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殤 華月胭羞 第四十一章.簌簌花飛一雨殘
    仰首看著藍藍天空,那天空似憂傷得想像落淚,天空如她此刻這番憂傷。

    喚來了憶蓮扶著她的手一同去了風華宮,只有那個一襲白衣,身上總有淡淡酒香的男子能解她憂,知她心!

    風華宮。

    遠遠便見他一人於圍牆上吹簫,白衣飄飄,黑髮飄飄,那只白色的蝶在他身邊起舞,好像是第一次在風華宮見到白蝶在他的身旁。

    走進去,白蝶知她來,停落在她的香肩上,她伸出食指,白蝶停在指尖,撲閃著白色的翅膀。

    毓泓溫柔的聲音響起,「它似乎都熟悉了你身上的香味,知道是你來了,喜歡與你嘻戲。」

    若綰抬首笑靨如花,「泓,很少在宮內見到它。」

    毓泓點了點頭,將玉石階擦拭乾淨扶了她坐下道:「這次白蝶隨我進宮是因為我查到了母妃是因為一種慢性毒藥而亡,便讓白蝶去聞那毒藥的具體方向。」

    「白蝶可以辯別毒藥?」她顯然有幾分驚訝,這看似美麗的東西,卻能夠幫助他那麼多。

    「嗯。蝴蝶本就是能尋得味。」

    「那它找到了嗎?」

    毓泓轉首看向她,移至她的耳畔輕聲道:「白蝶一直盤旋在呈祥宮,我懷疑與太后有關!」

    幾個字落進她的心裡,心裡咯登一下,眼裡有幾分恐懼,毓泓小心問道:「怎麼了?」

    若綰想了想,決定告訴毓泓,開口緩緩道:「我今兒個去太后那裡看見淑萱太妃的畫像了。」

    「太后那裡一直掛著母妃的畫像,有什麼問題嗎?」毓泓發現了她心裡藏有什麼。

    「那太后是不是從來不允許人動它?」若綰著急問道。

    「嗯,母妃逝後,太后便掛了那幅畫,而且令人不許動它。」毓泓一一道出。

    若綰聞得他那番說,心裡更加確定了那畫像後定是藏有什麼秘密!而且極有可能與淑萱太妃有關係,猛然回過頭低聲道:「泓,那畫像後有東西!」

    毓泓抬起頭,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今日去呈祥宮,撫上那幅畫發現的。」

    毓泓點了點頭,關切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以後不要再任何人面前提起,更不能在皇兄面前提起!」

    「我與毓翎已挑破了關係,我們根本不需在演戲了,而且我決定將霓容華推翻後,就將此事做個瞭解!」

    他猛然轉過頭,看著她有幾分心疼,「近幾日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苦了?臉頰還疼嗎?」

    若綰淺笑著搖搖頭,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微闔雙眼道:「泓,不疼了,有了你的氣息,這一切都變得美好了。這幾日我看得他竟覺厭惡至極,有時感覺昔日的纏綿悱惻恍若夢,醒後看到他居然是如此討厭,憎恨!我是不是變了,心過於著急了些。」

    他輕撫著她的青絲,心疼道:「近幾日你還是小心著些好,皇兄的忍耐有限度,過於的反擊只會適得其反,我不希望看你受到傷害。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為了將來,為了以後!更為了你已逝的父皇,母后。」

    「今日太后用了棲兒來做他的擋箭牌,提到棲兒心會莫名的疼,他畢竟是我親生的孩子。為了他,你,還有父皇,母后我會保護自己。」

    兩人相依相偎,心緊緊地靠在一起,這幾年來,他與她相愛只能相望,相愛不能相守。但他們的愛依舊未變,依舊情深似海!

    夜裡,若綰輾轉反側,毓泓的話久久迴盪在耳邊,如果太后真是殺害淑萱太妃的人,那麼毓泓該怎麼辦?這皇族的醜聞,毓翎定不會宣揚,那要怎麼樣給淑萱太妃一個瞑目。那麼泓處什麼樣的處境,毓翎一向心狠手辣,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母后而殺掉泓嗎?想得自己深身已冒了一身冷汗,她突然起身,急喘著粗氣!不!不能讓他傷害泓一根汗毛,那個男子是她的一生!他總是想盡各種辦法在保護她啊!

