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題,需要我教你怎麼融入上流社會麼,酷王子?」
「我對那個『社會』沒有興趣,你儘管笑好了。」
「為什麼要笑你呢,只是不會跳舞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以學的,如果你想的話。」
「木頭啊,其實我真的……」
「真的……什麼?」突然發現任瓏天雖然說得很隨意其實挺在意,於是關迪也很好奇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確信我真的比較討厭英國侵略者了。」倚靠在柱子上的酷王子隨意地說了一句肯定句。
可憐的金髮伯爵先生就成了「侵略者」了。
「要是我會跳舞可以去找小絲絲跳舞了,就不用這樣乾瞪著看那英國侵略者耍酷了。」他究竟是糾結不能和李絲諾跳舞還是糾結不能耍酷?
「需要我教你麼,這個老師絕對優秀,而且可以優惠你半價。」
「真不愧是商界老狐狸之子,連我也要討價還價,誰說你不是從商的料,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那麼,為了今後的學習乾杯,親愛的任同學。」
「你就不能找好一點的說,比如怎麼給英國侵略者點CORLOR。」
「瓏天,你用了英文了。」冷王子淡淡地說。
「本大爺樂意。」
一句本大爺怎麼的還管他有理無理的。
「美麗的淑女,這是多麼漂亮的戒指那,那樣的光輝完全為您所綻放,那樣的美麗也只有您配得上,這是特地為了舞會所準備的麼?」
在舞池翩翩起舞的耶特拉法姆伯爵執著少女的手,帶著她起舞的同時這麼問著。
「啊,這個,不……不是的,是祖父給我的,說是什麼有契約的。」
「啊,這可真像我家族的傳家寶那,難道這是命運麼,哦,上帝啊……」
「像米契爾卿的傳家寶?」難道他真是他麼?李絲諾的心一緊。
「知道玫瑰戰爭麼?」
少女很誠實地搖搖頭。
這時音樂戛然而止,他放開了她,朝著另一邊走去,那熱情的女生們早已圍過去,爭相想要王子的邀請,自己就好比那灰姑娘。但是灰姑娘得到王子的青睞卻不得不逃走留下的是王子追尋的目光,而自己只是受了那樣的恩寵,然後王子獨自離去。
她靜靜親吻那手上的戒指,突然間感到寒冷,卻沒有轉過身,或者她會發現瀟灑少年眼中那複雜的情愫。
邁開了那一步,他們之間卻越來越遠。
大廳的一角,明亮處,焦點處,理事長旁邊站著的是依舊不會有表情變化的少女,凌烈叼著棒棒糖,穿著黑白色的歌特式洛麗塔服飾,整個人顯得很可愛,在眾多扮著淑女和熟女的女賓之間顯得特別,那純粹的色彩,那飽含殘酷美學的樣式穿在她身上渾然天成那麼合適。
「伯爵閣下我向你介紹一下,我的孫女凌烈。」
「這是多麼可愛的小公主那,那柔和而溫婉的神情多麼有月之女神的風範。」溢美之詞對英王子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被讚美總是好的。
少女冰封的目光中血色的光芒波瀾不驚,她根本無法表達什麼,就這樣直直看著金髮的伯爵。
「小烈不太會表達自己,伯爵先生請不要見怪。」
「怎麼會見怪,我有那個榮幸邀請小公主共舞一曲麼?」
冰公主稍微歪了歪頭,又看了看英王子一眼,塞好棒棒糖,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哦。」簡單的應答,簡單的回應。
那是學院權力之間的一場政治遊戲。
簡單到複雜的遊戲,一直在歷史之中演繹,一直那麼讓眾人樂此不彼。
人類的慾望無止境。
人類的支配欲無止境。
這,永遠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