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若靜靜地躺在柔軟而又舒適的床上,這是許諾睡過的床嗎?林希若輕輕地嗅了嗅,淺淺地笑著。是的,上面還有他獨有的那淡淡地檸檬草的清香。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好奇地環顧著這間寧靜而素雅的小屋子。屋子裡簡潔而又乾淨,潔白的窗簾上印著一朵朵淡綠色的小花,綻放得盛盛的,可愛漂亮。寬大而又精緻的書桌上,左邊擱著幾本厚厚的書,疊放得整整整齊齊的,右邊是一盞淡綠色的檯燈,正中間擱放著一個小小的相框,是一張全家福。右邊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左邊是一個面容英俊的男人,中間是正笑得最燦爛的一個帥氣可愛的小男孩兒。他應該就是小時候的許諾吧,林希若拿著相框,細細地凝視著。
許諾緊鎖著濃密烏黑的眉宇,挺著筆直頎長的身軀,優雅地向前走著,表情依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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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多虧了你!」馮培望著面前的李子晴,淡淡地說著。
李子晴微微一愣,緩緩地想起了剛才的事。
同班的那個爆炸頭女生叫林希若出去的時候,李子晴就在旁邊靜靜地觀望著,並多了一個心眼。此時的她多想走上前,俯上林希若的耳邊悄悄地告訴她,不要去,危險!只是,她無法走上前,因為林希若曾說過,她們再也不是朋友了。如果去了,她也不見得會相信她。李子晴心裡十分清楚,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恐怕是她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李子晴悄悄地跟隨在她們身後,同班的那個爆炸頭女生把一時粗心大意的林希若帶到了後花園。李子晴小心翼翼地藏在一顆高大的樹後,眼睜睜地望著林希若隨她進去,神色幽幽,焦急、擔心與無奈都寫在光滑的俊臉上。
李子晴輕手輕腳地朝後花園走去,她必須跟著她們,離得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她必須確定她們到底想對林希若怎麼樣,這樣她才好想辦法救她。
「站住!」李子晴剛走幾步,草叢裡突然冒出了兩個圓圓黑黑的頭來,是兩位胖乎乎的學姐,身材十分高大。一人伸著一隻胖胖的的左手,另一人伸著一隻胖胖的右手,緊緊地將入口攔截。
「我、我去後花園散步!」李子晴藉故,淡淡地笑著說。
「不行!現在禁止通行!」兩位胖乎乎的學姐極其嚴肅地說著,臉上的墮肉一動一動的,像一隻正「呱呱」聲的青蛙。
「哦,那我回去了!」李子晴無奈,只好轉過身,緩緩地按原路回去。
學生會辦公室。
「那個、那個……」李子晴氣喘吁吁地跑進學生會辦公室,上氣不接下氣地,雙頰因奔跑得過快而變得通紅,心急得吞吞吐吐地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凌晨微敞著校服,露出黝黑富有肌肉的雙臂,悠閒懶散地坐在座椅上翻弄著那些今天出操遲到的同學的名單;陳恩還是一向地溫柔,優雅地打開書櫃,挑出一本厚厚的書,一目十行,認真地翻找著資料書;只有許諾,還是淡淡地表情,微微地敞開著衣襟,裸露著好看的鎖骨,斜斜地倚上辦公座椅上,又目無光地望著筆筒上的一隻精巧的鋼筆,似乎在思考什麼,永遠都那麼放蕩不羈。
「什麼事別著急,慢慢說!」馮培一眼瞥見是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一臉焦急的李子晴,優雅地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說著。
「那個,那個…,」李子晴狼狽地吞了一口口水,像背書似的說:「林希若被一大幫女生帶進了後花園!」
頓時,辦公室裡所以的目光都灼灼地投向一臉焦急的李子晴,有的不解,有的疑惑。誰讓她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呀。
如醍醐灌頂,許諾倏地從辦公座椅上彈了起來,挺著筆直頎長的身軀,急切地問,「知道她們找她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我跟進去的時候,她們有人在入口處把守著,禁止任何人通行。」李子晴輕輕地拍了拍悶熱的胸口,娓娓道來。
「走!」許諾一把提起坐椅上柔軟而又舒滑的黑色外套,緊繃著俊臉,邁著流星步向辦公室門外走去。
陳恩、馮培、凌晨也優雅地轉過身,一同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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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要她沒事兒就好!」李子晴淺淺地沖馮培笑了笑,淡淡地說著。
「你似乎很關心你的那位朋友。」馮培細細地凝望著眼前的十分可愛的李子晴,淡淡地笑著。
「你不是也很關心你的朋友嗎?」李子晴淺笑著回敬。
「呵呵……」馮培笑了。笑得嫵媚而又邪惡。
「那我先走了,再見!」李子晴轉身,準備離開。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馮培輕輕地俯在李子晴的左耳畔,溫柔地說著,「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女奴隸!」
「你……」李子晴惡狠狠地瞪著馮培,剛才她還在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說話了,可現在……他再一次打破這了種難得的格局。
「現在,你可以走了!」馮培嫵媚而又邪惡地笑著,緩緩地將深邃凌厲的黑眸,淡淡地伸向遠處,漫無邊際地浮在那裡。前方,一抹黑色的筆直頎長的身影,面無表情地走來。
「不見!」李子晴絲毫沒看見到身後款款而來的許諾,再一次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渾蛋馮培,像兔子似地閃人了。
「怎麼了?」待面無表情的許諾走近,馮培淡淡地問著。
「你說,愛一個人有錯嗎?」許諾停下,靜靜地佇立在馮培旁邊,細細地凝視著遠處悠遠的雲,淡淡地說著。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錯的理由,那錯就錯在——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馮培心裡有些不解,但還是淡淡地說著。
「好好,沒事兒了!」許諾緩緩地朝前走去,拋給疑惑的馮培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到底怎麼了?馮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