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頭有些痛,昨夜真不該醉酒!我懊惱的揉著太陽穴。
「姑娘醒了?」月歌溫柔欣喜的聲音剛傳進我耳裡,就看到一摸妖嬈的紅色坐到床前。
「姑娘昨夜醉酒,晨起,是會有些不舒服的。」月歌說著溫柔嫻熟的按摩著我的太陽穴。
月歌的按摩技術真是好的沒話說,我閉上眼舒服的享受,感受著月歌柔軟溫熱的手指在我的太陽穴處溫柔嫻熟的按壓著。
「姑娘好些了嗎?」
我點了點頭,月歌小心翼翼的扶我下床,又叫來下人端水讓我漱口淨臉。
梳洗完畢,月歌又仔細體貼的給我穿上衣裙,在給我繫腰帶時,不時嬌羞溫柔的衝我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月歌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體貼了?大清早的就來做這些下人做的活。」
「那些下人粗手粗腳的,傷了姑娘嬌嫩的皮膚如何是好?還是讓月歌親手伺候姑娘,方才放心。」月歌說著,溫柔一笑,又嬌羞的低下頭去幫我把玉珮繫在腰間。
「月歌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
「哪裡怪了?月歌還是月歌呀!姑娘又拿月歌來取笑了!」
「不對不對!你不是月歌!我的月歌美人可是妖嬈無限,風情萬種的,哪像你,整個一賢良淑德的乖巧小媳婦嘛!哪一點像我的月歌?」
「月歌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可感覺不自在,我的月歌美人呀,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
「姑娘又拿月歌取笑了?」月歌手裡的紅色絲絹輕飄飄的飛過我的臉,嬌嗔的飛了個媚眼,「姑娘明知月歌為何如此,還故作不知,拿著月歌來取笑。」
「我哪裡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發上斜插的紅玉簪,我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這小美人是知道我要娶他做夫妾了,才變得跟個賢惠的小媳婦似的,眼珠子一轉,湊近月歌美貌妖嬈的臉,伸手撫過紅玉簪,呵呵一笑,「這髮簪不是斷了嗎?」
「姑娘送的禮物,月歌豈能扔棄?」月歌說著,一臉幸福甜蜜的笑,時不時的拋個妖嬈多情的媚眼給我,電得我差點忘記自己要捉弄他的目的,「我還真不知道月歌為何變化如此之大,要不月歌告訴我?」
「姑娘——」月歌嬌羞誘人的看我一眼,嬌嗔癡纏的聲音電得我一陣酥麻,「月歌都知道了,姑娘還想瞞著月歌嗎?」
「月歌知道什麼了?」我存心逗他。
「姑娘——」月歌嬌羞的瞅我一眼,低頭給我整理衣襟,「姑娘為何不告訴月歌,是姑娘要娶月歌做夫妾,害得月歌猜忌姑娘的心意,惹姑娘不開心。」
「娶你做夫妾?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你做夫妾?」月歌聽我斷然反駁,人當下就愣住了,咬著唇瓣道,「姑娘昨日不是讓王府送了聘禮來,說要娶月歌做夫妾的嗎?」
「可你不是說要把聘禮退回去嗎?」
「那……那月歌後悔了,月歌接了聘禮了,姑娘可不能反悔了,姑娘說過要娶月歌的……」月歌說著說著,眼眶有些紅,看得我一陣心疼,卻仍笑著說,「那是昨天的事了,過了一夜,本公主反悔了,為什麼要娶個人回家放著呢?一個人多自在啊!」
「姑娘——」月歌緊咬著唇瓣,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悲傷憂愁的模樣我見猶憐。
我吸了口氣,強忍著不鬆口,「昨天是本公主一時衝動,才會說要娶你,如今本公主冷靜下來了,不娶了,反正你也說過不嫁的。」
「姑娘,月歌昨日只是以為姑娘要把月歌送個他人做孌童,不知姑娘的心意,月歌……」
「那你就繼續以為我要把你送給別人做孌童好了!」我淡淡打斷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欣喜悲愁。
「姑娘,你——」月歌咬了咬唇,沒有說下去,突然露出妖嬈的笑容,修長嫵媚的狐狸眼裡山著妖媚的光芒,「姑娘說的也是,月歌在絕色樓人人追捧,為何要委屈自己做他人夫妾呢?就像現在這樣,不時逗逗那些達官貴人,富家千金,豪門貴婦,豈不更好?」
月歌說完,風情萬種的看我一眼,唇邊笑容嫵媚誘人,扭著緊致的水蛇腰妖媚無限的離開,看不出半點失意悲苦。
我想開口留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也許煞煞月歌的小性子,對他以後會好些吧!到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親口和月歌說娶他!
一整天,月歌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清奴不時帶來他的消息,無非是和哪個哪個公子小姐大爺喝了幾杯,調笑幾句,彈彈曲,也沒什麼出格。
到了晚上,清奴帶來消息說月歌已經沐浴準備安歇了,這月歌的性子還蠻拗的,到現在也不肯服軟,我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書,讓清奴和茗雨也去休息。
夜風吹進來,有些涼意,我起身關窗,一股莫名的冷意夾在風裡吹到身上,這麼快就深秋了?我輕輕一笑,隨手把窗戶關上,忽聽得屋頂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瓦片碎裂的聲音。
「誰?」一聲冷喝,我的身影已掠向屋頂,見到一個黑影正飛快往月歌的房間掠去,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冷的光芒。
月歌?我心下大驚,足下輕輕一點,飛快往月歌的小院掠去。
月歌剛沐浴完,正要安歇,拔下綰髮的紅玉簪溫柔深情的摸了又摸,才不捨的放在梳妝台上,正要脫衣上床,忽然聽到身後『砰』的一聲,窗戶已被撞開,一柄冰冷鋒利的長劍刺了過來,月歌沒有武藝,根本躲閃不了,眼睜睜見著那柄劍刺入胸口。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胸口傳來,鮮血如花朵般綻放,噴射在地板上,月歌捂著胸口瞪著眼前蒙著面只露出一雙森寒眼睛的黑衣人:「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