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不要我 第2卷 第二十三章  突變(下)
    老闆娘一陣風似的上來了,她快步旋轉到局長的面前,一臉的媚笑,一臉的討好,「喲,局長親臨『客臨頓』,真是蓬蓽生輝啊!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看你調教的人,老子好意給她酒喝,呵呵!還耍性子摔酒杯,還真讓我長見識了。」老闆娘的媚功還真到家了,局長的聲音降了八度。

    老闆娘邊輕拍著局長的肩膀,邊好聲細語,「喲——局長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這小小的事兒哪能把您老氣成這樣啊!您請坐,您請坐——」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說該怎麼解決——」局長一屁股坐在「跟班的」搬來的椅子上,腳交叉地翹在一旁的椅子上,他餘怒未息,抬眼看一旁的飛兒。

    「好辦,好辦!這小妮子是新來的,根本就不懂規矩,她哪能認識您老人家啊!我叫她給您敬酒道歉了。」老闆娘說著,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斟著滿滿的一杯酒,來到飛兒跟前。

    「飛兒,我跟你說啊!」她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他什麼來歷嗎?城管局局長啊!這城裡的街道都是他管轄的範圍,咱一『客臨頓』小酒樓得罪不起啊!你趕緊過去陪他喝幾杯,哄他開心了,我們就平安無事,否則就吃不了兜著走——」

    「對不起,老闆娘,我在您這出賣的是勞動力,我用付出的勞動所得我應該的報酬,不是出賣我的自尊,飛兒做不到。」飛兒冷冷地說。老闆娘的溜須奉承和局長的揚武耀威,飛兒都看到了眼裡,她看不起身為局長的飛揚跋扈,也看不起老闆娘的阿諛奉承。憑什麼一個當官的不為老百姓做事,謀福利,卻在這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我要給這樣的人賠禮道歉?

    老闆娘看著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她也冷冷地說:「飛兒——我跟你說白了吧!樓上的包廂房你以為跟樓下的大廳一樣端端菜收收盤子就行了嗎?我們的酒樓加了一特色服務,就是『陪酒』,來我們這兒的客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天啊!飛兒猛一聽,大吃一驚,陪酒——總會和那些不好的**活動聯繫在了一起,酒樓裡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飛兒懊惱自己一直盡心做事,對那些在樓上進進出出的服務員,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也從沒有刻意去打聽些什麼。當初兩個服務員之間的談話內容,更沒有細細琢磨,那會想到會隱藏著這樣的玄機啊!

    「你自己看看吧!願意做,你不就陪笑陪喝嘛,大不了被人模兩下,揩點油,你又不損失什麼,你以後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長著呢!」老闆娘厚顏無恥地說著。

    「如果不呢?」

    老闆娘嗤著鼻子,要挾地說:「不做的話,你馬上失業,立馬給我滾出這兒。而且,你得罪了我的客人,你這個月的工資,一分錢也收不到。」

    飛兒想起了為人的本能和本分,想起了家鄉勤勞樸實的父母,想著蕭還在等著她,想著崗的話:「靠一雙手付出勞動收穫報酬,大大方方地微笑,大大方方地做人做事。」

    她對著老闆娘,對著在座的每個人,扔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

    「我只想清清白白地做人做事!」

    這話是不是重型炸彈讓人震驚和反思,飛兒不知道,她只知道趕緊在大家呆鵝似的眼光中,快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走了——

    *****   *****   *****

    飛兒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笑面佛」叩響著宿舍敞開的門,還是照樣的笑容可掬,「飛兒,你上三樓會計處拿這個月的工資吧!」

    工資?老闆娘不是惱羞成怒了嘛!她不是不讓我取走這個月的一分錢嗎?飛兒想問個究竟,「笑面佛」已經出了房門。

    飛兒背著行李追出了房間,跟在了「笑面佛」的後面,「老闆,你真要給我發工資嗎?我——我不在這上班了,你知道嗎?」

    「知道——難道你不想領回你這個月勞動所得嗎?」「笑面佛」乾咳兩聲說。

    「嗯!想——老闆您真是好人!」飛兒由衷地說。

    本來,老闆娘發話了,不讓她領走工資,飛兒可是心疼得要命,那可是她一個月的辛苦所得啊!再說,從家裡帶來的錢也花了差不多了,下個月的生活費,她還得指望這快到手的工資!

    沒想到,還有一個替人著想的老闆,願意把錢還給她,能不讓感激嗎?

    上了三樓的會計室,「笑面佛」推開了門,「你進來吧!」

    飛兒進了房間,裡面空無一人。正納悶,身後傳來重重關門和鑰匙轉動鎖孔的響聲,「笑面佛」把門反鎖上了。

    「你——你想幹嘛!」飛兒忽然緊張起來,她有一種不詳的預兆,「笑面佛」不是善類,她上當了。

    果然,「笑面佛」仍是笑,笑得邪邪的,一臉的詭異。

    他移動著胖墩墩的身材上前,飛兒趕緊退後,「你想幹什麼?」她驚恐地問。

    「孤男寡女同在一室,你說我們能幹什麼?我想和你睡覺——」他厚顏無恥地說著,撲了上來。

    飛兒聞言,一陣電流從身上擊過,她的心「怦怦」亂跳,「你,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不要臉——」

    「哈哈——」「笑面佛」皮笑肉不笑地說:「看到漂亮的花兒就想採,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需要!寶貝,我想你好久了,你現在是我案板上白花花的肉,任我——!」他色迷迷地說著,舌頭舔著嘴唇一圈,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噁心,猥瑣——」飛兒罵著,她感到自己胃裡的東西就要翻出來了,她節節後退。

    她退到了桌子後面,那裡是個死角,已經無路可走了。

    剛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這回別指望誰救她了,她死定了——她想, 她怎麼就這麼的單純,就這麼的不長心眼,就這麼地容易相信人啊!是的,她現在就像是玩在他股掌中的一隻小動物,任人宰割了——她的心悲涼到極點。

    窗外,寒風襲來,傳來了幾聲「辟里啪啦」的鞭炮聲,誰家的孩子在玩著爆竹。

    飛兒看到敞開的窗門,她就站在沒有防護欄的窗戶邊,「你——你再過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她指著窗戶,正色說道,她豁出去了。

    「你,不是開玩笑吧——」「笑面佛」看著她一臉的凜然,他停了下來,不敢冒然上前。

    兩人就那樣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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