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飯局結束後,「月老」陳臣急於功成身退,把林寶兒交給她將來的丈夫。
陳臣的確很有導演天分,為了避免林寶兒被「准老公」猜忌,提前讓她找來了好友花兒作陪。彷彿她這幾天一直是和花兒睡的。花兒在陳臣的「重金收買」下顯得十分配合。畢竟她只需撒個小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條30幾克重的黃金項鏈。
陳臣退場的一剎那間,林寶兒忽然有種很想喊住他的衝動。這一別或許就是永遠了,她很想衝上去攀附著他的身體,哭著不下來。她不承認一夜之間會產生感情。可她的的確確是不捨得。
透過明亮寬大的玻璃窗,陳臣回頭看了林寶兒最後一眼。她可能很快就要結婚了,可這絲毫不妨礙她依舊做他夢境中的維納斯。她的一顰一笑已經深深的植入他的記憶裡。這種回味的享受很個人,絕沒有人會知道。能共枕一夜,已是千載的緣分。非他薄情,許不了她未來,就決不糾纏,他不想誤人青春。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浪子。他很尊重太太,太太也很尊重他的私生活。他能如魚得水般在眾多美女間偎紅依翠,此生足矣。
田暮從空氣中浮動的眼神中推測著自己的處境。他可能已經失去她了,她的心明明已經跟著那個男人出了門。坐在這裡的只不過是個麻木的軀殼。
她終於轉頭,對田暮淡淡的說到:「我也要走了。」
「真的不能留點餘地嗎?」他知道錯了,她卻不給他機會。
「一切都太晚了,送我回去吧。」她已經上了別人的床,他還要她嗎?
既然已是覆水難收,田暮無奈的點點頭,請林寶兒上了車。他初次為她開車門的情景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情。她一身黑衣踏著濃濃夜色而來。而今她又即將在夜色中離去。他感到揪心的痛,數不清她陪了他多少個暮暮朝朝,如今就這樣走了?他該怎麼辦,再次陷入令人恐怖的孤獨?他已經不再適應那樣的冷漠生活了,他需要個懂他的女人陪她。而她比任何人都更能體會他的感情。
「寶兒,我不能失去你。」田暮忽然停下車,瘋狂的擁住林寶兒,狠狠掠奪她唇上溫暖。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麼在乎她,就連他自己也是最近剛剛知道。他嘗到了血腥味,舌尖忽然被林寶兒咬破,傳來熱辣的疼痛。她恨他。是他親手將她推入萬劫不復。
「行了,田暮,不要逼我講傷感情的話,讓彼此心裡留點念想,不好嗎?」林寶兒吃力的推拒著他。
「不要講出來,我已經知道了。」田暮心中一驚,立即制止了可怕的話從她的嘴裡冒出來。他還沒有白癡到看不清狀況的地步。彼此心知肚明就好,那層紙千萬不要捅破。
他既然已經猜到了,還苦苦糾纏她幹嘛?她現在和妓女有什麼分別?人盡可夫,一文不值。
「過去就別再提了,當作沒有發生!」他只能隱忍,誰讓他捨不得,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食著。
「真的能這樣嗎?」她很懷疑。即使他能,她對自己可沒把握,「你會後悔。我已經永遠不可能變回從前的我了。」
「我的錯。不怪你。」他咬著牙根,摧殘著自己全部的驕傲,淚光在眼眶中不斷晃動,始終不肯落下。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包容這個女人的錯誤。她犯下的罪孽對他來講絕對是不可饒恕的。他完全可以像當年對待小葉一樣暴打她一頓,就此拋棄她。可他竟然會捨不得。從網上遇到她那天,她就成了他一直無法擺脫的毒品,讓他愛恨交加。他跟她一樣付出了四年的感情,可到頭來彷彿被傷害的只是她?她是老天刻意派來折磨他的吧?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羞辱我嗎?」林寶兒不敢想像田暮再次經歷她的身體時,腦袋裡會胡思亂想些什麼?她的身體上已經永遠留下了另一個男人的味道,難道他聞不到嗎?