    拋了帷帳,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心才平復下來。這些事讓她不得安寢,一種不詳的預感總是繚亂在心頭。突然有人將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轉首看著來人道:「憶蓮夜深了,為何不休息?」

    「公主,這麼晚您都沒有休息,奴婢何能安寢啊?」憶蓮低首。

    她聽得這一聲「公主」手打了個顫,茶水灑出一些,她放下茶杯,挪了秀墩讓憶蓮坐下道:「你的這一聲『公主』是提醒,也是關心。憶蓮,這後宮我浮浮沉沉,今日我之所以與毓翎挑破關係也是不願意再與其糾纏下去,推翻霓容華後,我便決定與他瞭解當年的事。累了,我累了,只想安靜地休息下。如果我輸了,憶蓮帶著一些銀兩離開這裡吧!」

    憶蓮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公主,奴婢要陪你一直走到底,我不會離開你!更不要苟且偷生!」

    若綰突然拋開她的手,怒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你為何這麼不自惜啊!」

    「公主,奴婢曾向皇后發過誓要照顧你一輩子!奴婢不能離開你!」

    若綰起身,背著她仰首似在咽淚,「那是當年,如果為本宮好,那麼你便給我好好的活下去!」

    憶蓮突然雙膝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哭訴道:「公主,請原諒奴婢不能一個人苟且偷生,奴婢要一輩子追隨你。」

    若綰轉身扶起她,無奈地搖搖頭道:「你這是何苦啊?」

    「奴婢從小在紫城長大,紫城是奴婢的家,皇上與皇后,公主是奴婢這輩子最敬重的人。」

    若綰淺啜一君茶,吩咐道。「照顧好自己,我的日子或許接下來並不好過,明日你去了內務府找總管查下以前德妃送於我那匹艷紅的錦緞,再查下我以前轉送於她的記錄,全部將她收集起來給本宮。一切小心行事,不要讓她知一分!」 說罷,拋了帷帳躺在床榻上休息,她的青絲散了一床,妖嬈得如一朵黑色的花。

    憶蓮應聲退下。

    次日若綰乘了宮轎去碧霖宮,三人早已約好了今日碧霖宮見。

    如往日進得內閣,泡了上好的君山銀針,四人靜坐於紫檀木桌前淺談。

    「姐姐,可可,想容抹胸我已查到一些頭緒,現下我們必須趁抹胸這件事將她推翻,而且還要將以前的舊帳完全算回來!」若綰眼裡露出恨意,她彷彿是非勝不可。

    想容面露出欣喜,「這次的確是個好時機,而且現下皇上明白自己傷害了你,在極力地討你歡心,現下推翻她最容易成功的時候。」

    寧妃點點頭,道:「現下是個好時機,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防範著她,可可與想容的安危現下是最重要。」

    「放心吧!想容的暗閣很是安全,很難發現,我現下也不出門的,她定然是不會想到我還活著。」可可道。

    若綰點點頭,護甲敲著紫檀木桌,心似游得很遠,寧妃看得眼裡。她現下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子,上次的極力反對推翻霓容華,這次的拒絕賜封與對皇上的冷漠,還有上次瑕婕妤那件事。

    可可突然道:「綰兒,現下他還好嗎?」

    若綰抬首淺笑道:「他知你沒卒,心裡很高興,他也明白你為何還不能見他,他很好了。你在這裡好些日子了,很是想念他吧!」

    想容與寧妃知兩人所說的「他」是誰,都為可可感到高興。自古以來,哪個宮女能有如此好的歸宿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寧妃一直都覺可可並非是一般的宮女,她身上的氣質不同於其他人,她有種讓感到新鮮的氣息。彷彿有她的地方,總會是新鮮的空氣!而且她與若綰兩人根本不像主僕,更像一對出生入死的好姐妹,那主僕怕是徒有虛名吧!

    想容看得可可臉頰的紅暈甚是羨慕,兩情相悅於她說像是最美好的東西,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安穩了些,若綰複雜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四人的計謀也計劃得差不多了,只待東風,那時機。

    憶蓮將兩匹錦緞的記錄也從內務府找來,都是內務府親筆記錄,那便是鐵證啊!那抹胸碎片她拿於手上,忽而她想起了蒙雷,那個如火如荼的男子,那個讓感到心驚肉跳的男子。認識他是不幸?還是幸?她自己亦是不清楚。

    他真的如一匹狂奔在草原上的野馬,無拘無束,沒有鞍轡的約制!

    春天是個溫暖愜意的日子,百花齊放,萬木復甦,處處春機盎然!

