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墨的話還有說完,山谷上就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兩人具是一驚。墨忙擁著嚴夕涵,提起真氣,向山谷上飛去。
由於墨的內力極為的虛弱,因此在半空時差點就要摔下去,若不是他驚人的意志力在強撐著,或許,他根本就沒辦法帶著嚴夕涵安全地到達山谷上。
「墨,你沒事吧?」腳跟才站定,嚴夕涵便慌忙地扶著墨問道。他臉上的蒼白,讓她的心一揪。
「沒事。」墨安撫地搖搖頭。可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的身子一晃。
「你們兩個,快跟我來。」還不等嚴夕涵說什麼。林子檸就閃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焦急地說道。「現在玉舒他們正在纏著那幾個黑衣人。我們快走。」
嚴夕涵這才發現,這山谷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黑衣人。而玉舒和玄璜正在和他們打鬥在一塊。那青衣飄渺間,依舊是那溫潤如玉般的氣質。她的眉頭一皺,眸光凌厲地掃過他們之間的招式。隨即,鬆了眉頭。
「好,墨,我們快離開這裡。」當下,嚴夕涵果斷地說道。現在她已經失了武藝,無論如何,也拼不過這些黑衣人。在這裡,只會給玉舒他們添麻煩。
「可是,玉舒他們……」墨神情焦急地看著打鬥中的玉舒。
林子檸一把拉過他們兩個,說道:「你們才剛解咒,身子虛的很。在這裡只會給我們添麻煩。還是快跟著我走。」說著,他不等墨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拉著他往馬車走去。
可不等他們走到馬車旁,一個黑衣人看出了他們的目的,馬上脫離了戰鬥圈,朝林子檸他們僕了過來。
「你們小心!」林子檸一邊說,一邊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嚴夕涵有些焦急地看著他們之間的戰鬥,「墨,他們是不是暗夜宮裡的人?」她不得不這麼想,因為在天風谷解咒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到。而除了暗夜宮和墨有仇外,其他的,她實在想不出。
墨仔細地看了看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後,臉色變得凝重。「應該不是。」
「不是?」嚴夕涵微怔,不是暗夜宮的人,那麼還會是誰派來的人呢?
不待她想明白這件事情,與林子檸對戰的黑衣人,耍了一招虛招,騙過林子檸後。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墨。
「小心!」
林子檸和嚴夕涵同時尖叫起來!
奈何林子檸離得太遠,根本就來不及過來擋住黑衣人的劍招。
奈何嚴夕涵體內真氣全無,想出手,卻渾身無力。想挺身擋在墨的面前,卻被他一手推開。身子羸弱的她,被迫倒退了幾步。
劍離墨越來越近,就在快要刺到他的胸口的時候,墨的身子飛快地倒退著,同時,他的微楊,一抹凌厲的光影閃過,黑衣人徒然到底不起。而墨也同時頓在了地上。
這一幕戲劇化的表現,讓嚴夕涵提著的心,頓時一鬆。她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跑到墨的前面扶著他。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嚴夕涵感受到指尖的冰冷,心臟猛烈的一顫。
墨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透著一抹清淺的笑容。「我沒事,剛才我沒傷著你吧。」他柔光漣漣地落在嚴夕涵的週身。
「沒事,來,我扶著你起來。」
「沒事就……」還不等他把這句話說完,胸口強烈的那抹痛楚讓他不由地吐了一口鮮血。如月華般潔雅的衣襟上,落下了點點紅梅。
「墨!」嚴夕涵看著那幾滴鮮紅的鮮血,頓時尖叫起來。
尚在和黑衣人周旋的玉舒,聽到嚴夕涵的尖叫聲,心裡一驚,慌忙往嚴夕涵的方向看去。卻看見墨正虛弱地半跪在地上,那衣襟上的鮮紅,讓他溫潤的眼眸中充滿了悲意。
而他這一分神,一個黑衣人的劍快速地劃到了他的左臂上,頓時,一陣濃稠的血液從他的青衣裡溢出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的味道。玉舒的眉頭一皺,他冷冷地看向傷他的那人黑衣人,一抹詭異而妖嬈的笑容在他俊雅的臉上綻放。
清潤的眸子,也染上的妖艷的光芒。輕挽劍招,光影之間,已不似之前的出處留情,而是變得凌厲與狠絕。
「我沒事,只是胸口憋的慌,才會吐血的。」墨努力地揚起一絲笑意,安慰著嚴夕涵。「來,扶我起來。」
嚴夕涵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將墨扶了起來。「真的沒事嗎?」
「放心,真的沒事。」墨壓制想吐血的衝動,強笑著說道。
另一邊,林子檸見墨和嚴夕涵都沒事,也便不再多言,忙著去幫玉舒和玄璜。
墨靜靜地看著玉舒的一舉一動,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擔憂。玉舒唇邊的妖異笑容,讓他不由的輕歎一聲。
有了林子檸的幫忙,再加上玉舒突然變凌厲的招式,剩下的那幾個黑衣人不過多時便被他們所制服。嚴夕涵見狀,也就扶著墨,慢慢地朝他們走去。
「說,誰派你們來的!」玉舒將劍指在之前傷了他的那個黑衣人身上,語氣輕柔地問道。
而就是這種輕柔的語氣,讓黑衣人的身子一顫。他盯著玉舒那繚繞著妖嬈光芒的眸子,心裡一陣的顫抖。但他卻依舊咬著牙,不回答他提的問題。倒不是他有多硬氣,而是,若他說了,他的命是絕對保不住的。若不說,或許還有可能……
可是,他的這種可能還沒有想出來,無情的劍端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你……」
「我什麼?你若不說,這劍可就要刺進你的心臟了。到時,就算是你想說,也都沒可能了。」玉舒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可在這寂靜的山谷間,恍如惡魔般的邪惡。
嚴夕涵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玉舒,會有這樣邪魅的一面。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他?難道,這才是暗夜宮宮主的真面目?
玉舒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向嚴夕涵和墨,似乎像是不認識他們一般,他的眸子裡出現的一種迷茫的神情。但隨即,又恢復了原本的清明和溫潤。「你們……」話才開了個頭,他臉上的表情卻變成了恐懼。
「小心後面……」他大聲而慌絕地喊了起來。
嚴夕涵下意識地轉過身,卻發現原本被墨打傷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而現在,他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劍,正以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裂,朝嚴夕涵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