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外面,辦完轉戶口手續後小柔目送了歐陽夫婦。
「爸爸,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小柔把自己的生父帶到一家咖啡廳,「我想搬回家住,這樣媽媽的病就可以很快就好起來。」
「這些決定權都在你手裡,不過小柔爸爸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如果當初沒有你養父母給我的那一筆錢,我想我們全家人早已經餓死了。」李興國語重心長地跟小柔說,「爸爸看來出他們一家人對你的感情很深厚,你不能因為我們而忽視了他們,小柔呀,做人最基本的就是不能忘本,李家欠他們的人情這是一定要還的!」
「我也知道他們對我很好,而且……我到現在都沒有把他們當外人看,爸爸媽媽瞞著我的身世,其實也是為我好,這一切我都知道!」小柔也很認真地看著李興國,「可是爸爸我們已經十八年沒有團聚,我真的很想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你的心情爸爸能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歐陽家的人和你生活了十八年,突然有一天你不住在他們家,他們會有都傷心!」李興國很鄭重地看著小柔,「你還是搬到他們家去住吧,如果你什麼時候想家了,可以隨時回來,李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小柔啊,爸爸希望你能替我們報答歐陽家對我們的恩惠!」
「爸爸!」小柔拉著李興國的手,「謝謝你,其實以前我一直害怕,害怕我繼續叫他們爸爸媽媽你們會不開心,所以我也一直躲避著,不過我現在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李興國和小柔笑了起來。
……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怎麼還不醒?」小柔焦急地問醫生。
「這種情況是說不定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了。」
小柔站在宜玲身後,這些天來,宜玲一刻都沒有離開李澤逸,小柔對宜玲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她,李澤逸也就不會受傷,宜玲也就不用這麼傷心了。
「宜玲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哥也不會受傷……」小柔誠心誠意地向宜玲道歉。
「這不能怪你,你沒有錯,錯在打傷他的人,我可以叫你小柔嗎?你是他的親妹妹,我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會是這樣,你承受的已經夠多了,哥哥保護妹妹很正常,換成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保護你。」宜玲朝小柔笑了笑,「把過去的不開心忘記吧!」
「謝謝你宜玲!」
沒一會兒,宜玲叫了起來。
「他手動了,手動了!」宜玲激動地看著小柔。
「真的耶!」小柔也激動了起來,「醫生!醫生!他的手動了!」
李澤逸慢慢睜開了眼睛,宜玲開心地流下了眼淚,小柔注意到了宜玲的一舉一動,這些天宜玲對李澤逸的照顧,足以看出宜玲對李澤逸的感情。
「你是?」他的聲音很虛弱。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宜玲啊!」宜玲緊緊地握著小柔的手。
「哥,我是小柔啊!」
李澤逸搖搖頭,不認識。
「醫生,這是……」小柔趕緊把醫生拉住。
醫生上前幫李澤逸看了看,「大概是腦部受到重擊,導致失憶吧。」
「失憶?」小柔看著李澤逸,「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餓不餓?」宜玲摸著他的頭,「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李澤逸搖了搖頭。
小柔打了個電話給李興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宜玲,其實他失憶未必是件壞事。」小柔向她分析,「他以前放不在我和他這段感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他失憶了,那他就不會那麼痛苦折磨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果他有一天突然恢復記憶……」宜玲還是有些擔心。
「宜玲,你一直喜歡著我哥對不對?」宜玲低下了頭,小柔繼續說,「我相信在以後的日子中,他會感受到你對他的悉心照顧,我也相信他對你會產生感覺的,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你們在說什麼?」李澤逸越聽越糊塗,「我是誰?」
「你是我哥,叫李澤逸,這位是……」小柔指了指宜玲,「這位是你女朋友,李宜玲!」宜玲吃驚地看著小柔,小柔向她眨眨眼,「你以後要記住這個身份知道嗎?」
李澤逸睜大眼睛看著宜玲,「我女朋友?」然後他又看著門口,「那他是誰?」小柔和宜玲都向門口看去。
「他……他是我們的爸爸!」小柔看了看李興國,她希望他沒有聽到剛才的講話,小柔走上前站在李興國面前,「爸!」她扯了扯他的衣角,李興國把她拉到了外面。
「什麼女朋友?」
「在我和哥沒相認之前我們是……是戀人關係……」
「什麼?!」
「爸爸,你別激動,雖然我已經放下了這個包袱,可是哥他……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現在失憶了……」小柔的聲音很小,她看著李興國驚訝地臉說,「其實宜玲一直喜歡著哥,我是想趁這個機會……」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爸爸!在和哥交往的時間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我們只是純粹牽手而已,其他什麼也沒做!」小柔有些急了。
「爸爸全理解,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怪不得前些日子他一直悶悶不樂,小柔啊,你承受的太多了!」他拍了拍小柔的肩,然後走了進去。
「阿逸啊,我是爸爸,記憶沒有了以後可以慢慢找回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忘記我們知道嗎?」小柔看到李興國臉上憔悴的面容。
「爸爸……」宜玲也叫了一聲爸爸。
「為什麼她也叫你爸爸?」李澤逸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她是我女朋友?」
「那個……」李興國看了看宜玲,「你們雖然年紀還小,可是已經口頭訂婚了,所以……所以她才叫我爸爸的!」
小柔和宜玲驚訝地看著李興國,小柔上前抱住了他,「爸爸,謝謝你!」李興國朝大家笑了笑,他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父親。