    風華宮雖然荒廢,卻也有許多的花花草草,到處綠油油一片,偶爾還有幾隻蝶翩躚於野花叢中。

    若綰靜立於野花叢前,素白的暗花流蘇宮裝逶迤一地。仰首看著藍藍的天空,手擋在額前看著那素白幾乎透明的指尖,突然她覺得那上面沾滿了鮮血,這後宮的爭鬥讓她的雙手不在乾淨。

    突然一個尖而細媚的聲音傳來,「我當是誰有空來了這破舊的風華宮懷念了,原來是惜若夫人啊!」

    那聲音熟悉不已,那聲音曾甜得讓她一度寵溺!轉首,裙角翻飛,淺笑道:「容華娘娘不也有空來了這風華宮懷舊嗎?」

    她著紫綢百合宮裝,頭戴金釵,貼花鈿,當初天真可愛此刻幻化為嬌媚。她拈了一朵野花插鬢內道:「本宮來是告訴夫人一個好消息的。」

    若綰並不著急知道,淺笑,始終保持著鎮定,淡然道:「容華娘娘的好消息於本宮好像是無關吧!」

    她突然走至她的跟前道:「君季巷也跟你無關嗎?那一曲《相思瑤》你們合奏時是多麼相配啊!但我們那一曲《癡情》似乎合奏得更加相配!」

    她的心突然咯登一下……

    她知道了那一首《相思瑤》,她並沒有去毓翎那裡告發,那麼定是與她夜裡和泓相奏有關。她定不會用此事來相挾,即使相挾,也不可能再給予她機會!

    淡淡道:「你們一首《癡情》,本宮當是什麼好曲子了,原來是一首早已被他人吹爛的俗曲啊!」

    她再次走上前,眉緊蹙,顯然是氣急敗壞,她看著她突然媚笑道:「本宮以前能夠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能夠從你身上奪走恩寵,那麼今日本宮也照樣能從你身邊奪走季巷!」

    奪走他!可笑!

    若綰看她的表情定是以為泓是真心喜歡她,她也並不知泓的靠近不過是某人的計謀而已!

    霓容華見她沉默不語,得意地笑道:「看來你是輸定了,本宮一句話就讓你啞口無言。」說罷走至她的跟前,食指指向她道:「你會輸得很慘!」

    若綰依舊只是淺笑,看著她的食指笑道:「到時候我們再定輸贏吧!」語畢拖一地逶迤離開風華宮,嘴角的笑意依舊掛著,依舊淺若春風!

    這場爭鬥裡,我林若綰開始雖輸了你,你卻終是要輸給毓泓,毓翎,最終你又得輸給我林若綰!

    指間跳躍在琴弦上,步搖上的流蘇蕩在臉頰上微微的涼,突然李德的聲音響起:「太后懿旨到!」

    琴音嘎然而止,起身:「嬪妾接旨。」

    「惜若夫人,太后說了將皇上前些日子給您的聖旨再次頒給您。」李德並未拿出聖旨念,而是將聖旨直接呈於她的跟前。

    她明白了這旨是非接不可,這貴妃娘娘是非做不可,那鳳儀宮也是非搬去不可。

    雙手顫抖地接過聖旨道:「嬪妾領旨,祝太后娘娘萬福。」

    李德笑著忙扶起了若綰道:「這些錦帛與珍珠首飾都是太后賜於您的。」

    若綰抬起頭,生硬地勾起嘴角道:「勞煩了李公公。」

    「娘娘,這旨您接下了,明兒個奴才便安排人過來幫您將物品移至鳳儀宮,鳳儀宮那邊都已準備妥當,您也安排人收拾收拾。」李德小心翼翼道。自從這位位高的主子與皇上鬧下矛盾後,兩人的脾氣他都難以摸透。

    若綰點了點頭,便躺在了軟榻上休憩。

    李德知她不願再多說話,便知趣的將各物品放下領著宮人離去。直到李德的腳步聲漸遠後,她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淡淡道:「憶蓮吩咐宮內上下收拾物品,明兒個搬去鳳儀宮。」

    憶蓮小心的應聲「是」,欲言卻又止,若綰轉首道:「有何事說吧。」

    憶蓮低下頭小聲道:「娘娘,奴婢想您前些日子拒絕了這聖旨,而今兒個卻又接下了這聖旨,皇上那裡您怎麼處啊?」

    若綰起了身,淺啜一口茶道:「那裡本宮怎麼處你毋須擔心,本宮自會知怎麼處。」

    憶蓮應聲退下,其實憶蓮關心的問題是對的,前些日子他在她的面前振振有詞的說不做他的貴妃,而今這旨卻是接下了。自然是不能再如以前那番想盡各種辦法討好,還是這番吧!一聲長歎後,她再次躺回軟榻休憩。

    次日天剛明,李德便帶了些宮人來將物品移至風儀宮,若綰便乘了宮轎去往鳳儀宮。

    鳳儀宮居中宮與承心宮相隔甚近,鳳儀宮共分四殿,分昭陽殿,昭明殿,錦陽殿,清碧殿。

    鳳儀宮擺滿了鮮花,什麼樣的花都有,花房裡一年四季似乎都在為鳳儀宮備花。

    走進宮內,幾位宮人整整齊齊站成一排,李德上前道:「娘娘,您現在是正一品貴妃,所以太后另外再賜了幾位宮人給您,您看滿意不?如果不滿意,奴才再去內務府重新挑選幾個。」

    若綰揮揮手示意不用,便扶著憶蓮進得裡面,百花齊放,艷壓芳枝,一股花香沁入心脾,突然一隻白蝶飛舞在了眼前,她明白了是那只白蝶。白蝶落在香肩,停在她的指間戲玩,若綰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那笑淺若風吟讓在場所有的人驚訝。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她們的主子這番笑了!那笑好久違!

