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說笑笑,可真的到達蕭然父親家時,大家還是打起了退堂鼓,最劉還是張毅敲了敲門,然後回到了車裡等這三個巾幗英雄。
聽到敲門聲,蕭可征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幾個年輕人。
「您好,我們是蕭然的朋友。」翁晴禮貌的開了口。
「然然的朋友?哦,你們好,屋裡坐。」蕭可征有些尷尬地把柳思楊一行讓進了門,心裡暗舒一口氣,幸好林梅出去了。
「蕭然媽媽病了。」接過蕭可征遞過來的水,顧不得喝,柳思楊開了口。
「哦,是嗎?」蕭可征愣了一下。
「蕭然來找過你,你不在家,林阿姨沒告訴你嗎?」
「然然來找過林梅?什麼時候?」蕭可征一臉地疑惑。
「前幾天。現在她已經將母親接到上海去了。醫生說需要差不多八萬塊錢,可是蕭然只借到兩萬,所以她想找您借點,沒想到……」李敏媛停了口,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沒想到什麼?」蕭可征的臉色沉下去,不知林梅又說了什麼難聽話。
「林阿姨說最好蕭然媽媽快點死,省得你老惦記她們。」柳思楊心一橫,反正林梅就是這樣說的,這個惡毒的女人也該有人治治了。
「什麼,她竟然……」蕭可征拍了下桌子,臉漲的通紅,把離他最近的翁晴嚇的一抖。
「唉,都怪我……讓她們娘倆受委屈了。」蕭可征懊惱地低下頭。
「家裡有客人呀?是明明的同學吧,明明和他女朋友出去了。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明明的女友是咱們這財政部長的女兒。」一個打扮地珠光寶氣的女人打開了門,蕭然的繼母回來了,自顧自說的炫耀著。
「是然然的同學。」蕭可征看了那女人一眼,滿眼怨氣。
「蕭然的同學?」林梅愣了一下,心裡輕哼了一聲:「小妮子,這次懂得搬救兵了。」
「是蕭然的同學啊,有事嗎?然然她還好嗎?」那一臉的假笑讓人一陣噁心,貓哭起耗子來了。
「別裝了,然然來過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蕭可征不願再看這女人演戲,抓過林梅的手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是啊,來過了,怎麼樣?整天要這要那,以為我們是慈善家!」林梅掙脫開被蕭可征捏的生疼的手。
「你太過份了,再怎麼說然然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她也是我女兒的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後悔和我結婚,你一直都想著那個賤妮子娘倆,經常偷著給她們錢。」林梅兩手叉在胯部,凶神似的地怒視著蕭可征。
「是,我後悔!我拋放棄了善良的妻女,換來了一個整天撒潑耍賴的潑婦!」蕭可征怒吼著。
翁晴實在聽不下去了:「算了,張毅說過如果不夠,他先墊上。咱們走吧。」
「不,再等會。」柳思楊沉住氣,紀哲寒也說過可以先墊付,可是柳思楊就是想給蕭然出這口氣,即使最後拿不到錢。
屋裡依然是吵鬧聲,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估計是玻璃杯被摔碎了,柳思楊站起來,走過去敲門。
蕭可征打開門,屋裡一片狼籍,幸好臉上沒有傷。
「吵夠了嗎?我們今天是來借錢的。」柳思楊掃了一眼林梅,此時她正擺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拚命的架勢,柳思楊竟然沒有害怕,即使她真跟自己拚命也沒關係,敏媛跆拳道已是紅帶,制服一兩個男的都沒問題,更何況是她。
「要錢沒有,別說是你們?就是蕭然自己來也沒有。」
「你,你太過份了。」蕭可征指著林梅,話語艱難。
「要吵等我們回去再吵,我講完後,如果還不給錢,我們馬上就走。」
「什麼話?」
「蕭叔叔也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商界人士吧?」柳思楊頓了一頓,「聽說你們準備開發西郊那一帶,而且已經遞交了書面申請,有這事吧?」蕭可征微微點了點頭,她怎麼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來之前,柳思楊就已經通過蕭然瞭解了很多蕭可征的情況,而關於開發西郊的計劃,則是林梅自己說漏的,蕭然要錢時,她說過,蕭可征的錢要用在開發西郊上,書面申請都遞上去了,沒有那麼多閒錢借給蕭然,蕭然只是一說,卻被柳思楊記在了心裡。
「是又怎麼樣?」林梅看了一眼柳思楊,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如果,嗯,我是說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將蕭叔叔現任妻子林阿姨您拒絕讓蕭叔叔贍養蕭然,在前妻生命垂危之時蕭叔叔見死不救的事登了當地的晚報什麼的,對蕭叔叔地名聲不好吧,搞不好,西郊開發泡了湯。」
看了看林梅有些變色的臉,柳思楊接著說下去:「而且剛剛聽您說,您兒子正和當地財務部長的女兒拍拖,萬一見了報,人家一看有這麼個惡婆婆,恐怕再不敢上門,豈不斷了您燒高香求來的財路?」
柳思楊一口一個您,好像現在倒是在幫林梅解圍似的,有好幾次林梅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麼,恨不得狠狠地抽幾下自己這張透風的破嘴。
再看看旁邊的林梅,一臉的怒氣與無奈,翁晴和敏媛差點笑出聲來,忍不住向柳思楊豎了豎大拇指,幸好林梅沒看見。
「你到底想幹什麼?」林梅盯著柳思楊的臉足有半分鐘。
「剛剛不是說了嘛,借錢,六萬塊。當然如果蕭叔叔說不用還了,那就更好。」柳思楊擠出一絲貌似單純的笑容。
「好,我去拿。」林梅冷冷地說了一聲進入裡屋。
「這是六萬塊,你轉告蕭然,這是最後一次給她錢。」林梅把錢摔到桌上。
柳思楊不作聲響地拿過錢,使了個離開的眼色。直到關門地一剎那,才清晰地說了句:「按法律規定,蕭然還享有繼承權。」
林梅想衝上去,卻被蕭可征擋住:「還嫌不夠丟臉!」
路上翁晴和李敏媛講起要錢的經過,張毅不由地稱讚:「佩服,佩服!以後我公司裡要帳的事歸你了。」
「行啊,五五分成!」柳思楊甚是得意。
「你吃了我吧!」要不是開著車,張毅恨不得重重地彈她腦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