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衰女,只是要你去大天哥的場子裡跳舞嘛,又不會死人?”父親滿口黃牙,叼著煙,一副凶神惡煞的暴虐樣子。
“你,你,你是不是又賭輸了錢,還不了帳!”秋芷晴的心幾乎快被嗜賭如命的父親氣的跳了出來。幾年前,他已經將姐姐送上了出賣色象的不歸路,現在還要賣了她。難怪母親會一氣之下扔下她們兩姐妹,跟野男人跑了。
“又不是要你去做雞,說好了只是去跳舞的嗎?”父親坐在那裡,將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大咧咧的剔著牙,“芷晴,看看你姐姐,現在外面穿金帶銀。再看看你,光長了張漂亮臉蛋,也不懂得好好利用嘛!”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她憤憤甩下一句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死衰女,這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是不肯答應去酒吧跳舞,我就干脆叫大天哥把你帶走,拉到場子裡去做雞。不想你出去賣,不過是看在你足夠漂亮的份上,希望今後能釣個金龜,討個好價錢。真是他媽的欠扁!”父親追到閨房門外破口大罵,讓她懷疑他那些惡心的話讓全樓的人都聽到了。
怪她命賤,攤上這樣一個好賭的父親。眼看著大天哥的七八個馬崽把父親堵在家裡一頓暴打,她於心不忍,終於還是答應了去那個下三爛的酒吧裡表演**舞蹈。其實那比賣身強不了多少,一樣是出賣肉體,只不過是許看不許摸。她秋芷晴就這樣被迫淪落為一個夜幕下的脫衣舞娘。
之所以能做舞娘而不是象姐姐一樣去做雞,全因她在出藝校門之前,足足練了十五年舞蹈。白日裡應聘的接待工作根本與跳舞無關,老板不過是中意她萬裡挑一的漂亮臉蛋罷了。憑著扎實的舞蹈根基,她只需將那些淫穢不堪的脫衣舞光碟隨便瀏覽那麼幾段,心中就能夠照貓畫虎的描摹出個大概了。在大天這個叫做烈焰紅唇的酒吧裡,她大多時間只需扭動著暴露的身體,把著鋼管站在吧台上。另外一些時間,她會被肯出票子的男人們請到包房裡,跳那麼一小段。得到個極其俗艷的藝名,叫做“麗麗”,不是嗎?聽起來就覺得惡心!
正在吧台附近端著酒杯的那個男人,最近幾乎天天都坐在這裡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他難道是要釣她,可那男人不怎麼樣,實在太差勁了,一臉癟三相!
誰知過了不久,那個面容猥褻的男子身邊又坐下來一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氣質干淨內斂,仿佛不是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
不久,滿臉橫肉的大天哥,帶著一身酒氣,朝她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麗麗,105包房裡有客人在等你。快點去吧。記得不要隨便就失身哦,現在”開個包“可是很貴的,若不是個好價錢,千萬別考慮。”聽起來,這混蛋好想真為她著想似的。他剛想伸出拍她翹臀的祿山之爪,就被她啪的一聲打到了一邊。對方無奈,只能猥瑣的笑了笑。
敲了門,在對方允許後,飛快的進入了房間。這裡霓虹閃爍卻實在稱不上高檔。
怎麼是他?芷晴不由產生疑惑。她一直以為,他不過是來這裡找人的。事到如今她依舊固執的認為,這個骯髒的地方不屬於他。
在房間內的電腦音響上選了一首纏綿的情搖滾,和著音樂,身著廉價暴露的演出服,她開始將貼在門上的優美身軀妖嬈的扭動起來……
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只剩下胸衣和窄窄的內褲,她極盡誘惑之所能,放肆的劈開腿,跨坐在他的堅實的大腿上,將白皙的酥胸抬至他眼前,既而落下,任水蛇般的身體順著他身體的輪廓滑了下來……
一剎那,她分明感覺到他下身續勢待發的張揚情欲。她背向他,扭動著豐臀與蛇腰……
他不由血脈翕張,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而這女子卻忽然驚呼一聲,目光驚恐,不肯馴服的奮力推拒著他。
“要多少錢?”他絲毫不想理會她微不足道的抵抗,只忙著解他的褲帶。
“你放開手啊。我只是舞娘,不是妓女!”她用盡全力對他放聲大喊!