    夜裡因換了鳳榻她難以入睡,在鳳榻上輾轉反側,離做皇后似乎只差一步之遙,這待遇與皇后有何區別?

    起身讓憶蓮點了燈,她靜坐於銅鏡前,用象牙梳梳著滿頭青絲,突然一根白髮闖入眼簾。她撫著那根白髮自問道:「老了嗎?這白髮都出來了。」

    突然她又苦笑起來,身在這後宮天天勾心鬥角,身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走入別人的圈套裡,恐怕一進便是萬劫不復。這鞏固位份的路走得好漫長,好累,而這報仇的路走得卻是更累,走了那麼久,報仇卻還是那麼遠!

    突然銅鏡中裡閃出一抹笑,她猛然回頭只見毓翎帶著戲虐的笑看著她。她起身低頭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怎麼想通了,願意來做這貴妃了,願意再來奉承朕了?」話裡的嘲諷聽得她的耳裡猶如針扎,她咬了咬唇淡淡道:「這貴妃我是做了,但我不會奉承昏君。」

    毓翎奪至她面前,手捏住她的下巴道:「為何你還是這番模樣?」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我嗎?」她輕笑道。看著他戲虐的模樣會厭惡,看得他這番氣急敗壞的模樣卻是爽快不已,或許這就是心裡的怨恨得到發洩的原因吧!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軟下來,他輕吻上她的唇,很溫柔,似乎想用這溫柔來喚醒她!而她如木偶般隨他擺弄,他解開她的軟煙羅,脫去她的外衣,裡面的抹胸露出來,一頭青絲披散在雪膚上,在燭光下她看起來更是誘人。他突然打橫抱起她走向鳳榻,她不掙扎,毓翎眼裡早已燃起慾火,似乎已不管她是何種感受。

    她閉上雙眼,知越是反抗棲兒會越受到傷害,那麼便隨他擺弄吧!

    他拋下龍鳳帷帳,退下她身上所有的衣襟,一具完美的胴、體呈現在眼前,他終於壓抑不住燃起的慾火欺上她的身子。吻落遍她的全身,手遊遍她的玉體,那感覺如往昔,但是她卻完全沒有了往昔的應承。毓翎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跟一個死人做閨房之事,一氣之下離開她的身體怒道:「難道你死了嗎?」

    她緩緩睜開雙眼,「您要的不是這個身體嗎?它是你的,你拿去啊!」

    毓翎心裡翻騰起怒意,再次壓上她的身子,在她的身體裡發洩出心裡所有的憤怒!

    疼痛從下身傳來,她攥緊了龍鳳錦被,不願意吭一聲。這個男人她似乎從來沒看懂過,他往昔待她的溫柔而今變成了發洩的工具,無情地蹂躪她的身體。如果她不是經歷過萬種痛苦,怕是早已暈過去。

    燭燃去一半,她身體的疼痛未減半分,那個剛才在她身上肆意踐踏的男子此刻終於累了休息在身旁。掀開錦被,披了件披風走進屏風後的木桶前,憶蓮知道她今夜侍寢了,早已備好了熱水在木桶裡。

    她退去披風,見到銅鏡中自己的身體,她咬緊了牙,淚欲流出她強壓住。銅鏡中那具身體是自己的嗎?往日雪白的肌膚,而今卻是傷痕纍纍,沒一處沒有他留下的愛跡。轉身踏進木桶裡,將頭落在水裡,閉上眼很想就此在水裡溺死去。但是棲兒怎麼辦?泓怎麼辦?國仇家恨怎麼辦?

    突然從水裡冒出,她疲累的將頭靠在木桶上喘著粗氣,身體泡在溫水才好了許多,不那麼疼了,身子也不酸痛了!毓翎啊!今晚的你居然比一頭野獸還猖狂,你在報復,你在發洩!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殿內,她穿了素白的宮裝靜坐院內的貴妃椅上。天氣現下剛剛好,不冷亦不熱,身子的疼痛稍好轉她才靜下心來休憩下。

    風吹起,片片櫻花瓣灑落在她素白的衣襟上,還有鼻尖,而她卻完全沒有感覺到!

    他遠遠的看著,不禁有幾分心疼,她累了!此刻在閉目休息的她才像是他的惜若,婉約柔美,性情溫順的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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