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女帝 第1卷 第四十六章 刺殺(下)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胸口傳來,鮮血如花朵般綻放,噴射在地板上,月歌捂著胸口瞪著眼前蒙著面只露出一雙森寒眼睛的黑衣人:「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該死!」黑衣人的聲音冷冷的,凝聚八成內力的一掌眼看著便要打在月歌搖搖欲墜的身子上。

    「月歌——」一聲悲痛欲絕的疾呼傳來,緊接著一個白色身影閃電般掠至,單手抱起即將倒下的月歌,旋轉著退開,另一隻手毫不猶豫揮出,硬生生接下黑衣人的一掌,雙掌相擊,倆人飛速後退,黑衣人唇邊吐出一口鮮血,拚命按住胸口到處亂竄的真氣。

    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我緊盯著燭火下高大挺拔的黑衣人,森寒的目光直盯得他冰冷狠絕的眸裡閃出一抹慌亂,我冷冷一笑:「夜,你為何接二連三傷害我身邊的人?」

    夜沒有吭聲,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飛快往窗戶掠去,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我往口裡扔了顆藥丸,又飛快出手封住心臟周圍的三處大穴,壓住胸口的翻江倒海,懷裡的月歌支持不住,軟軟的往下倒。

    「月歌——」我抱住氣息奄奄的月歌,心痛疾呼,月歌虛弱無力的身子倒在我懷裡,胸口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綻放出一朵朵妖嬈風情的桃花,染紅了我的白衣,也讓他的紅衣愈加艷麗,帶著絕望蠱惑的極致魅惑,唇邊那抹刺眼的艷麗血絲,給蒼白的臉頰上了一抹妖媚的胭脂。

    「姑娘——」月歌努力睜開眼,努力的妖嬈一笑,「月歌終究要先離開姑娘呢,只是不知今後姑娘會不會想起月歌,哪怕只是偶爾想一次,月歌也心滿意足。」

    「月歌——」我的眼淚大顆滴在他的胸口上,滾燙的淚水暈開了一片血水,我的心,好疼好疼,像被那柄鋒利冰冷的劍刺了一劍似的,疼得我幾乎窒息。

    「月歌好後悔,不該猜忌姑娘的心意,若不然,月歌便能嫁與姑娘為夫妾了,即便只能做一天夫妾,月歌死也甘願了。」月歌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像要隨風飄去似的,我抱緊他虛弱冰冷的身體,大聲哭泣,「月歌,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不,月歌要說,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姑娘,就當滿足月歌死前的唯一願望,求姑娘娶月歌為夫妾好不好?」

    「月歌——」我泣不成聲。

    「月歌知道為難姑娘,月歌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去,但月歌還是想做姑娘的夫妾,哪怕只有一天,也讓月歌在黃泉路上不寂寞……」

    「月歌——」

    「求姑娘答應月歌吧,就一天,好不好,就讓月歌做姑娘的夫妾一天,好不好?只要一天就可以了……」

    「不,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瘋狂大叫,心痛得幾乎窒息的感覺一波一波侵襲著我的胸口,讓我難受得想大叫。

    「姑娘——」眼皮越來越重,月歌努力露出妖嬈卻蒼白的笑容,「月歌知道自己為難姑娘了,對不起……」

    「我不答應你只做一天夫妾,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的夫妾,我要一輩子,我不要一天!聽到沒有?月歌,你這個小狐狸精,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

    「姑娘——」月歌修長嫵媚的狐狸眼裡閃閃發光,臉上的神情激動又欣喜,「月歌這輩子不能陪姑娘了,下輩子,下輩子月歌一定做姑娘的夫妾,好好伺候姑娘,咳咳咳……」

    月歌說著,唇邊溢出更妖艷奪目的血絲。

    「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下輩子,我怎能找到月歌呢?我就要這輩子,月歌,你是我的夫妾,只能聽我的,你聽好了,我不准你死!我要你老老實實陪在我身邊,安安心心做我的夫妾,不準死,不准去地府招惹那些鬼魂!」

    「姑娘,對不起……」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月歌的眼角滾落。

    我埋下頭激烈的親吻著他唇邊的血絲,眼角的淚水,心,疼得像被人劃了好多鮮血淋漓的傷口。

    「姑娘,對不起,月歌要先走一步了,留下姑娘孤零零在這世上,是月歌的不對……」

    「你想走嗎?月歌。」我輕輕吻著他蒼白的唇瓣,低聲問道,聲音有些哽咽。

    「我怎麼會想離開姑娘,可……」

    「既然月歌不想離開,那我就不讓月歌離開!」

    「姑娘——」月歌的神情明顯悲痛傷感,我吻了吻他的唇,妖嬈一笑,「月歌,我要你好好活著,老老實實做我的夫妾,別想著離開!」

    「姑娘——」

    「有我蘇蘇在,閻王敢帶月歌走,我就滅了他的地府!」我一臉傲視天下的霸氣,將月歌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喚了清奴進來,他一見月歌渾身是血躺在床上,差點沒嚇暈,半餉才急切的問我:「蘇姐姐,誰把月歌哥哥傷成這樣的?」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吩咐他馬上準備清水,紗布,燒酒,他依言去了,很快便準備齊全。

    我拿出一枚藥丸塞進月歌嘴裡,出手封住他的週身大穴,防止血氣逆行,又點燃了麻香,很快,月歌便沉睡過去。

    麻香,是一種混合了各種香料的麻醉劑。

    剪開月歌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傷口,劍創離心臟的位置只有三寸距離,也不知是月歌命太好,還是夜的劍術沒學到家。

    小心翼翼清洗了傷口,又用燒酒消毒殺菌,方才將療傷的藥粉灑在傷口上,纏好紗布。

    搞好一切之後,我讓清奴退下休息,並吩咐他此事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他聽話的點頭退下。

    屋子裡剩下我和昏迷不醒的月歌,淡黃色燭火的映照下,月歌精緻美麗的臉蒼白得讓人禁不住心疼,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下,投下一大片淡灰的陰影,昔日嬌艷的紅唇蒼白乾涸,猶如乾枯的花瓣,妖嬈的青絲凌亂的散開,染出一大片讓人迷人的濃黑。

    我低頭吻了吻月歌的唇,仔細給他蓋好輩子,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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