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琬琬,盧將軍找你!」
花琬琬正在營房中收拾床鋪,一個士兵從營外走了進來通知她:「他說在營房等你。」
「找我?」她探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心裡覺得奇怪。
「蹬蹬……」敲門聲響起。
「進來。」裡面的人答道。
花琬琬開了門進去,見盧飛揚一身青色便裝,坐在桌邊,優哉游哉的自斟自飲。見她進來,清澈的眸子一亮,臉上流露出笑意,說:「你來了?坐。」
花琬琬坐在他對桌的凳子上,盧飛揚端起精緻的青花瓷酒瓶替她倒了一小杯酒。
她警惕的望著他:「你今天來就是請我喝酒的?」
「放鬆點,這酒是家鄉帶來的,我們不是老鄉嗎?我請你來喝,不用你付錢。」
「哦,這樣啊。」花琬琬鬆了一口氣,她掃了一眼桌面,發覺除了酒,還準備了幾盤子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她搓了搓手掌,笑嘻嘻的說:「既然將軍盛情,我就不客氣啦。」
盧飛揚點了點頭,看著她一副饞貓的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
花琬琬不客氣的舉起筷子,將菜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將軍你在笑什麼?」
「我真難以想像,像你這樣居然可以從烏蒙國全身而退,還可以盜得機密文件,真是奇跡了。」
「哼哼,你想看奇跡,以後還多著呢……哇……這菜真不錯……將軍,話說回來,下次我來你這蹭飯行不行?」花琬琬討好的看著他,這裡的伙食真不錯,她算計著三天兩頭來這裡改善一下伙食。
「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盧飛揚眼中笑意漸深,又說道:「你能活著回來我真的很開心。」
「將軍……」花琬琬抬頭發現他正盯著她看,那雙深沉的黑眸帶著一抹溫柔,她愣住了,怎麼像在看女孩子的感覺,讓人聯想起那個什麼詞來著——一往情深。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立即立起脊背,端起酒杯,粗著嗓子說:「將軍,屬下僥倖成功回來,不辱使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我敬你這杯!」
盧飛揚意識到自己失態,收回了眼神,尷尬的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同她的碰了一下。
「屬下先干為盡。」花琬琬極其豪爽的仰頭喝下去。她記得以前在電視裡看過,好像梁山好漢就是這樣喝酒的。
「好香的酒!哇哈哈……」她豪爽的大笑。
「好,那再喝一杯!」盧飛揚又替她滿上了。
「咻」又一杯進肚了。
「將軍,這好像是我們那裡的特產啊,叫什麼黃花酒來著,我以前喝過,是牛頭山的朋友送過來的……」她嘴裡迷迷糊糊的說,兩杯下肚,她已經有些找不找北了。
「琬琬,你怎麼樣?」盧飛揚起身走到她身邊,看她滿臉紅霞的樣子,顯然是不勝酒力。
「沒有,這酒很好,我還要喝一杯……」花琬琬伏在他的肚子上,重重的敲了一拳。
「呃……」盧飛揚皺起眉頭,「這丫頭的酒品真是差勁!」
「你說誰差勁?你才差勁!」花琬琬扶著盧飛揚的腰站了起來,把一張緋紅的小臉抬到他的面前,傻笑著用一隻手指按著他的鼻子:「你是個俊小子哦,你知不知道,比那個盧飛揚好看多了,……要是他有你這麼俊,我就嫁他了,不過……他真的好胖啊……」
盧飛揚聽了哭笑不得,自言自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盧飛揚啊盧飛揚,你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琬琬,如果我真的是盧飛揚,你是不是真的會嫁給我?」他抱她在懷裡,認真的問。
「嫁……哈哈……嫁,當然嫁……」花琬琬胡亂的拍打著他的背,想要跳起來。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醉話,盧飛揚卻禁不住的喜形於色,捧著她的臉說:「好,那我告訴你,我就是真的盧飛……」
「咚!」某人的腦袋重重的捶在他的胸前,接著,傳來一陣陣「呼呼呼……」的聲音。
盧飛揚搖了搖頭,抱起她走進裡間放到自己床上,這副樣子還是不要送她回營的好。
他坐在床邊替她脫鞋,看到她的腳又禁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白玉般的腳趾頭,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他拉開被子替她蓋上,掖了掖被角,正準備去旁邊的空榻上睡覺,卻聽她迷迷糊糊的喊著:「師傅——,師傅——,你在哪裡——」
「琬琬,你怎麼了?」他回轉身握著她的手。
「師傅,別走——,別走——」她在睡夢中伸手拍著盧飛揚的胸口,不停的叫著,緊緊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又是著急又是害怕。
盧飛揚抓住她的手,說:「我沒走,沒走。你睡吧。」
花琬琬將他的手拉了過去,抱在胸前,似乎安了心又睡了過去。
「琬琬?」盧飛揚尷尬的輕聲呼著,他想收回手,哪知道她竟然抱的緊緊的,他感覺到她衣下的柔軟滑膩,不由得面紅耳赤。
清晨,營外的鳥叫聲將花琬琬從睡夢中驚醒,她恍然記得昨晚夢見了師傅了。她揉了揉眼睛,想坐起來。
「啊呀!」胸前怎麼擱著一隻手?再看旁邊,床沿邊上還靠著一個人,不是盧飛揚是誰?
「喂!」她猛地將他一推,他咕嚕一聲滾到了床下。
「你跑我床上來做什麼!」花琬琬環視了一周,發覺自己錯了,立即改了口:「你把我弄到你床上來做什麼?」
盧飛揚揉著自己快要摔斷的腰坐了起來,惱火的說:「你這丫頭太粗魯了!難怪沒人娶你!」
花琬琬正想回嘴,一想不對頭:「你怎麼知道我是……莫非你你趁人之危?」她捂著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望著盧飛揚,他好歹也是堂堂大將軍啊,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想到是衣冠禽獸?不過他也是個帥哥,色誘色誘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何必要用灌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盧飛揚真的要火冒三丈了:「花琬琬!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誣陷人!」
他站了起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不悅的說:「死丫頭,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昨天晚上,你喝兩杯酒就醉了,我用得著灌你嗎?我讓你留在這裡,是因為你的酒品太差,不想讓你回營丟人現眼,更何況是你自己死死的抱著我的胳膊,還得我一動都不能動靠在床沿上一整晚,早上起來腿都是麻的,你自己說,我到底有沒有動過你一根汗毛?」
花琬琬撓了撓頭,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渾身上下檢查了一番,果然衣服都沒有動過。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她一邊說一邊從床上站起來,一個不穩,給被子絆了一下,向床前撲了過來。
盧飛揚不由自主伸手,正好抱了個滿懷。
「將軍!您的大門怎麼沒關嚴實?」門外有人鑽了一個頭進來,一見這情景嘴張得足以放下兩顆雞蛋。
「二毛?」三人面面相覷,盧飛揚連忙放開了花琬琬。
「二位繼續,就當我沒看見。嘿嘿!」說罷,二毛一溜煙的鑽了出去。
「這下完了!」盧飛揚懊惱的說。
女人真是麻煩!尤其是這個叫做花琬琬的女人,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