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兒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想必之前一定在二夫人手裡吃了很多的苦。像她這樣年幼的年紀,在現代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可在這古代卻要過分的早熟。這就是生存之道嗎?顏涵的心裡有些疼惜起來。
「哎呀,我怎麼說起這些事情了。」五兒看到顏涵的神情有些哀傷,便揉揉眼眶,扯開了話題:「小姐還是早些安寢吧,你現在的身子也不好。要多多休息。」
顏涵想著也對,便依言爬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子還年幼的原因,總是不時的覺得有些疲倦。看來,自己要加緊練習那黑本子上的武功了。
「小姐,會不會覺得熱?」五兒捏捏棉被的厚度,問道:「要是熱的話,就換上薄一點的被子。」
「沒事,這樣正好。對了五兒,你和我說說這府裡的人吧,除了二夫人她們還有誰?」上次五兒在說身世的時候,沒想到這個身子太過羸弱,竟沒聽幾句就昏睡了過去,以至於到現在除了這個身子的名字,其他的還都是雲裡霧裡的。既然要以這個身份在這裡生活,有些事情還是要先瞭解一下的。
「老爺是在朝廷官員,會經常不在家中。本來這府裡是有四位夫人的,不過現在就只剩下二夫人了,所以這府中的事情也就她說了算。大公子是長子……」
……
聽了五兒的話,顏涵大致瞭解了這個嚴府的大致人員:
嚴霖柏是長子,同時也是已逝的大夫人的兒子,所以他在這家裡的地位較高,府裡的人其實都是聽他的吩咐的。再則,他是一個少將,據說不久便要遠赴邊關了。聽到這個消息,顏涵的心裡驀然放鬆了許多。
二小姐嚴碧蓮,也是大夫人所生,不過已經出嫁。
三小姐嚴菱珊,是二夫人所生,據五兒說,她並不像二夫人那樣的刁蠻無理,相反的還是一個性情柔和的女子。她比我大一歲,今年十五。
還有一個便是五公子了,嚴霖楓今年才十二歲。是四夫人所生,只是當時難產,才生下他便撒手人間。所以他的身子才會特別的弱,基本上是足不出戶的。
還有其他的便是一些族親了,一時也就有些記不清了。
「五兒,早上二夫人說的是真的?」將這些人、事都理清之後,顏涵便問出了之前一直想問的事情。
「嗯?什麼事?」
「二夫人說我不是嚴老爺親生的。」
「這個,小姐你……」五兒擔憂地皺起秀美,深怕自家小姐會因此而感到難受。但仔細一瞧,卻發現顏涵的嘴角微微翹起,那清新若荷的笑容讓她看得呆滯。
「五兒,你就說吧。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顏涵伸手在五兒的面前晃了晃,「五兒?」她好笑地開口喚了一聲。
「啊?什麼?」
「呵呵,我是讓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銀鈴般的笑聲從顏涵的喉間溢出,那如盈盈秋水般晶瑩的瞳仁滿是笑意。五兒不覺的又是一呆。她突然覺得自家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身上多了些什麼,讓她整個人都生動迷人了起來。「小姐,你真漂亮!」她怔怔地看著顏涵,無意識地說道。
「好了!」顏涵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就不要在奉承我了,快點說吧。」
「哪裡是奉承嘛!五兒說的是實話。」她揉揉腦袋,嘀嘀咕咕地反駁道。發現顏涵又舉起了手,忙用手摀住頭。「小姐,我說,你不要敲我。會便笨的。」
「好,我不敲。」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嚴府的人都說你不是老爺親生的。她們都說在娶夫人進府的時候,小姐你就已經出生了。」
「既然如此,嚴老爺為什麼會照顧我們呢?而且還娶了……娘?」顏涵有些艱難地開口喚那聲『娘』,畢竟這個詞太過古意了,讓她一個現代人實在是難以說出口。
「可能是三夫人的美貌吧。老爺對三夫人還是很好的。」
這到有可能,顏涵點點頭。她曾見過三夫人的畫像,確實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大美人,想必這就是嚴老爺會娶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為妻的原因了。
此時,外邊傳來更夫的的打更聲,已是一更天了。於是便讓五兒回房睡覺去。誰知她卻怎麼也不答應。
「不行,五兒一定要看著小姐睡著了,再回去。」
五兒的語氣很堅持,顏涵無法,便只好由著她。只能暗自思量著等她離開以後再練習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