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殤:眷戀千年 第3卷 第二十章  突變
    宮廷內,隨處可見身穿盔甲,手握佩劍的御林軍。相比於上一次來,現在不知道嚴謹了多少倍。嚴夕涵有些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權利,是何其的飽含著殺戮。

    「嚴姑娘,這是因為今日進宮的人較為的多,這些御林軍也是在保護我們的安全。」小李子見嚴夕涵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出言解釋道。

    嚴夕涵點點頭,只是跟著他的身後往前行。此時,天已完全的暗了下來,各個宮殿裡燈火通明,看著倒是十分的好看。遠遠地,傳來了一陣樂曲音,喜氣而喧鬧。

    路程,並不是很遠。因此,在轉了幾個圍廊之後,小李子便走進了一座宮殿裡。嚴夕涵微微地皺了下眉,牽著五兒的手,跨過門檻。

    還未走進,便能聽到一片的交談聲,杯觥交錯,甚是熱鬧。宴席分為裡外兩部分。外邊的,一般都是朝廷命官,以及各地方官員。而裡面的,自然是嬪妃,和王公大臣了。也就是說,裡面所坐的,都是十分有地位的人。

    嚴夕涵的出現,讓外面的大臣們都停止了交談。每個人都以一種驚訝且驚艷的目光看著她。嚴夕涵微微鬆眉,淡然一笑,便跟著小李子進了內殿。隱約的,聽見有人說,這是右相的千金。

    內殿裡,朔衍一見到嚴夕涵,馬上就笑了起來、「夕涵可算是來了。」

    嚴夕涵微微一笑,卻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素來習慣喊他朔衍,可此時若喊出這個名字,不知道又會惹來怎樣的目光了。但饒是如此,各位妃嬪們也都射向了嫉妒的目光。只有儷妃向她點了點頭。

    「是四丫頭吧。」太后慈愛地向嚴夕涵招招手:「過來哀家這邊做吧。」

    她的話才說出口,玉舒和朔衍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夕涵,你還是來我這裡坐吧。」」淡淡的,玉舒開口說道。

    嚴夕涵轉過身,朝玉舒微微一笑。「好。」說罷,她也不理會太后,直接的就往玉舒的身邊走去。並非她不懂禮數,而是太后,是她的仇人。當然,推墨墜崖的,就是太后的人。那個黑衣人,和在黑耀林襲擊她的是同一個人。

    太后惱火地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她的手分明氣的直在抖,可她說出來的話,卻依然還是和藹的。「既然靜淵王這麼說了,那哀家就不和你搶人了。」

    「那玉舒就謝過太后了。」玉舒依舊淡漠的說道。

    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任誰都看出了這裡面的不對勁,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全都低著頭,輕輕地吃著。儷妃瞄了瞄朔衍的神情,然後站了出來,「皇上,臣妾準備了節目,預祝皇上萬壽無疆。」

    「嗯,去吧。」朔衍揮揮手,淡笑著說道。可他的目光卻始終留在嚴夕涵的身上。

    儷妃福了福身,往不遠處的檯子上走去。她不是沒有看到朔衍的目光,但她卻不在意。因為嚴夕涵的心不在朔衍身上。這是她刻意的去調查後,才知道的。

    這一邊,儷妃舞姿柔媚地跳著,引得其他幾位妃嬪的嫉妒。

    另一邊,嚴夕涵和玉舒低低地說著話。

    「夕涵,你怎麼來這麼晚?」玉舒依舊還是一身的青衫。溫潤如玉。他的身後,站在一位三十來歲的黑衣男子。普通的容貌,眼眸微垂,卻不是玄璜。

    「我不想太早來。」嚴夕涵看著面前華麗的菜餚,卻沒有心思去品嚐。

    「不必擔心,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像是看出了嚴夕涵的疑惑,玉舒輕輕地說道。

    「可是,她的事情卻沒有落定。」

    「在晚上。」

    「宴席中?」

    玉舒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這由朔衍決定,他並沒有告訴我究竟會怎麼做。」

    應該是送出宮了。

    嚴夕涵暗暗地想到,正想另外說些什麼,但卻被一道光線所鎮住。她回頭,看向另一桌的宴席。

    那邊,嚴霖柏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晶亮的眸光之中,帶著些擔憂。而坐在他旁邊的嚴老爺,卻只是看了嚴夕涵一眼,然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微微一笑,嚴夕涵輕輕地搖了搖頭,便轉移了視線。宴席上,黑衣男子正在為玉舒布菜,他的手修長而白皙,指骨的線條很是優美。嚴夕涵看著面前的這雙手,微微有些訝然。抬眸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她的眸裡閃過了一道光芒。

