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晴從張毅家回來了,幾個人聯手少不了對柳思楊進行一番盤查追問,就差動用私刑了,最後宰了紀哲寒一頓大餐才算了事。
八婆翁晴又開始提醒:「我覺得你和紀哲寒有戲。」
「有你個頭。」柳思楊撅撅小嘴,拿起枕頭砸去:「要不是我替他頂了那麼多的事,天知道他會不會理我。
「如果真沒戲,就和吳鵬好好處吧。」翁晴躲過枕頭,一本正經地勸說,生怕柳思楊嫁不出去。
吳鵬在家鬱悶地待了一天,允麗昨天又打電話說星期二就到上海。必須和思楊好好談談了,吳鵬想著打開車門。
這是吳鵬第一次去柳思楊的公司,面無表情地看著下班時峰出來的人,終於,盼來了日思夜想的柳思楊。
剛想迎上前去,卻發現柳思楊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袁磊,他見過,另一個也是白晰俊逸的不知是誰,隨後走出的是蕭然。
「袁磊,你得把蕭然借我們一晚,讓我們聊聊。」
「不用他借,我自己做主。」蕭然道。
「不是我不肯,蕭然要陪她媽媽。」袁磊攬過蕭然的肩,反正他們的事已大白於天下,沒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明明就是你不肯!」
「哲寒,好好管管你們家思楊。」袁磊拍拍一直樂呵呵看著他倆鬥嘴的紀哲寒。
你們家的思楊?躲在車後的吳鵬心裡一驚。
四人越走越遠,後來的談話一句沒聽見去。
第二天一大早,吳鵬終於給思楊打了個電話,約好下班後一起見個面。
「思楊,你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才拒絕我的是嗎?」
一間幽靜的咖啡廳裡,吳鵬早已等候多時,等思楊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問。
「哪個男人?」
「別騙我了,昨天我去過你們公司了。下班的時候,看見你們有說有笑的。」
昨天?柳思楊想起來了,吳鵬認識袁磊,指的肯定不是他,那麼就是紀哲寒了,也好,就讓紀哲寒來當這個擋箭牌吧。
「對,確切地說我們快要訂婚了。」柳思楊猶豫了片刻: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麼乾耗他的青春,倒不如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他是誰?」
本來還幻想著柳思楊否認,現在卻得到了證實,把吳鵬唯一的希望破滅了。
「藍宇現任總經理,總裁的獨子。」
「我明白了。」
吳鵬轉身離開留給柳思楊一個悲傷絕對望的背影。
柳思楊真想叫住他向他解釋,卻忍住了。她已經牽絆了他太久。
上海一家還算安靜的慢搖酒吧裡,正播放著裘海正的歌,無限的傷感
……
愛我的人為我癡心不悔
我卻為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在乎的人始終不對
誰對誰不必虛偽
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
我卻為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
愛與被愛同樣受罪
為什麼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
……
張毅約了幾個客戶,不想翁晴多心,於是帶她一起過來。翁晴去洗手間回來經過吧檯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定了定神,沒錯,正是吳鵬。
「吳鵬,你怎麼在這?」
「你誰呀?別打擾我喝……喝酒。」吳鵬搖搖杯中的酒,對著侍者:「再來一杯。」
「吳鵬,你醉了,我是翁晴啊。」翁晴皺著眉,沒想到吳鵬也會到這來買醉。
「翁晴——」吳鵬緩緩地抬起頭,擦擦眼睛:「還真是你。」
「那還有假?告訴我你怎麼了?思楊知道你在這嗎?」
「思楊?」吳鵬嘴角帶著嘲諷的冷笑:「她才不會管我在哪呢?」。
看著吳鵬頹廢的樣子,翁晴無奈的搖搖頭,走出酒吧,給思楊打電話:「思楊,你現在哪?吳鵬在酒吧買醉呢,趕緊過來。」
急急火火地打了車,翁晴正站在門口到處張望。柳思楊皺著眉頭看著這燈紅酒綠:「翁晴,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你以為我願意來,還不是張毅怕我不放心。」翁晴推著她:「行了,別說我了,還是看看吳鵬去吧。
吳鵬已倒在酒吧桌上,爛醉如泥,渾身散發著酒氣。從來沒見過吳鵬醉成這樣,柳思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吳鵬,你看看誰來了?」看到柳思楊遲疑地樣子,翁晴上前拿掉了吳鵬還攥在手裡的酒杯。
「我才不管……誰……來了,思楊,思楊她都不理我了。」
柳思楊眼一熱,吳鵬滿臉的鬍子青茬,整個人看上去憂鬱不振。
「吳鵬,你不要這樣。」柳思楊拉著吳鵬。
「是你?思楊,我……」
吳鵬抬起頭,抱緊了柳思楊,沒有撒開的意思。
「我送你回家。」柳思楊和翁晴兩個人費盡力氣的拉起吳鵬。
「嗯。思楊,我聽……我聽你的。」吳鵬乖乖地挪著步子,一個趔趙差點摔倒。
「你先坐下,我去打車。喝成這樣,不能開車回去了。翁晴,你叫張毅來幫下忙。」
紀哲寒剛從別墅那邊回來,經過酒吧外面正好看到柳思楊在招手,看樣子是在叫出租車。
「死丫頭,竟然敢來這個地方!」
車嘎然停住,紀哲寒握緊方向盤的手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