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晃而過的暈眩,李絲諾突然覺得頭不舒服,不知為什麼,難道說身體到極限了?這塵世的軀殼始終只是要歸於消滅,外在的形骸。
重疊的影子是什麼?
她突然看見黑王子那突兀的繃帶,纏繞在美麗眼睛上的白色繃帶,已經將那眼中的光芒給遮蔽掉了麼?那裡將會是一片黑暗麼?
那為了保護自己的少年,受了傷。
李絲諾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於是準備去保健室,那在不遠處的地方。
樹影斑駁。
人群騷動。
當她走到那獨立小建築前,抬頭,是歐式的鐵藝門牌,上面寫著中英文對照的保健室幾個字。
「不好意思,老師……」少女推開保健室的門,看見室內空無一人,老師去哪了呢?自己這樣不舒服怎麼辦呢。
她環顧了四周,保健室很整潔,藥品都陳列在木製的櫃子上,這時,老師從邊門進來,她坐下,問:「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嗯,是這樣的,我有點頭痛。」
「坐下,我給你看看。」
保健室的醫生仔細地檢查了一番並給開了藥讓她多休息,李絲諾應了一聲,接過醫生給自己泡的開水,按醫生的吩咐吃了藥。
這時,醫生接到了一個電話,看樣子很急,李絲諾見狀,試探著問:「老師,您是不是有事?」
「不過,我現在走不開那。」
「老師要是不嫌棄,我留下來,老師快去快回。」
「可是你不是不舒服麼?」
「有老師的藥已經好了大半了。」
「那麻煩你了。」
保健室的老師急沖沖地離開了,李絲諾歎了口氣,至少自己也可以在保健室休息會吧。
時間這麼一點一滴地過去,李絲諾看著那滴答滴答的鍾有點無聊,頭痛確實是減輕了,或者和自己的潛意識有關吧。
這時,她發現隔壁那被簾子隔斷的處所有什麼動靜,於是她想去看看沒什麼的吧,於是她站起身來,挑開簾子,眼前的一幕讓她吃了一驚。
隔著質地良好的純白的簾子,那裡,有著什麼。
那裡沉睡著的童話中一般的人。
或者稱之為「睡美人」也未嘗不可。
空間就這樣被安謐的氣氛所包圍。少女並沒有在意他們曾相遇過,自然也不知道那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所謂何人。
她輕輕地走近,看見那美麗的黑髮安靜地低垂,看見那長長的睫毛下平靜的眼,看見那性感的薄唇上略帶著乾燥,看見那安靜躺著的少年如此地令人沉醉。不僅僅是美麗,更是英俊;不僅僅是英俊,更是威嚴。即使如此安靜地沉睡著,依然有著讓人安心的感覺。
她從沒見過他,從來沒有。
這睡夢中的王子是真正的王子麼,她從來未曾探究。
也許是被她的視線驚擾或者本身就已經近乎甦醒的狀態,當少年微微睜開雙眼,少女猛地向後靠去,不小心扯到了簾子,因為她的重量的關係,簾子被扯破了。
這……這如何是好呢?
少女的臉上火辣辣的。
「阿麗夏……」少年撥了撥額發,下意識地這麼說道,然後他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然後目光所示,看見了那還狼狽地與破碎的簾子為伍的少女。
「那個,我……我不是有意要打攪你的……對不起,簾子也……也不是故……故意……」
看來少女是被嚇到了。
少年無奈地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那。」
少年拖著拖鞋,輕輕地走近,然後伸出手,溫柔地說著:「起來吧。」
「咦?」
少年的手那麼冰冷那麼溫暖。
少年一把拉過少女,在這樣的動作驅使下,少女的身體一下子傾向了眼前的少年,當然少女那嬌小的身軀還不足以將少年壓倒,但是,顯然少年並沒有很好的狀態。於是,踉踉蹌蹌地居然跌回了床上。
大眼瞪小眼。
少女就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壓在少年的身上,忽然間她感覺到了什麼叫害羞和尷尬。
「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少年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反而摟住了壓在他身上的少女,收緊了手臂,就在這樣的時間流逝中無言,寂靜的空間裡比無聲更有聲。
「My bride。」他輕聲說,以最深情的姿態。
「你……」
「我叫盧丹洛,美麗的少女。」
我不美麗,少女這麼想著,想要反駁著,但這種讚美之詞應該還是接受比較好,然後她聽到了他的自我介紹他的名字。
盧丹洛?
盧丹洛??
有什麼記憶湧入她的腦海中。
對了,鋼琴王子盧丹洛。
「您是琴王子?」
「嗯。」
「真的?」
「不用對我用敬稱,叫我丹洛就好了。」
「嗯,丹洛學長。」不過肌膚的觸覺讓少女終於明瞭現在的他們之間是如何「親密無間」了,於是她不好意思地問,「那個,學長,可不可以請你將手……」
「不好意思,失禮了。」琴王子鬆開手,少女這才從他的身上起來,臉紅得和番茄似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啊,我,我叫李絲諾。」見琴王子這麼問自己,聽話的少女立刻回答了。
「你,有喜歡的人麼?」只是隨意地一問,少年並沒有其他意思,卻把少女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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