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歡的人麼?」只是隨意地一問,少年並沒有其他意思,卻把少女給問住了。
何為喜歡何為愛?
「也許有吧,也許……」
沒有。
琴王子也沒有再說什麼,氣氛反而變得有些尷尬。那麼安靜的少年躺在床上,在這樣陰暗的地方沒有陽光的青睞,這一切都融入了黑暗中,在那黑色的深淵,站著的少女不好意思地別開了臉,卻忍不住往少年那邊看,那毫無防備地仰臥在白色的床上的少年有著最純粹的色彩。
黑與白。
他那樣睡會感冒的,或者讓他起來吧。少女這麼想著,走近了少年,卻發現那那纖細的手臂上纏繞著白色的繃帶,這讓她再一次想起了被遮蔽著那美麗紫眸的黑王子,心中一陣生疼,然而當她看見那刺目的鮮紅的時候,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別怕,告訴我。」溫柔的聲音和溫柔的少年一起,將最初的關懷表達,她看不見那黑瞳裡的表情,卻這樣深刻地感受到少年的關心,他甚至是沒有注意到自身那流著鮮血的現實,不顧自己只想著他人。
這是個多麼善良的人那。
這樣的人手中所流瀉下的音樂該是多麼地動聽。
美麗英俊而威嚴的少年並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將他所有的內心封閉著,不想讓眼前的人兒喘不過氣來。
他將主動權丟給了少女,而此刻的少女當然無法明白。
「你流血了,不痛麼?」
少年搖搖頭。
「你這樣不行的,要趕緊止血才行,需要什麼東西呢?」手忙腳亂地四處找著,她自己都沒理好頭緒,腦中就只有想幫他止血這樣一個想法。
「你去拿些碘伏、藥棉、紗布、膠布和繃帶來,都在那邊A號櫃子的2層。」
「碘伏是?」
「就是消毒水。」
「啊?原來是這樣哈,我什麼都不懂的,我這就去拿,你等著哈。」
「嗯。」
少女悻悻地跑去了,然後認真地找到貼著A標籤的櫃子,還好琴王子指點的夠仔細,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對找東西自己是最不在行的了。
然後捧著這麼一堆東西再次走近簾子後的隔間裡,少女突然想到保健室的老師還沒回來。
「不用麻煩老師,你幫我包紮。」
「那個,我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實在不行我就只能自己包了。」
「我會學好的。」
「對了,還有鑷子和消毒碗,大概是在B櫃的抽屜裡,麻煩你再去取來。」
少女二話不說,小跑著過去拿了,然後對著一堆東西,少女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開始。
「我說你照著做。」
「嗯。」少女點點頭。
「首先,將原先的膠布撕掉,卸下繃帶。」
少女脫下少年的襯衣,露出白皙的身體,那完美的軀體,精煉而顯得纖細,如同雕塑一般的塑造感,還有那比少女的肌膚還要雪白的,或者那可以稱得上病態的蒼白了,好比常年在不見日光的北方凍土生活一般。
那是極致的美感。
少女被這樣的身軀吸引,那引人犯罪的遐想,在純粹的黑髮和深沉的黑眸之下,那蒼白的肌膚彈指可破。
這是多麼美麗的少年那。
然而雪白的繃帶上卻滲出觸目驚心的紅,少女突然意識到自己原本想要做的事。
「怎麼,對我的身體這麼感興趣麼?」少年輕笑,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我……馬上幫你解繃帶。」
纏繞著受傷之手的繃帶在少女的努力下終於脫離了軀體,完成了它的使命。
這時,鮮血直流。
「用消毒水清洗傷口,用鑷子夾著藥棉暫時止血。」
「好的!」
少女顫顫地端過消毒碗,然後往傷口上倒消毒水,誰知倒了太多,水順著手臂一直流到了床上。少年微微皺眉。
「我不是有意的啊,很……很痛麼?」
「沒什麼,你繼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傷口清洗乾淨了,可是血還是在流,李絲諾都快要哭出來了,怎麼就是止不住啊,難道傷口太大了?
少年見狀只能自己按壓止血,估計少女的力氣太小,然後他示意少女繼續用紗布蓋上傷口,接著是綁繃帶和貼膠布。當這一切全部完成,李絲諾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你很有天賦,一學就會,謝謝你的幫助。」
「沒什麼,我一直在添麻煩呢。」
「以後,你想讓我如何報答,隨便什麼要求隨你提。」
「咦?琴王子太客氣了。」
「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什麼都沒關係。」
「那,你要好好待自己,要好好養傷,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這是我的要求。」
這樣溫暖的少女,也許順其自然也不是什麼太壞的打算,他愛憐地看著她,而單純的少女從來沒有感覺到那眼神中的深情,她怎知對她而言只是一面之緣的人會這樣一見鍾情。
她一直認為自己是與愛情絕緣的人。
那個極端溫柔的少年從來是站在少女的角度,以這樣的方式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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