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京城的陶將軍府?哪個陶將軍府?」漢子有幾分震懾。
我拿起手絹害羞地遮住嘴巴,然後轉臉對著陶澤良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我的情哥哥啊……你還不站出來?」使勁地朝陶澤良抖眉毛。
他舔舔嘴巴邊的調味料,意猶未盡的樣子,用手指指了指他自己,不敢置信我在喊他,「你……喊我麼?」
我耐心用盡,手絹呼哧向下一甩,「蠢豬,就知道吃!老娘的小相好,不是你,還是誰?這裡還有幾個人是姓陶的,京城將軍府裡的?」
陶澤良這才緩緩起來,「呃,小相好?呵呵,是我嗎?」
遲疑地走到我身後,竊喜地握住我一隻手,咬著我耳朵小聲說,「嘻嘻,相好,果真是我?」
我猛地擲下他的狗爪子,對著那幾個打手,朗朗說道,「諸位,請由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陶將軍府的大公子,大家都呱唧呱唧,表示歡迎。」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陶澤良,是京城陶將軍府的長子。」陶澤良向四周點點頭,抱抱拳,溫煦地笑著。
我率先鼓掌,一些吃飯的客人們懵懂地跟著扇扇巴掌,零星幾聲,極是寡淡。
我挑挑眉頭,對著打手打頭的那位,嬉皮笑臉地說,「嘎嘎,大哥啊,將軍府公子和我有一腿,想必海爺也不想得罪京城陶府吧?將軍府哦,嘖嘖,乖乖,那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我看哥哥們還是給陶府幾分薄面,回去吧。」
小縣城的什麼地痞流氓海爺,敢開罪將軍府?我晾他們也不敢!
陶澤良立刻雙眼放光,湊到我耳畔,驚喜地說,「你都公開咱們倆有一腿的事兒了?霍霍,消息傳出去,那我可就真的來一腿了哦!」
我不理他,胳膊肘向後一杵,搗在他心口窩,疼得他吸著冷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遊說,「不過幾位大哥來一趟不容易,既然來了,就一回生二回熟,都坐下吃點飯,小店的燒烤那可是八月十五吃元宵——與眾不同,窗口插桂花——那是裡外都香啊!坐、坐!都坐!」
我上前去拉拉大塊頭,一拉,沒有拉動,再拉,還是沒有拉動。
(☉o☉)哦?
人家冷漠地瞟了瞟陶澤良,一字一句地說,「陶將軍府?……沒聽說過!」
( ☉ o ☉ )啊!
我呆了,陶澤良也很沒有面子地結巴道,「你、你說什麼?沒、沒聽說過?京城的將軍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你、你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陶澤良上前恨恨地一推那大塊頭胸脯,很可惜,人家如同高山,巋然不動。
「你沒有長腦子啊?連將軍府都不知道……」陶澤良又推了人家一把,人家還是沒有動一絲,只不過垂下眼皮,抿嘴,皺眉。
兩秒後。
大塊頭手一伸,學著陶澤良的樣子,直直推了一把陶澤良胸脯。
「滾你的什麼將軍府!我們只認海爺!」
嗖……
陶澤良如同火箭,直直向後飛去。
我捂耳朵閉眼……彭!一聲,真是震撼的動靜啊!
回臉再看,我目瞪口呆。陶澤良已經躺在嚇呆的青竹腿邊,摔昏了。
他陶澤良也算是懂得武功的武林世家,怎麼如此不堪一擊?我那個恨啊,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嘿嘿……」我對著握緊拳頭的大塊頭哂笑幾聲,心裡感覺很不妙。
「你,還有什麼有背景的相好沒?一併喊出來。」大塊頭譏諷地說著,用他胳肢窩裡夾著的粗棍子,朝我胸口戳了戳。
我吐吐舌頭,擦擦冷汗,「沒、沒了……」
「沒了的話,那我們哥兒幾個,該下手砸店了。」
人家的大臂肌肉早就急不可耐了。
「嗚嗚,那就……砸、砸吧……」我拿著手絹蹭著眼淚,萬般不捨地無奈地囁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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