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殺人?」男子眼底的玩味更重,看在修羅心裡陣陣寒意,不由得為那絕美善良的女子擔憂。
「怎麼?修羅,她救你一命,你害怕本主殺了她?」男子警銳陰鷙的眼神緊盯著修羅的眼睛。
「屬下不敢!」修羅驚懼得快要暈厥,卻不得不迎向主上的森寒目光。
「諒你也不敢!修羅七煞鬼,這次本主就不殺你們,禁閉一月!」
「是!」禁閉在冰冷黑暗的水牢裡一月,雖然難熬,但總算保住命,修羅斂眉鬆了口氣,弓著腰和七煞鬼恭恭敬敬退下。
「卿本佳人,奈何殺人?」男子輕輕念著這句話,忽然苦笑起來,「不殺,當被人殺!」
「媚藥?」男子忽然輕輕笑起來,什麼樣的女子會如此大膽放肆的下媚藥?捉弄得八煞鬼狼狽不堪,又救走修羅?是仙子?是惡魔?男子斜倚在石椅上,指間的碧綠圓珠悠閒的滑動著,臉上的銀色面具閃著森冷光芒,陰鷙的雙眸微微瞇著,射出玩弄獵物的森寒光芒,蘇蘇公主?本主已經對你產生興趣了,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
奇淫合歡散?若你自己中此媚藥,該有怎樣的驚人表現呢?是放蕩狂浪,還是故作羞澀?天女,本主真的很期待呢!
連如此霸道強悍的媚藥都隨身攜帶,看來當年的天下第一殺手還真的把一身的絕學都教與你了呢!本主往日是不是太輕看你了,天女?
「影!」
隨著一聲冷喝,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影走進來,單膝跪在地上,垂下冰冷的臉,沉聲道:「主上有何吩咐?」
「影,」陰冷的目光陰鷙的掃過影冰冷淡漠的臉,「本主的武藝你已有八成,你說由你代本主接近她,效果一定不錯吧?」
「屬下一切聽從主上吩咐。」影低垂著眉,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接近她!伺機殺她!」
「是!」儘管心裡波濤洶湧,掙扎不已,可語氣還是堅定不移。
修長的身影閃到跟前,一掌擊出,影高大的身子立刻如斷線的風箏撞在石壁上,『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唇邊溢出一抹血絲,影摀住胸口,拚命壓制住被擊散四竄的真氣,額上滲出如豆的汗珠,單膝跪地,冰冷的臉上依然恭敬如昔,看不出任何不滿。
「去!」性感的薄唇吐出冰冷的一個字,便再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
「是!」影摀住翻江倒海的胸口,支撐著高大的身體一步步往門口走去,唇邊源源不斷的血絲異常刺眼,額上冷汗直冒,冷峻的臉上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神色。
看著那踉蹌離開的高大身影,男子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打量著自己瑩潤潔白的指甲,喃喃自語,蘇蘇公主,本主送你的這個禮物,你可喜歡?若不喜歡,再送一份,如何?
把紀如風送到下一個城鎮後,我便和乘風阿紫繼續踏上未完成的旅途。
因阿紫暈馬,乘風跑了還沒半個時辰,阿紫便把早上吃的雞肉吐了個乾乾淨淨,之後乘風便死也不肯飛奔了,以至於現在天黑了,我們還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
我在林子裡生了火,架起烤架烤野雞,阿紫流著口水雙眼冒光,蹲在火堆前愜意的取暖,眼睛直瞪著那只香噴噴肥得流油的野雞,尾巴不時討好的甩了甩,小爪子時不時搭上我烤雞的手腕,還好只是搭著,沒做出什麼搶雞奪食的暴力動作來。
我看著饞得哈喇子都快掉出來的阿紫,深深歎息,心裡後悔得要死,當初真不該救這只饞嘴的小狐狸,搞得我現在堂堂一個公主每天要為這隻狐狸的吃喝拉撒奔波,還因為它的不良習慣——暈馬耽擱了行程,照這種一天走不了十里地的速度下去,我何年何月才能遊遍天下啊?
命苦啊!天理何在啊!我仰天哀歎,對著蒼茫夜色大聲抒發著內心的憤懣和不滿,以及對命運的強烈抗議,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砰!』嚇得我拎起阿紫倏地飛上了樹梢,速度快得那叫一個迅雷不及掩耳。
從樹枝的縫隙裡往下看,只見一個黑衣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倒在火堆前。
「有人受傷?」我拎著被我的突然舉動嚇得驚魂未定的阿紫倏地又飛了下來。
「你怎麼了?」我把他的身子翻了過來,發現他四目緊閉,蓋住半張臉的銀色面具閃著寒光,露出英俊得如同刀刻的另一邊臉,面色蒼白,唇邊有一絲刺眼的鮮紅血絲。
手指搭上他的脈,皺了皺眉,「氣息紊亂,脈搏微弱,真氣亂竄,看來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三下五除二將他的上衣剝掉,露出結實健美的胸膛,光滑的古銅色肌膚在火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阿紫手裡捧著烤雞,一眼不眨的盯著男子的健美胸肌,眼珠子瞪得滾圓,閃著無數紅心,口水都流到野雞上了。
哎!這阿紫怎麼能這麼沒骨氣,看一下人家的裸體就饞成這樣,那野雞我烤了這麼久,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被它的口水糟蹋了!
我歎了口氣,低下頭深深注視著男子結實寬厚的胸膛,纖長白嫩的手指在他富有彈性的古銅色肌膚上緩緩游移,手指傳來的溫柔碰觸讓我的唇邊掛上淡淡笑意。
埋下臉,柔滑的青絲散落在他的胸口上,一股迷人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熏得我的頭腦有片刻的恍惚,手指溫柔蠱惑的在他的胸口上來回滑過,指肚不時輕柔的往下按,最後停留在距離心臟僅三寸的暗青色肌膚處。
「就是這裡了!」我輕輕一笑,溫熱柔軟的手掌雙雙往下一壓,八枚散著寒光的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受創的穴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