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身體不好,還是別忙了,我來幫雨喬換藥。然後,我開車請您出去吃吧。」子軒急忙說道。
「哼,有錢也不是亂花的,怎麼嫌我老頭子手藝不好嗎?」沈德昭佯作惱怒。
子軒笑著連連擺手,「我哪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你老的身體~~」
「哼,我現在還能動,給我孫女和孫女婿做個飯還可以。」沈德昭說著就往裡面去,走到門口叫道:「子軒,跟我進來取藥。」
子軒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又止步不前,「外公,我還是在這等您。」
沈德昭眼中一亮,「為什麼不進來?」
子軒回頭看了看正閉目養神的雨喬,說道:「雖然我和雨喬關係很近,但這是您的製藥重地,我還是不進去為好。」
沈德昭笑道:「子軒,聽雨喬說,你也是經營製藥企業。一直以來,有很多你們的同行,找上門來重金求教我的秘方,我都沒有答應。今天可是個好機會,你就自負到不感興趣的程度嗎?」
子軒搖頭說道:「不瞞外公,我的企業一直是生產中藥製劑為主,對你的特效秘方要是不感興趣,那是假話。只是,我愛雨喬,就不能把這些也參雜進去,否則,我們將來就是真的走到一起,也會心懷芥蒂的。」
「嗯,」沈德昭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你還很珍視雨喬啊!」
子軒扭頭望著微闔雙目的雨喬,眼中溢滿柔情,含笑說道:「外公,雨喬在我心目中,是無價之寶。賺錢養家是男人的本分,發展企業也有很多方法,我不會為了幾斗金就葬送自己的愛情。」
「好,子軒,外公相信你。外公更欣賞你,你是真正的男子漢,比雨喬的父親強多了。」
沈德昭脫口而出的話,讓子軒有些摸不到頭腦,雨喬的父親不是已經去世,為什麼還要貶損已經離世的人呢?
子軒不解的表情,沈德昭看在眼裡,低聲對子軒說道:「唉,雨喬是個命苦的孩子,你可要好好對她。晚上有空,我給你講講他的身世。」
沈德昭從後面的屋中,捧出一貼熱乎乎的膏藥,交到子軒手上,自己則走到雨喬的跟前,輕輕搖醒睡著的雨喬,輕歎道:「這丫頭,像個小豬一樣,能吃能睡。」
雨喬把衣服解開,沈德昭用手輕按肋骨處,問道:「這疼嗎,這裡呢,動一下手臂,嗯,好!」
「子軒,把藥拿過來。」沈德昭扭頭叫著子軒,餘光瞥處,只見子軒正將手指頭上面殘餘的藥物,抹到一張紙上面,又把紙順手揣進衣兜裡。
沈德昭給雨喬上完藥,轉頭對子軒說,「子軒,晚飯後,我們好好聊一聊。」
晚飯後,雨喬回房睡覺,子軒隨沈德昭來到院中小坐。月朗星稀,萬籟俱寂,偶爾傳來一兩聲蛙叫蟲鳴。
徐徐的夜風,輕拂著葡萄架下一老一少祖孫二人。沈德昭遞給子軒一包東西,子軒疑惑地問道:「外公這是?」
「打開看看。」沈德昭頷首示意。
子軒打開油脂包,只見一劑膏藥赫然掌中,子軒不解地問道:「外公,您這是~~~」
沈德昭淡淡一笑,目光慈祥地望著子軒,「子軒,你留了那麼一點,不夠化驗的,我知道你的心思。這包你拿去,全面檢驗一下,結果出來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