“在我看來,那都差不多。”他輕描淡寫中透露著極度的鄙視。
“我只表演,不賣身!”她不知怎麼才能跟他講清楚。
“我還是頭一次破例花錢買春宵,你好歹也要配合點。”他說的簡直不象是人話。
“不,我說了不買身。”她抱緊胸口,卻無奈淪陷了下身,感覺到他激情的撫摩。
“混蛋!什麼年月了,滿街女人,你還用的著強奸?你他媽是人嗎!”她奮力踢打著,咒罵的髒話脫口而出。
“強奸?你可真抬舉你自己。不過是個婊子,還談得上強奸?”他果然是個畜生,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並用最文明的態度詆毀著她。
將她護住胸口的雙手鉗制在頭頂,品嘗著身下的軟玉溫香,她無助的眼淚終於被他的暴行逼了出來。
“表演給誰看,你是處女啊?”鬼才相信現在會有處女,何況還是在這樣下流的地方。
“是的,就是!你不要碰我。”秋芷晴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驚恐的張大眼睛乞求著他,期望他能因此而放了她。
“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想多要些錢,也不必編出這麼見鬼的理由!處女,誰信啊,花幾百塊做的吧?”他繼續侵略著她的純潔,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的話嚴重刺傷了她僅剩的一點點自尊心,她的抵抗更加激烈,手指忽然摸到頭頂幾上的花瓶,順手抄了起來,向那個混蛋的腦袋上狠狠砸去。
他的後腦開了口子,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順著脖頸滴滴答答,染紅了潔白的襯衫。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似乎要將她徹底燒成灰燼。男人低頭看了看抹了一手鮮血的巴掌,一個耳光裹在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
這個臭婊子居然敢打傷他?真是不知死活!他可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就手下留情。誰讓她打傷他,是這個賤貨自找的!他瘋狂的拳腳交加,讓她幾乎只有抱頭躲閃的余地。
聞訊趕來的大天,怒氣沖沖的叫囂著,要把在這裡搗亂的人痛扁一頓,之後扔在大街上。可進入房間之後的血腥場面,讓他不寒而栗。那個頭上開了個口子,還在淌著血的男人背對著門口,將地上全身赤裸的秋芷晴毒打的遍體鱗傷,全身處處淤血的青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而此時看起來,她已經昏迷了……
“你個王八旦,把我的演員打成這樣,總得給個說法。否則,休想離開這裡!”大天嘴一撇,氣勢凶凶的叫囂到。
“憑你也想攔我!我沒為頭上的傷口跟你要個說法,你反到先在這裡亂汪汪。”男子轉回身的一剎那,大天眾多馬崽中的一個,順勢將他向後拉了拉。好象在說,此人他們萬萬得罪不起。
大天疑惑的看了看那個的馬崽,接到一個眼神,示意他應該馬上放此人離開。大天敏銳的心領神會,立即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這次就算,你也受了傷,扯平了。我們做生意是為求財。並不想得罪客人自斷財路,請你離開吧。”
“好啊。我這就走,不過這個女人我要一並帶走。”男人輕蔑的注視著大天的臉,絲毫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這可不行!”大天急忙上前阻攔。
“兄弟,我不為難你,開個價吧?”男子在只剩半口氣的秋芷晴身邊坐了下來。
“這?”
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他有些頭暈。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寫了幾筆,“隨便在上面填個我能接受的價格。仔細掂量掂量,好歹她也得值那個數。”將支票撕下,遞到大天手上,抱起身邊奄奄一息的女人,將沙發上的外套蓋在她漂亮的屁股上,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出了酒吧大門。一輛線條流暢的奔馳轎車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霍政戡?”大天皺著疑惑的眉頭,大聲念出支票上優美的簽名,“他是華泰集團的老板?”
“是啊,這家伙我們可惹不起。他可是黑白兩道都通著天的人物。”立在身邊的馬崽終於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到底是商人,還是跟我們一樣,是混混?”大天無可奈何的苦笑到。這個名字在道上早已如雷貫耳,那名字前面,還有一個諢號“小孟嘗”。這個秋芷晴可真是夠倒霉的,隨便一個姿勢就撞在了他的槍口上。嗨,他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不知那家伙帶走秋芷晴是為了什麼?就為報復嗎?不會是找個地方活埋了吧,要不就是找一伙子男人將其先奸後殺。反正落著他的手裡,她能活下來的幾率應該不是很大了。他現在就得去跟她父親實話實說了。想要人,就讓那老家伙找那姓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