「你真的有羞恥感嗎?」他崩緊的情緒,瞬間被她的話刺激到,怨恨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瀉千里:「你要是懂得羞恥,還會去做見不得人的事?」
「我可不是你的小葉!我賣給你了嗎?四年來我一共花了你多少錢,夠不夠一個」佳美「的輪子?我跟哪個男人開心是我的事情,用不著硬說我背著你偷漢子!」她對著他大聲嘶喊。他這種風流成性的男人竟然有臉跟她提「羞恥」。
「賤貨!」田暮的眼中霍然閃過噬血的光芒。她會得到他的懲罰。她會的。田暮憤而起身,強行鉗制住林寶兒的身體,無視她痛苦的哀求,將她強拉到後坐上,粗暴的扯去她身體上每一寸遮蓋物……
果然讓他大開眼界,她的身體上竟然遍佈著昨夜那個男人留下的斑斑狼吻。田暮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個耳光狠狠地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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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野獸般摧殘她的嬌嫩,甚至在不斷撕咬,她後腰上昨日擠壓造成的淤傷癒加疼痛難忍,她恐懼,掙扎,她不再驕傲了,她決定屈服了,不斷的低聲哭喊著:「求求你,田暮,放過我吧,很疼。求你了!」
她墊在背後的一隻手,忽而引起了他的好奇。伸手搬過她的身體,橫在腰間那幾條猩紅的血痕重重的刻進田暮的心裡。他完全崩潰了,忽然怪怪的笑問到:「跟他在一起很享受吧,不知道疼啊?我怎麼一直沒發現你還有這種嗜好啊?」
「田暮,我錯了,別,別傷害我。求你,不要啊。」林寶兒驚恐萬分,全身瑟索著發抖,她完全不能預料他會對她做出什麼?
「呵呵。一切都太晚了。」他套用她的話,回敬給她。於是,雙手狠狠的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完全背叛了他,她竟然能在出軌的醜惡行徑中體驗到樂趣?
林寶兒覺得痛不欲生,拿出最後一點力氣跟凶殘的田暮拚命撕扯,幾次想打開車門。卻始終沒能得逞。她覺得自己憋的很想咳嗽,不斷吃力的吞嚥著口水,後來眼前很恍惚,再後來……
手機鈴聲給了她一線生機,感謝上天有好生之得,她如魚得水般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意識依舊很恍惚,覺得不斷的噁心犯嘔,之後再次喪失了知覺……
田暮放開手癱軟在一邊,並沒有接電話。他此時的驚恐遠勝於身旁的林寶兒。人的生死真的是命懸一線,他怎麼會暴虐的動了殺念。而罪惡的屠刀下還是他此生最在乎的女子。他究竟是在幹什麼?
「寶兒,醒醒。寶兒……我的天!」田暮的臉色剎時變的慘白。他顫抖著將她的身體抱在懷裡,腦海裡一片空白,進而放聲大哭。
她的靈魂是被一個男子悲切的哭聲喚回的,那聲音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天籟傳來的。無力的睜開眼,那個平日裡盛氣凌人的男子,滿臉淚水無所顧及的大聲嗚咽著。她怎麼沒能死在他手裡?這樣她就真的可以陪他一生一世了。
「別怕,我沒事。」林寶兒輕若游絲的回應使他欣喜若狂,他剛剛已經想過要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了,請求政府一槍崩了他。既然不能同生,他但求與她共死。
「寶貝兒,寶貝兒,沒事就好。」他抽泣著,不停的吻著林寶兒的額頭,「只要你開心,今後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田暮,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坦白告訴我。你和她,到底有沒有?」她虛弱的靠在他懷中,斷斷續續的問到。
「有,我對不起你。」他不能隱瞞實情。
「我死也瞑目了。」她要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背叛了田暮,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現在看來,在出軌的問題上,他們扯平了。可她此時卻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同這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待在一起。她好害怕他某天會忽然想不開,趁著夜黑風高,揮刀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