    「小姐,你不吃嗎?」五兒悄悄地俯下身,問道。

    「五兒是餓了嗎?」

    「呃,小姐,真的有點餓哦。」

    嚴夕涵看了看面前的佳餚,然後伸手拿起一塊糕點,偷偷地遞給了五兒。「你用袖子掩著點,別讓人看見了。」

    「知道了,小姐。」五兒看了下周圍,偷偷地將手裡的糕點塞到了嘴裡。香甜的味道,讓她瞇起了眼睛。

    聽到五兒那種滿足的歎息身,嚴夕涵笑了起來,她再次伸手拿了一塊糕點,以同樣的方式遞給了五兒。

    眾人不是在交談,便是看著儷妃那妖媚的舞姿,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對主僕的小動作。但有兩個人卻看到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朔衍,他好笑地看著她們兩個的舉動,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另一個人就是玉舒身後的黑衣人。因他是站著的,所以,嚴夕涵的舉動可謂是一覽無餘。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隱隱地帶著些擔憂。清澈的眸子裡,也閃爍著憂慮。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嚴夕涵微微揚起頭,笑著說道:「玉舒,你怎麼換了個侍衛了。不是一向都是玄璜和你一起的嗎?」

    她的話,讓玉舒握著筷子的手一僵,但隨即,他便溫和地解釋道:「我的侍衛有很多個。只是每次見你的時候,都巧好輪到玄璜而已。」他似假似真的說道。玉舒的侍衛的確很多,但跟著他的卻只是玄璜。

    他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了一陣鼓掌聲,卻是儷妃的舞已經結束了。

    「儷妃這舞卻是不錯的。」太后淡淡地開口道。

    「謝太后誇獎。」

    「嗯,不過哀家聽說,夕涵這丫頭很擅長繪畫。恰好,沫丫頭也喜歡畫畫,要不,就讓她們兩個來比試一下,如何?」太后看著朔衍,提出了意見。

    朔衍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還不等他做出決定,一直坐在太后身邊的蘇心沫卻站了起來。

    「皇上,心沫想畫一副畫想送給您,當做是賀禮。」說著,她轉過身,對著嚴夕涵說道:「還望嚴姑娘成全。」

    嚴夕涵怔了一怔,她實在不想出這些風頭。可看到朔衍為難的樣子,她卻不能不答應。「好。」

    她才答應,玉舒和他身後的黑衣人同時變了神情。

    「夕涵。」玉舒低低地喚了一聲,目光中滿是不贊同。

    「沒關係的。」她欠著朔衍的恩情,所以,只要是能做到,她都會盡力的去做。進宮賀壽是如此。比試繪畫也是。

    「來人啊,準備紙墨。」沒有等到朔衍的發話,太后已經迫不及待的出聲了。

    而同時,也有人抬上了兩張畫案,分別放在宮殿的中間。

    嚴夕涵看了黑衣人一眼,起身往畫案走去。蘇心沫也來到宮殿的中央站定。

    「嚴姑娘,你今天為什麼要來?」蘇心沫怨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皇帝哥哥。可你卻搶走了他。嚴夕涵,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嚴夕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不起,我對你和朔衍的事情,沒有興趣。」她說完也不理會蘇心沫,直接的就提起毛筆,開始在白紙上繪畫。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聲『朔衍』卻是增加的讓蘇心沫對她的恨意。

    嚴夕涵,我會讓你知道,敗給我的下場。

    原本,嚴夕涵是想隨便畫一畫也就算了。可當手觸及畫筆的時候,她很自然地畫出了心裡面夢想的天堂。

    溪江,小院,芭蕉,還有那青籐蔓蔓的院牆。

    一筆一劃,皆是她的希冀。

    這是她和墨的約定,也是她們的願望。

    許是因為心中所想,很快的她就放下了筆,而此時,蘇心沫卻才剛剛醞釀好,正準備畫。看到嚴夕涵停下了筆,不屑地笑了笑。在她的理解力,這麼快畫好的畫,定是垃圾至極。

    「哦?畫好了麼?」太后似乎有些驚訝地說道。

    「畫好了。」

    「如此的快速,那哀家可要好好的看看了。」說著,太后竟起身往嚴夕涵走來。她的舉動,讓朔衍驚了一下,他快速地和玉舒交流了一下目光,也站起了身子。

    「朕也很好奇夕涵究竟畫了什麼。」

    「哦?那皇兒就和哀家一起去看看吧。」太后伸出手,笑著說道。

    朔衍微笑著握住她的手,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一絲暗流。

    而這一幕,在眾位大臣的眼裡,卻成了母慈子孝的畫面,因為很多大臣都開始誇耀起來。

    兩人相攜走到嚴夕涵的身旁,太后放開朔衍的手,仔細地看起了畫案上的畫。此畫以是傳統的水墨畫,寥寥數筆,卻勾畫出了一個淡然幽靜的畫面。太后滿意地點點頭,對著朔衍說道。「這丫頭,果然是個妙人。」

