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惱的別過臉去,閃躲著他的羞辱,心裡恨自己學藝不精,才幾招便被人制住,卻也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如此熟悉我的武功路數?
「請主上放過蘇蘇公主,主上要的不過是那三樣寶物而已,屬下已於西海海底找到比人高的七彩珊瑚,假以時日,屬下一定能為主上找到其它寶物,請主上別為難蘇蘇公主!」影單膝跪地沉聲道。
「什麼三件寶物?什麼七彩珊瑚?」夜皺眉道,我的心卻內疚而感動。
什麼比碗大的夜明珠,萬年以上的人參,西海海底比人大的七彩珊瑚,都是我信口胡謅的,我卻沒想到他真的歷盡艱辛,不眠不休為我找尋這三樣東西,潛到西海海底找尋七彩珊瑚,以致被海水浸得雙眼通紅,只為了我能順利拿到解藥。
他的心思如此簡單,從未想過,以我的身份,天下珍寶最好的都在百花園,若百花園裡找不到這三樣東西,那就代表沒有。
「影,謝謝你,只是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了!」
「姑娘——」影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轉而面對著夜沉聲道,「若這三樣不夠,請主上開口,無論多珍貴的寶物,影也能為主上找來,求主上莫為難姑娘!」
「寶物?本主就要公主一夜!其他都不要!」陰鷙森寒的眼神掃過影,聲音愈發冰冷,「影,你只是本主的替身,沒資格對本主說三道四,滾!」
影明顯愣住了,看向我,那雙冷峻的眸裡分明閃動著心疼的柔和色彩。
「謝謝你!影!這是我和宮主之間的交易!很抱歉,隨口說的三樣寶物害你忙碌了幾天,對不起!」
影一言不發,眸裡儘是掙扎,我想他一定在生我的氣,氣我的謊言,氣我的欺騙。
「滾!別打擾本主的興致!若你有興趣,本主可以把床奴賞與你!」陰冷的笑聲響徹在地宮,我惡狠狠瞪著夜,夜察覺到我的憤怒,一把將我摟入懷中,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我感覺到下面有一樣堅硬的東西在頂著我,詫異的看向他,卻見他眸裡儘是邪惡的笑。
昨夜與明銳哥哥一**,我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羞惱的掙扎著,卻發現全身無力,全身的內力提不起半點,我怒瞪著他,眼裡似能冒出火來。
「你對我下藥?」
「公主終於發現了?本主身上沾了迷迭香,公主在本主懷裡這麼久才發現,看來本主的下藥功夫不錯呢?」邪惡的笑,似乎現在才被我發現對他來說是一件頗為得意的事。
「卑鄙!」我狠狠點向他的眉心穴,他也不躲閃,任我點中,提不起絲毫內力的我對他根本夠不成威脅,哪怕他站著讓我點一千次一萬次,其結果都一樣。
「本主怕公主累著,所以下了迷藥讓公主省點力氣,這可是本主的一番心意呢,公主可別辜負了!」邪惡的嘴臉,欠扁的笑容,我真想揍他一頓,卻深知如今已是入了虎口的羔羊,只有被宰割的份,不由得苦笑不已。
我蘇蘇是太自信了呢!才落得這步田地!
「求主上放過姑娘!」黑影一閃,影已擋在主上面前。
「滾!」一掌擊出,影也不躲閃,結結實實挨了一掌,高大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撞向石壁,鮮血自唇邊溢出,在石板上染出朵朵嬌艷的紅梅。
「影!」我驚呼出聲,想撲過去查看他的傷勢,卻掙不脫夜的桎梏。
「哼!不自量力!」夜不屑的看了影一眼,抱起懷裡嬌軟無力的女子,大踏步往外走去。
「影絕不讓主上傷害姑娘!」一聲大喝,影已攻了過來,夜面色一凜,一手抱住懷裡的女子,手指在刺來的鋒利長劍上彈了彈,隨著一聲脆響,長劍已斷裂開來,影愣了愣,矯健的身影在空中打了個旋轉,雙掌狠狠打向夜的雙肩,夜的武功我見過,與我不相上下,夜卻如此輕易的彈斷長劍,夜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我心裡冒出一股寒氣,脊背發涼。
「找死!」夜冷哼一聲,十指輕揚,一枚碧綠色圓珠射中影的左肩,頓時,鮮血如注,卻絲毫沒有阻止影拚死的衝勢。
「不要,影!不要!」我大叫著不敢再看,本就受傷的影對陣武功深不可測的夜,無異於以卵擊石,剛撲過來,便被夜夾雜著勁力十足的一掌擊飛,鮮血自唇邊噴射而出,在空中畫了一道淒艷的曲線,高大的身軀重重撞向石壁。
「影!」我剛想撲過去,便被夜鎖在懷中,「拖出去!殺了!」
衝進來幾個木偶一般的黑衣人便要拖了昏迷不醒的影出去。
「不要!」我拚命掙脫夜的桎梏,撲到影的身旁,抱住昏迷不醒的他,眼淚大顆滴落,都是我大意,中了這惡魔的迷藥以致內力暫時全失,不然,豈會連累影受傷。
若不是我,他又豈會和他的主人起衝突,又豈會重傷昏迷!我蘇蘇,是不是真的是紅顏禍水?雲天因為我,性命垂危,影因為我,命在旦夕,不!我不是紅顏禍水,我要救雲天,我要救影!
擦乾臉上的淚水,努力站直身子,用最後一點自制力抵制著迷藥,動手解自己的衣服,夜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舉動。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我給你就是了……」腰帶扔在地上,白色的外袍脫落在地,只剩粉紅色的肚兜和白色褻褲,露出後背和肩膀大片晶瑩如玉的嫩白肌膚,閉上眼睛,眼淚往回流,流回心裡,好苦好澀好淒涼。
「你放過影!你給七步殤的解藥救雲天!我就是你的!」絕美的臉上展露妖嬈嫵媚的笑容,我緩緩解開肚兜的帶子,胸前的美好風景呼之欲出。
夜皺眉走上前,拾起外袍裹住那春光乍現的女子,陰狠的眼神狠狠掃向看得目瞪口呆的手下,「滾!全滾出去!」
一聲怒吼,黑衣人紛紛退下,很快,偌大的院落裡只剩下一臉陰沉的夜和妖嬈嫵媚的絕美女子。
「蘇蘇公主不是尊貴無比嗎?怎麼為了一個不起眼的殺手甘願做本主的床奴?」聲音冷得能將周圍的空氣凝成冰,夜實在想不通,她怎麼可以為了影委身於他,儘管她已被他掌控,但一想到她只是為了自己的手下,心裡就湧起莫名的怒火,憑什麼?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