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陰冷的暗夜地宮裡,暗夜宮主夜正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深不可測的幽藍眸裡寒光閃現,看著沙漏的時間一點點逝去,夜更是焦躁,對著石門完低喝一聲。
“來人!”
“屬下在!主上有何吩咐?”修羅應聲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影把人接回來沒有?”
“回主上!到目前為止,影尚未回宮!”修羅低眉順目,沉聲道。
“該死!”指間暗暗用力,轉眼間碧玉珠已成粉末,雖然隔著面具,修羅仍能感覺到那張臉上的駭人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姿態更恭敬。
“今天已是第六天,照本主三日前所說,雲天定活不過今天,她再不回來,難道真想讓雲天消失嗎?”夜焦躁不安的走著,看著跪在地上的修羅,更沒好氣:“退下!”
“是,主上!”早就一身冷汗的修羅巴不得這一聲,趕緊弓身退下,剛走到門口,又聽到主上的冷喝,“回來!”
“主上還有何吩咐?”修羅硬著頭皮回頭沉聲道。
“把床奴叫來!”
“是,主上!”如蒙大赦的修羅擦了把額上的冷汗領命飛奔而去。
我剛走到上次下馬車的地方,便見到雙眼通紅的影早已等在那裡,見我出現,欣喜又擔憂的迎了上來,“姑娘——”
“影。”略帶愁郁的語氣,讓影以為我在為送給夜的禮物擔憂,忙勸慰道:“姑娘不用擔心禮物的事……”
“哎!”我長歎一聲,打斷他的話,我怎能不擔心?一個喜好男人的男子,鬼知道他會使出什麼手段折磨我?不管他怎樣,我咬牙忍著就是了,像娘親說的,就當被鬼壓吧!
和上次不同,影並沒有打暈我,只是蒙了我的眼睛把我抱入地宮中,其實,他根本沒必要如此防備,為了雲天,即便知道如何進入地宮,我也不會帶兵攻入地宮,那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會逼得狗急跳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影把我放下,解開了我眼睛上的黑布,我揉了揉發麻脹痛的眼睛,看著這個第二次進入的暗夜地宮,在我的記憶裡,這屬於地宮的議事廳。
“修羅,主上呢?”影問飛奔而過的修羅。
修羅伸手指了個方向,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掉。
“走吧!姑娘,我們去見主上!把禮物給他,便能求得解藥救雲公子了!”見我面露愁容,一向寡言的影竟說了好幾句話,讓我頗為驚奇,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一笑,“沒事!別擔心我!”
影點了點頭,帶著我往前走去,在拐彎的地方,仿佛聽見怪異的聲音,卻沒有在意,轉過一個彎,進入一個豁然開朗的院落,院落裡很空曠,除了樹木假山,石桌石椅,便剩下兩個人,確切一點講,是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肉體。
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人肉大戰?我抱著胸,冷冷的看著賣力表演的兩人,影只看了一眼,便轉過臉去,露出的半邊臉浮上動人的紅暈,我笑了笑,想不到影還是個純情的孩子呢?
豐腴的女人頭發凌亂,衣裳破碎,酥胸半露,肥美的屁股隨著動作甩動著,嘴裡發出驚天動地的誇張呻吟,我皺了皺眉,不去看女人臉上虛假的陶醉表情,轉向她身後的男人。
暗夜宮主閉著眼,勇猛的往前沖,仔細一看,竟然沒脫褲子提槍直上,不由得在心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仿佛有一絲未被察覺的心痛在心底無聲無息的蔓延,一點一點包圍了我的心,一點一點吞噬了我的靈魂,我喘不過氣來,眼前有些模糊,感覺到身後有人扶住我的腰,回頭一看,正對上影擔憂的雙眸,忙沖他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許是感覺到身後的注視,暗夜宮主回過頭來,正對上我冰冷嘲弄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待反應過來,慌忙將眼前的女子推至一邊,厲聲大喝,“滾!”
“主人,讓奴家侍候您吧!奴家一定讓您滿意!”衣衫不整的女人爬在夜的腳邊,抱著夜的大腿低聲哀求道。
“滾!”夜毫無憐惜的一腳把女人踢到角落裡,女人哀嚎一聲,爬起來,正想求饒,我冷冷開口,“沒聽到人家叫你滾嗎?還死皮賴臉留下做什麼?叫得那麼假,沒高潮就沒高潮,偏裝得跟高潮迭起似的,叫得驚天地泣鬼神有什麼用,嚇人啊?”
一席話說得女人再沒臉呆下去,拾起遍地的碎衣服狼狽逃走,夜饒有趣味的看著這牙尖嘴利的美麗女子,忽然想起她說那女人沒高潮,不就影射自己能力不行嗎?想到此,臉脹得通紅,幸好戴著面具,也沒人看到,當下便沉下臉來,冷聲道,“公主的意思是公主自己叫得比較銷魂?既然如此,便讓本主來試試!”
嘲弄的眼神掃過他的胯下,一臉冷漠鄙夷,“還請宮主將某些不良習慣改了罷!不然,看著都沒胃口!”
別看我一臉鎮靜,其實手心裡全是汗,後背也被冷汗濕了一大片,我這是在死撐呢!輸人也不能輸氣勢!死也要死得壯烈!
“放心,公主千金之軀,本主會加倍溫柔的,有些習慣為公主改一改也沒什麼……”薄唇上揚,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我的腳在發抖,臉上卻帶著冷笑,“那蘇蘇是不是該多謝宮主為蘇蘇破例?”
“公主想謝,在床上謝如何?”修長的手指抬起那小巧精致的下巴,眸裡盡是邪惡,“本主真的很期待公主的熱情呢?”
我厭惡的拍掉他剛抓著那肥女人胸部的手,冷聲道,“雲天呢?”
“公主放心,只要公主順從本主,本主一定給他服食第二份解藥,離第七天還有兩個時辰,還來得及,不是嗎?”
“哼!”我冷哼一聲,身形輕移,躲開他想擁我入懷的手,他卻比我更快,堵在我面前,雙臂快如閃電的鉗住我的腰,我整個人便跌入他的懷裡。
“公主主動投懷送抱,如此熱情,本主真是受寵若驚!”
“放肆!”手指夾著勁風點向他的鳩尾穴,卻在半空中被他握住,逼向前,我整個人便被他壓在石桌上,姿勢曖昧得讓人想入非非,他口裡的熱氣盡數噴在我臉上,邪惡的伸出舌頭舔我的臉,我懊惱的別過臉去,閃躲著他的羞辱,心裡恨自己學藝不精,才幾招便被人制住,卻也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如此熟悉我的武功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