    朔衍亦是點頭說道:「夕涵的畫的確是好。只是這樣簡單的數筆,卻將這意境完美地表現了出來。當真算的上才絕了。」

    皇帝此言一出,滿座驚訝。眾人無不竊竊私語,談論著,究竟是什麼樣的畫能讓皇上和太后同時誇獎。

    而一旁的蘇心沫,卻是滿臉的疑慮與嫉恨。這一場比試,她尚未開始,卻已經輸的一敗塗地。可是,她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洶湧的恨意在她的心裡翻騰,她恨不得衝上去將嚴夕涵狠狠地摑上一巴掌。可是,她卻不能。

    努力的將笑容擠出,蘇心沫假意歡喜地走到嚴夕涵的身邊。「嚴姑娘真是好才情。這畫作的真好,看來,心沫是比不上嚴姑娘了。」

    嚴夕涵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蘇姑娘客氣了。」

    太后看了她們兩個一眼,臉上泛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沫丫頭,我看你也不用畫了,這比試啊,你是嬴不了涵丫頭的。」

    蘇心沫的心一沉,她沒想到一向幫她的太后居然會如此讚歎嚴夕涵。但她卻不能反駁什麼,只能是揚著笑容微笑著。

    「去把哀家珍藏多年的酒拿出來。」太后對著身邊的一個宮女吩咐了一句,然後又向朔衍說道:「今兒個是喜慶的日子,一同喝杯酒吧。」

    朔衍眸光幽暗地看著她的舉動,心裡的思緒洶湧地翻騰著。

    喝酒?

    她怎麼會好好的讓人去拿珍藏已久的酒,難道這酒裡有問題?

    她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在劫難逃,所以想對毒酒來害?可她怎麼會捨得自己的命呢!

    還是說,她的毒下的有蹊蹺?

    朔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見他的神情如此,不遠處的玉舒也便是緊張起來。而他身後的黑衣男子,更是目光直直地盯著宮殿中的嚴夕涵,眼底滿是擔心與著急。

    像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嚴夕涵偏過頭,看向黑衣人。清麗的臉上笑意濃濃。

    從看到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開始,嚴夕涵就猜到了他應該就是墨。雖然他努力地改變了自己的氣質,但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來,我們幾人先喝一杯。」在他們各自猜測的時候,那名宮女已經將就取了過來。太后親自到了四杯酒。

    嚴夕涵和朔衍都有些遲疑,反倒是蘇心沫率先舉起了酒杯。「皇上,心沫不才,不能給皇上一副好畫。就用這酒水來代替心沫的心意吧。」說完,她將酒整杯喝了下去。

    太后點了點頭,將一杯酒拿起來遞給朔衍,然後又拿起一本遞給嚴夕涵。但分明的,她長長的指甲,微微地浸入了酒水之中。

    嚴夕涵並未注意到,但朔衍的神情卻是一變。「夕涵的身體不好,這酒還是免了吧!」他擋住了太后手裡的那杯酒,淡淡地說道。

    太后的神色一變,目光冷冷地瞟了嚴夕涵一眼後,說道:「怎麼身子就這般的嬌貴。不過是一杯水酒而已。我這老太婆都能喝得,難道,你就喝不得了嗎?」她的語氣有些不滿,也帶著些怒氣。

    蘇心沫一聽太后這麼說,馬上就笑著迎合道。「是呢,嚴姑娘,這太后的賞賜你可不能不接受。何況只是一杯水酒罷了,難道,你還飲不了酒不成?」

    嚴夕涵也不理她,知道靜靜地站在。她知道朔衍會擋住這杯酒,一定有他的理由。莫不是,這酒裡有毒不成?可太后怎麼會這般的糊塗呢,當著眾臣的面前,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有些不解的,她在心裡思索著。

    蘇心沫見她不理會自己,心裡的惱意又加深了幾分。「嚴姑娘,你不會是……」她的話,消失在朔衍凌厲的目光之中。

    朔衍的眉頭緊鎖,他看著身邊的嚴夕涵,淡淡地說道。「太后,夕涵的身子的確還未好大。你又何必和非要她喝下這杯酒呢?」

    「罷了,罷了。既然身子不適,那哀家也不強人所難了。」太后似乎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只是,你畫了這樣一副好的畫,也該給你一個賞賜。這樣吧,去把哀家準備的那份禮物拿來。」最後一句,則是和她身邊的那個宮女說的。

