。

    晚上無聊跟脂雲講起這件事,才從她那裡得知一個再次讓我備受打擊的答案。

    我問脂雲,我想不通有什麼事情是祁昊寧願讓月天受險也不能讓他去做的。

    小丫頭,氣呼呼地站起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她說:「裕王想要的是娘娘做他的女人。如果我是皇上,我就同意殿下了,反正要你這麼個傷腦筋的皇后來也沒多大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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