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人?那個女孩?」寒劍有些遲疑的問。
「你沒有質疑的權利。回答我,誰讓你來行刺的?」雪纖一如既往的平靜,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卻是驕傲,一種坦然於心的驕傲,再不遲疑,這個就是自己真正的主人,自己生命的主宰!
「我只是接到指示,說遺絕府要這麼做!」寒劍恭敬的答道。
「遺絕府?好,我們就去那看看。走吧!君莫。」
寒劍知道,從此自己是君莫。
好不容易把那群追兵給甩掉,天一和清沉風又吵又鬧的衝進遺絕府,他們同時停住,眼光都鎖在絕欲對面的女子身上,天一飛快的跑過去,還一邊高叫道:「啊,這個才是女人啊,真的好漂亮啊!」然後像小狗一樣在那女子身上嗅著然後又叫道:「啊,女人啊,這個才是真正的女人啊,一陣風,現在你知道什麼是女人了吧?你去看的那些,分明就是洪水猛獸嘛!」
「哈,你是第一次看見女人啊?我看你眼中根本就沒有女人的概念吧,禍莖。」清沉風嘴上與天一吵著,眼睛卻瞟著那女子身後按劍不動的男子。
絕欲一臉歉意的看著雪纖,眼神裡傳達著滿滿的無奈。
雪纖,在咋看到天一向自己衝過來的時候本想出手,後來感到來者似乎沒有武功也沒有惡意,然後又被對方莫名其妙的舉動怔住,直到看見絕欲的眼神才又恢復常態,看見與那女子一道進來的男子一臉戒備,給了君莫一個隱蔽的眼神。對那個舉止出位的女孩湧起莫名的好感。
「這麼說,是那個刺客說是我叫他去刺殺皇上的了?……」絕欲細細的聽完雪纖的話,陷入了沉默,用漂浮的眼神看著難得沉默的清沉風。
「你怎麼知道那個刺客的名字叫寒劍?而你又是怎麼問到他的?據我們所知,那個刺客兩次行刺,特級護衛展日都在現場,而且兩次都逃走了,可見不是有人助他就是他的武功比展日還高,但按理推斷,他的武功既是比展日強,那又怎麼回兩次不得手而逃走?」清沉風突然向雪纖問道。
「據我這兩日的調查,那個刺客第一次行刺的時候,被展日所傷,卻被當時還在冷宮的陽見公主所救。第二次還未動手,就被展日追跑至邀月湖,但是怎麼逃走的就不得而知了,好像是皇宮刻意隱瞞。」一旁的捕風難得一次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那就不難知道,第二次也是公主所救得。但皇宮方面為什麼要封鎖消息,嗯,肯定是有其他不欲人知的內幕。所以,現在問題的癥結不再絕欲而在你們身上!」清沉風一臉的隨和,彷彿在與人調笑,而不是在討論一個行刺皇上主謀的大案。
雪纖聲音像冰一樣尖銳冷酷:「無論癥結在誰身上,如果上面查到你們這兒,你們就憑這個論斷就可以洗去絕欲的弒君大罪嗎?」
「你們玥國也太不行了吧,居然會有人入宮去行刺,而且還是兩次。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沒用的侍衛啊,怎麼能就憑一個侍衛的話就給一個人定這麼大的罪?」被晾在一旁的天一跳起來不滿道。
清沉風見天一又口無遮攔搶先說到,「喂,禍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但是不亂評論還會有人不知道你是禍莖。」
「你少瞧不起人啦,哼,我告訴你,我知道她和他的身份!」天一一語驚人。
「天一,別鬧啦,你也玩累了,先去休息吧!」絕欲有些擔心天一又說些什麼驚人的話,她先說的話就已經可以要她的小命了,再說出格的話,真的就沒辦法保住她了。
「欲大哥連你也不信我啊。清沉風你不要一幅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好不好。我告訴你們,她就是那個放走刺客的什麼陽公主,而他就是那個兩次行刺的刺客!」天一指著她身後的兩個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清沉風看著那個白衣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光亮,和她後面的男子詢問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之後立馬恢復常態的表情,什麼信號也捕捉不到。
天一看著大家不知所以的怔然,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優雅的轉了個圈,沖難得不頂撞自己的清沉風說道:「你想啊,因為她是公主,所有的癥結不就都沒了。因為公主和那個刺客一起跑啦,所以皇宮封鎖消息啊。因為她和刺客在一起,所以知道刺客的名字叫寒劍,當然也可以問出誰是主謀啦。而看他們現在主僕的關係,公主兩次相救也就有理由了。而他們為什麼會那麼肯定的找上門來,也就不能想像她是在找一個替死鬼之類的啦!」
雖然覺得她的結論很不可思議,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那個結論成立的話,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一切就都清清楚楚了。所以清沉風們都沉默了。
良久,那個一直不曾開口的黑衣人才打破沉默:「你憑什麼認為你的結論正確?」
大家也都疑惑而期待的看著天一。天一挺挺胸膛,頓了一下說道:「第一,那個結論和問題也可以反過來推啊。第二,我從她身上第一次感覺到身份地位的平等。」
清沉風夢聽了她話的前半段覺得她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一聽後半段頓時又都失望了,不過此時清沉風可沒有心情與她鬥嘴了,絕欲不好說她,捕風就更不會說她了。
天一一看大家都不說話拍著桌子叫道:「你們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好,不信是吧,我會讓你們相信的。喂,那個女人,你說你不是那個奇怪的什麼陽公主?你再說一遍!看著我再說一遍,大聲的說一遍!」
雪纖看著緊緊盯住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那個閃亮的眸子與一個人出奇的相像,是自己所謂的父親,都是閃著權利的光亮,都是那麼的睿智逼人,像是能穿透每一個人的心,像是蔑視天下所有的人。心裡像是觸動了什麼,站起身離開那雙眸子:「對,我是陽見公主,他就是那個刺客,不過他現在叫君莫。他的確是受到指使說遺絕府提出的要求殺皇上。我也在查這件事,所以你們是一個線索。」
一聽她承認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沉默了。天一一臉得意的用眼睛瞟著清沉風。
清沉風卻馬上留意到另一件事,「那麼你是受到誰的指使?」見君莫不答,又緊問道,「不可能不知道吧?不知道誰的指使就行動似乎說不通吧!」
「是息蝶組。」雪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除了不知所以的天一以外都陷入了死寂。天一一看就知道那個息蝶組不簡單了,馬上來了興趣,一把抓住清沉風,「那個息蝶組是幹什麼的?很厲害嗎?」
清沉風看天一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歎口氣道:「息蝶組是十幾年前出現的隱秘組織,他們的門徒遍佈全國,而且身份都不同而且很隱秘,主要分兩部分,絕大多數收集天下情報,據說再隱秘的事他們也能查出來,號稱無所不知。還有一小部分人,卻是這個組織的精髓,也是最大的經濟來源,還是這個組織存在不滅的保證。那就是殺手,為那些付錢的人剷除他們的障礙。雖然價格高的離譜,但是他們的殺手從未失過手。他們只要接到任務就會不惜一切的去殺人,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一個殺手不行就用第二個,直到殺死目標為止。一旦被息蝶組的殺手盯上就等於被判了死刑,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而這個組織非常的神秘,沒人知道他們的統治者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位置在哪裡。因為十幾年來沒有一個人到過和見過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