    那宮女福了福身後,快步地走了出去。

    嚴夕涵隱約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今晚的太后,似乎是刻意地針對著自己。只是,她這樣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知太后準備了什麼禮物?」朔衍突然出聲問道。

    「也就是尋常的物件。原本是給沫兒準備的。你也知道,過幾日就是沫兒的生辰了。今日權當是借花獻佛了。涵丫頭,你可不要嫌棄啊!」

    「這是太后的厚愛,夕涵感激不盡。」

    「呵呵,那就好。」太后微笑著伸出手,握住了嚴夕涵纖細的手心。尖銳的指甲輕輕地劃過,帶起了一絲淺淺地痛意。

    宮殿中心本就離宴席較遠,因此在群臣的眼裡,他們之間的互動可謂是相當的和諧的。也因此,有些人在看了一會兒後,就繼續杯觥交錯,談笑風生。但有幾個人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他們之間動作。

    這幾人分別是玉舒,黑衣人,以及嚴霖柏。

    而此時,那名出去的宮女已經走進了宮殿,她的身後,跟著一名公公。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嚴夕涵的身子就忍不住發抖。這人,分明就是那日推墨下懸崖的人。

    痛意猛烈地襲擊著嚴夕涵的心,她多想將這個太監碎屍萬段。可是,她不能,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了他,朔衍的計劃可能就會有變化。而以她目前的這個羸弱的身體,也是無法去殺他的。

    像是沒有發覺嚴夕涵充滿恨意的目光,太監將手中的禮盒放在了畫案後,都靜退到一旁。

    「動作到也挺快的。來,涵丫頭,過來看看,這禮物你可喜歡。」太后慈愛地將嚴夕涵拉到禮盒前。

    嚴夕涵凝了凝神,將心裡的恨意深深地埋了下去。輕呼了一口氣,她的手碰向了盒子。只是,還不等她將盒子打開,空氣中一股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

    那個太監,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正兇猛地朝朔衍刺去。朔衍下意識地施展輕功往後褪去,但誰料,這太監卻並不去追溯衍,而是換了方向,兇猛地朝嚴夕涵刺去。

    還不等嚴夕涵反應過來,她的胸口一冷,接著,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

    「涵兒……」一聲驚呼。玉舒身後的黑衣人已極快的速度衝到嚴夕涵的身邊,一掌拍飛那名太監。心痛地抱住了嚴夕涵癱軟的身子。

    墨,他果然是墨!

    嚴夕涵的唇邊浮起一抹笑容。她就知道,墨一直會陪在自己的身邊。她也知道,墨不會忘記了和自己的九日約定。

    「涵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顫抖著嗓音,墨輕輕地摟著嚴夕涵。大片大片的血從嚴夕涵的胸口湧出。

    突然的,墨的神色一變,這血,不是紅的,而是黑的。

    有毒,劍上有毒。

    強烈的恐懼,讓墨的心顫抖的痛苦萬分,他易了容的臉上,也變得慘白起來。清澈的眸裡,更是無邊的哀傷。

    「墨,沒事的。我會沒事的。」嚴夕涵艱難地伸出手,想撫上墨蒼白的臉頰,可是卻有些力不從心地摔落下去。

    「涵兒……」再也忍不住的,墨抱著嚴夕涵痛苦地哭了起來。

    朔衍目光緊緊地盯著躺在墨懷裡的嚴夕涵。她的蒼白,她的鮮血,無一不讓他感到了心痛和後悔。

    如果我不讓她進宮,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我剛才不退開襲擊,是不是就可以擋住救下她了?

    手緊緊地握緊,朔衍的神情變得扭曲而狂怒。

    「該死!」他冷冽地看著撲在地上的太監,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頓時,腦漿四溢。

    殘暴的畫面讓在場的所有大臣再次震驚。

    這才是他們的君主嗎?

    如此的殘暴,這般的武功高強!

    玉舒走到朔衍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四哥,這不是你的錯。他們是有預謀的。」

    朔衍的身子一震,他陰冷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太后。「你該死。」說著他舉起手掌,就往太后拍去,但卻被玉舒給當下了。

    「四哥,死對她來說是解脫。」玉舒的語氣異常的寒冷而妖嬈:「應該把她關到水牢裡,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太后的臉色一白。她早就想到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大不了就是死而已。可如今,難道死也成為了一種奢望了嗎?腿一軟,她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墨卻絲毫不管這些事情,他的所有注意力地放在了嚴夕涵的身上。「涵兒,我帶你離開這裡。」說著他抱起嚴夕涵,緩緩地往宮殿外走去。

    五兒跟著墨的身邊,眼淚婆娑地看著小姐蒼白無力的臉,牙齒緊緊地咬著。

    小姐,我不哭,我真的不哭。

    你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所有人都寂靜地看著眼前的驚變,宮殿內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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