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要本姑娘怎麼殺死你?」我輕輕舔著他唇邊的血絲,邪惡的說著,眉心的蠱惑圖案妖嬈的閃現著。
「是不是怎樣死都行?」月歌妖媚的眼神勾魂似的掃過我的眼,看得我的心一陣酥麻,不由自主的點頭,忽略了月歌眼裡小小的算計。
月歌忽然擁住我,輕輕舔咬著我的耳垂,口裡滾燙的熱氣盡數噴在我的耳裡,惹得我的身子不住顫抖,目光開始迷離。
「月歌想……」月歌的聲音帶著致命的妖媚,手指隔著布料揉搓著我的肌膚,惹得我的身體像被強烈的電流擊過似的嬌弱無力,「月歌想……欲仙欲死的死法……不知姑娘肯不肯……」
這要人命的妖精把我弄得神志不清才問我肯不肯,這種狀態下的我早已失去思考能力了,哪還能說肯不肯!
「姑娘肯不肯嘛?」月歌嬌媚無限的低聲問我,聲音帶著隱忍的低沉嘶啞,卻更添魅惑性感,誘得我的心又一陣顫抖。
「姑娘……」見我緊咬牙關不吭聲,月歌狠狠含住我的唇瓣,溫柔的吮吸著,纖長的身子如火般滾燙,緊緊壓著我,燃起一片熊熊烈火。
「嗯——」一聲無助曖昧的呻吟便從嬌艷如花的櫻唇溢出,月歌欣喜的輕喚一聲「姑娘——」便欲解開身下人兒的衣服。
轎外適時傳來清奴的聲音,「公子,姑娘,到家了!可以下轎了!」
被壞了好事的月歌惱恨的瞪著轎外,語氣前無僅有的暴怒:「到了就到了!嚷什麼?本公子不知道嗎?要你提醒?多事!扣一個月薪餉!」
月歌吼完,扭頭便對上我笑語盈盈的臉。
「我的月歌美人,何事如此惱怒?」我盈盈笑著,對他臉上隱忍的痛苦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整理好弄亂的衣飾,便對他伸出手,「走吧,我的月歌美人。」
「姑娘先下轎吧,我……我呆會再下去……」月歌的臉上浮出可疑的紅暈,柔若無骨的手有意無意的放在大腿間,我看了看月歌胯間猶如帳篷般高高支起的衣袍,瞭然的笑了笑,同情的拍了拍月歌的肩,「那月歌小美人先……先把身上的某些問題解決吧,我先走一步了。」
走下軟轎,我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笑,笑得清奴和茗雨莫名其妙。
「姑娘笑什麼那麼好笑呢?說出來聽聽,讓清奴也跟著笑一笑。」
「不可說不可說!」我擺擺手,大步離開,人走遠了,放肆的笑聲還遠遠的飄來,讓軟轎裡的月歌妖嬈的臉上染上醉人的紅潮,如晚霞般絢麗迷人,纖長白淨的手指惱恨的揪著隨風招展的華錦,撩人嬌羞的小模樣若被我看見了,可能又忍不住偷香吧?
天剛入夜,暮色還不是很濃,月歌剛走進公主的獨立小院,便看到房間裡堆滿了各式精美禮品,每樣看起來都價值連城。
「姑娘,這是誰送的禮呀?這般闊綽!」月歌嬌笑著問道,心裡卻有些忐忑,自從幾日前在軟轎上遭遇的尷尬後,姑娘每次見他都會意味深長的笑,笑得他這幾日都不敢見姑娘的面,心裡雖然想得緊,卻只能在姑娘身後偷偷的看姑娘一眼,不敢出現在姑娘面前,怕姑娘取笑。
「這是王府送來的聘禮!」我拿起一根紅玉製成的玉簪淺淺笑道。
「聘禮?」月歌心裡一驚,又看姑娘臉上幸福甜蜜的笑容,心下更是驚慌,聲音都帶著顫抖,「姑娘要出嫁了嗎?」
「不是我要出嫁,是月歌你要出嫁!」我微微一笑,低著頭仔細打量著手上的玉簪,沒有看到月歌突變的臉色,「王府的公主看上你了,要娶你過門呢,月歌,你看你多有福氣呀,這些都是公主特地派人送來的聘禮呢!」
「我不嫁!」月歌忽然怒吼起來,沖垂手站立在一旁送禮來的管家說道:「我月歌只是任人玩弄的青樓小倌,配不起公主的高貴身份,麻煩告訴公主一聲,就說公主的美意月歌心領了,月歌不想玷污了公主,還請公主收回旨意!」
「這……」管家為難的看著我,我點點頭,管家忙彎腰笑道:「老奴這就回去,把月歌公子的話轉告公主!」
「有勞了!」月歌的聲音冷冷的。
「月歌——」我輕聲叫他,擺擺手示意婢僕們都退下,月歌扔給我一個孤寂瘦弱的背影,空氣有些凝滯壓抑。
「這位公主很喜歡月歌呢,而且又是王爺膝下唯一的女兒,月歌嫁給她做夫妾,不會委屈月歌的。」
「即便不是為妾,而是為夫君!月歌也不嫁!」月歌說著惱怒的將聘禮全掃在地上。
我垂下眼,沒有看到月歌眼裡的淚花,語氣有些憂傷,「月歌真的不願嫁嗎?月歌不是喜歡我嗎?」
「姑娘是嫌著月歌喜歡姑娘委屈姑娘身份了嗎?」月歌猛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我,「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將月歌塞到別人手中?像扔垃圾一樣?姑娘厭煩月歌了,說一聲便是,月歌絕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姑娘!」
我抬眼看他,眼裡隱約有些淚光,看得月歌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卻仍倔強著不肯鬆口,我苦笑著開口,語氣有些失望,「我在月歌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無論如何,月歌不會嫁給任何人!」月歌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毫無轉圜的餘地。
「月歌,她真的很喜歡月歌,這些聘禮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呢,就連這紅玉簪,也因她知道月歌喜歡紅色,才自己繪製了圖案,讓最好的首飾工匠做的,她對月歌真的有心……」
「姑娘不要說了!月歌不會嫁的!」月歌說著衝了過來,一把奪下我手裡精美別緻的紅玉簪,用力折成兩段,扔在地上。
在紅玉簪碎裂的那一刻,我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我緩緩閉上眼睛,任眼淚流回心裡,「月歌真的不願嫁嗎?」
「若姑娘執意要逼月歌,月歌只有一死!」月歌美貌妖嬈的臉上出現堅決的狠意,我苦笑一聲,輕輕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房間裡呆立的月歌,揚長而去,空留下一室宜人的清香,和月歌臉上滾燙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