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碧萱哭得夠了,眼都哭腫了,她站了起來,站在陸琪灝面前,卻不看他,冷冷的說道:「灝王爺,既然真相已經大白,民女可以離開了吧?」
「你要去哪兒?」聽到莫碧萱說要走,陸琪灝的心繃得緊緊的,他害怕莫碧萱離開之後再也不會來。
莫碧萱冷笑著說道:「看來王爺還真不是一般的閒,民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民女去哪兒王爺也要關心啊?不過日月王朝好像沒有哪條律法規定老百姓要向王爺匯報日常生活吧?!」
「莫兒。」陸琪灝乾澀的叫著她,「我沒有相信你,我懷疑你是我不對,但是請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民女告辭了。」莫碧萱不想聽陸琪灝的任何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還有,」莫碧萱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陸琪灝說道,「反正這事與我無關,那麼我就有絕對的自由,我想王爺應該不會派人跟著我吧。」
陸琪灝眼睜睜的看著莫碧萱離開,卻什麼也不能做,他自嘲的笑著,自作孽啊!
「王爺,雲竹要怎麼安置?」張文小聲問著。
陸琪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雲竹,緩緩說道:「厚葬了吧。」
「琪灝兄。」莫碧萱剛走沒多久,夏翔竣便來了,看見陸琪灝一個人在大樹下品茶,打著招呼,心想莫碧萱應該還在睡覺吧。
陸琪灝抬頭看是夏翔竣,笑著說道:「坐。」
「碧萱還在睡覺嗎?昨天聽說你中毒了,見碧萱那麼著急、擔憂的模樣,我還以為她會好好照顧你呢,沒想到她還是這麼懶,先要自己睡夠了再做其他事。」
「她走了。」陸琪灝淡淡的說著,安靜的喝著茶,彷彿早上那令人傷心難過的一幕與他無關。
「她走了?去哪兒?該不會你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吧?」夏翔竣調笑的說道,一點也不信莫碧萱會離開。
「剛走不久,再也不會回來了。」陸琪灝專注的看著手中的茶杯,並不理會夏翔竣的神情。
「她真的走了?為什麼?」夏翔竣想了想,陸琪灝那麼在意莫碧萱,怎麼會開這個玩笑,可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吧,碧萱只是一時貪玩吧。
「走了,真的走了,若是你想找她,就去找吧,應該能找到的。」
夏翔竣聽得稀里糊塗,還想問什麼,卻聽到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來。
「聖旨到,民女莫碧萱接旨。」
陸琪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陸晨軒怎麼會知道莫兒在這兒?
夏翔竣瞭然的笑著,輕聲說道:「碧萱還真能未卜先知啊,知道皇上要來找她,就先離開了,不過我記得她打過保票,說皇上絕不會想到她在這兒,就來了,可惜她太小看那個皇上了。」
陸琪灝拿著茶杯的手愣住了,一瞬間的失神,她是因為這個才來找他的,苦笑著。
「灝王爺,府上是否有位叫莫碧萱的姑娘,麻煩請她出來接旨。」全公公笑著,恭敬的說道,這位灝王爺可不比皇上好伺候。
「沒有。」
「王爺,老奴是奉旨前來辦差的,還請王爺通融,再說,皇上要封這位姑娘做貴妃,要是莫姑娘知道了,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本王說過,沒有。回去告訴皇上,就算他下十道聖旨,還是沒有。」陸琪灝漠然的說著,是不容置疑的口氣。
「王爺,皇上說了,若是沒人接旨,就,就讓奴才搜王府了,王爺,得罪了。」全公公小心的傳達著陸晨軒的旨意。
「你試試看,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
「灝王爺,奴才可是奉的皇上的旨意。」全公公猶豫的說著,說心裡話,他還真沒那個膽,灝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就連先皇也拿他沒辦法,若是他願意,現在的皇上就是他了,老皇帝,也就是灝王爺的爹曾留下遺旨,要先皇將皇位傳於陸琪灝,只是這位灝王爺縱情山水,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
陸琪灝看著全公公,看的全公公膽戰心驚,額頭上都滲出汗了,陸琪灝才冷冷的說道:「他要找人,去別的地方找,本王這裡沒有,當了皇帝,還這麼任性,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回皇上,奴才告退。」全公公邊退下邊擦著汗,這些主子,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尤其是皇上,比皇后娘娘在世的時候難伺候多了。
看到全公公一行人已經消失的沒有人影了,夏翔竣才開口問道:「那個皇上怎麼會知道碧萱在這兒?」
陸琪灝想了想,叫來張文,吩咐道:「去查查雲竹那丫頭,盡可能的詳細。」
「屬下這就去。」張文雖然心裡疑惑皇上怎麼會認識莫姑娘,還要納她為妃,但是也只能在心裡問,王爺現在肯定為莫姑娘難過得不得了,只不過在人前裝作沒事人罷了。
「琪灝兄,你若是相信我,就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也許我能幫上忙。」
陸琪灝苦笑著,說了又有什麼用,可以讓她回來嗎?「翔竣,你去找她吧,她什麼也沒有,在外面怎麼過日子。」
「她不是有你給的玉珮嗎?」夏翔竣驚訝的問道。
「她沒帶,她要徹底跟我撇清關係,你的扳指也沒帶,她現在身無分文,我無法想像她要怎樣生存。」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夏翔竣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可置信。
陸琪灝輕輕歎了口氣,輕聲念著:「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夏翔竣看著陸琪灝離開的背影,很憔悴的樣子,讓人心碎,不知怎的,覺得當初碧萱選擇炸死離開皇宮,一去不復回時,陸晨軒也應該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